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是我用八人大轿抬回来的媒人送亲、国公府迎娶扬州城中人皆目睹怎么说是没媒没证？况且这大唐律法当中也没有哪一条说非要媒人看着我们拜天地这婚事才算成立。”

“我不需要我的妻给我带来任何东西。我要的只是她她这个人。”

“少说两句看把老夫人给气的。”

“可儿是我的妻不有没有拜天地她都是我的妻。”

老太太铁青着脸坐在凌雄健习惯坐的那张太师椅中——在那一刻可儿突然现他们祖孙俩的相貌真是相像极了。

她见可儿不仅没跪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不由更加生气。猛地一拍太师椅的扶手喝：“当真是健儿护着你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王嬷嬷取家法来。”

连日来可儿一直利用浴佛节的诸多法事来绊住老太太却还是免不了偶尔要被她刁难一番。她叹了一气不知这一回老太太又要玩什么招。

“可儿确实是我的夫人。”

昨日当禅智寺的主持德慧法师亲自上门邀请今日游江之事时正好碰上老太太从木兰院香回来。老太太快地答应了法师的邀约在送走他之后她冷哼一声平生第一次叫了可儿的名字。

“你跟我来。”她命令。

“妻？”老太太转瞪着凌雄健“你到大街上去问问谁家娶正室的不要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三媒六证拜天地少一样儿也不能算是人家正室。你拿这没媒没证的小妾来哄我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跟我大呼小叫起来！”

可儿看看老太太那气红了的脸不禁有些担心她会中风。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先退让一步便缓缓跪下一边陪笑：“请老夫人保重要。孙媳哪里得不对老夫人只责罚就是千万别气坏了。”

可儿诧异地望着老太太“老夫人何此言？”

老太太冷笑一声连珠炮似地问：“你声声说与健儿是明媒夫妻你们的媒人是谁？是谁把你们送房的？你们的证婚人又是谁？有谁见证你们拜了天地？”

她慌地答：“我、我与将军有婚书为凭…”

凌雄健的双手扣可儿肩将她保护似地拉怀中。他望着可儿地一笑。

王嬷嬷答应着连忙去取家法。

可儿一愣。她曾经隐约意识到她与凌雄健的简短婚礼可能会引一些麻烦却不曾想老太太这么快就掌握了这些情况。而这正是她兴风作狼的好借。

“别给我提那张废纸。”老太太挥手打断她的话“圣人说人无礼不立事无礼不成。你们这偷偷摸摸的明明是买婢纳妾的勾当还亏你有脸说是明媒正娶。连外面的人都知你只是他的妾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冒充国公夫人。也不看看你那贱样儿哪骨得上三品霞帔？我看你也就是妾的命还想攀上枝儿夫人你想得！我的健儿也是了你的不然怎么会如此自轻自贱任你这女人自称‘夫人’！”

“你这狐狸少在这里充好人！”老太太转冲可儿骂。

张三在一旁看到事情不妙也忙派了一个小厮去找凌雄健。

她戒备地跟在老太太后走大殿。还没站稳便听老太太大声喝：“你这小贱人还不给我跪下！”

“你！”老太太气得猛拍着木椅扶手那涨得有些青紫的脸让可儿不由担心她真的会被气病便忙拉住凌雄健。

凌雄健双一眯眸中闪过的寒光简直可以冻结住太。他将可儿往后一推望着老太

“哼你还有脸说是我的孙媳妇？别叫人笑掉了大牙！你跟我健儿是有媒还是有证？你们合起伙儿来骗我还当我是好欺负的不成？”

突然凌雄健的声音在大殿门响起。他快步走到可儿边扶起她恼怒地瞪着老太太。

“为什么？”可儿仰起本能地答。

老太太气极了瞪着凌雄健吼：“我看你是被这妖给迷昏了。这女人有什么好？她能给你带来什么？一个低贱之民还是一个寡妇怎么得上我们这样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