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
这么那么熟悉
那两个拿着相机的人也讪讪地转过头,只见一身棕色西装的流逐风似笑非笑,手里甩着一把钥匙,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
他的头发也剪短了,只是前面的留海略长,遮住了部分眉眼,却反而增添了几分难言的魅力。
而那张优美的唇,扬起的笑,依旧…有点欠揍。
可是他真的是流逐风。
贺兰雪在刹那怔忪后,突然出手如电,将那两人手中的相机用迅雷不及掩耳是的速度抢到了自己的手中,然后手指用力,相机立刻成为了一团金属废料。
然后,他在别人的目瞪口呆中,从床上站起来,只用浴巾简单地围住腰部。
贺兰雪走到流逐风的面前,疑惑且略带惊喜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别说了…正所谓众里寻她千百度…寻啊寻的,就寻到这里了。”流逐风将双手一摊,无奈地喟叹道:“结果,她又嫁给了别人。”
“她,她难道是…”贺兰雪愣了愣,神色一肃“息夫人也…”
“嗯。对了,你们怎么在这里?”流逐风说着,目光越过贺兰雪,看见伊人,相当热情地冲着伊人摇了摇手。
伊人也笑眯眯地冲着他摇了摇手。
“我们…”贺兰雪正想大致说一下来到现代的状况,哪知流逐风已经无视了她,径直朝伊人走了去。
“小情人,你怎么这么瘦了?难道心脏手术还没做?”他一面说着,一面在众目睽睽之下爬上了伊人的床。爬到伊人的旁边,他满语心疼地摸了摸伊人的额头,又摸了摸伊人越发消瘦的脸颊,叹声道:“真是的,瘦成这样,摸着都不好玩了,还是以前软绵绵的好。”
贺兰雪的唇角抽了抽。
可恶,当他这个老公不存在?
不过,什么心脏手术?
那两个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混乱状态唬得不知所措的人。这次更加迷惑了。
看流逐风对这个女孩的态度,好像非常熟识一般,而且…一定有过故事。
他们略有点同情地看向贺兰雪。
贺兰雪也已忍无可忍,闪过去一把打掉了流逐风的手,郁闷道:“不要随便碰我妻子,还有,什么心脏手术?”
“你忘记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了吗?”流逐风用看白痴的眼神瞟了一眼贺兰雪,然后,不顾贺兰雪足以杀人的目光,弯腰将伊人从床上抱了起来“算了,伊人交给你这只大头虾,还是不可靠。你把她交给我吧,保证一个月后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白白胖胖的老婆,行不?”
“我的妻子。为什么要交给你?”贺兰雪一头黑线,想也不想地拒绝道:“无论遇到任何事,我们都会一起面对,何须你插手?”
“你解决什么啊,明知她现在身体不行,还做…咳咳,这样的剧烈运动。”流逐风看着凌乱地床铺,促狭地指责道:“禽兽”
贺兰雪面对流逐风这样毫无道理的指责,很是无语。
倒是伊人,在流逐风的怀里挣了挣,努力地蹦跶下来。身上裹着的床单略略往下滑了点,贺兰雪离开冲过去,将流逐风一推,然后挡住伊人,以免自己老婆春-光-乍-泻。
“我们已经能做手术了。”伊人倚着贺兰雪的胸口,无比信任而且骄傲地说:“阿雪会照顾我的。”
即便是最穷最艰难的时刻,她也相信这个事实。
贺兰雪,一定能照顾好她。
所以她什么都不用担心。
流逐风怔怔,看着伊人眼中流转的华光,突然释然一笑,他望着贺兰雪,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说:“真羡慕你,有一个肯将自己的全部甚至性命,都交付给你的妻子。”顿了顿,那双总是显得玩世不恭的眼睛,滑过些许的哀伤“她就从未信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