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
该部汉化程度较高,基本已放弃游牧,改以南河城为中心从事农耕和工商,南河城中以她的部落人口最众,而拔罕是拔赤部族长,嘎嘎罗是东嘎罗部族长,在焉耆匈奴部落中同样拥有极高的号召力。同时,三部亡命南突,为匈奴同族争取生路,却显然做了大单于的弃子的经历,这些东行的将士心中有数,对此他们不免心中有愧,于是当这三位极具号召力的重要人物同时现身招降时,身陷绝境负隅顽抗的匈奴将士便放弃了抵抗。
曾炩此时刚刚赶到军中,一见曾炩的帅字旗来到近前,阿古丽三人便已下马等候,待曾炩出现,阿古丽不顾腿上鲜血淋漓,挣扎上前,跪拜于地,双手举起卷刃的弯刀,大声道:“野狼部阿古丽率动拔赤部、东嘎罗部向夏王乞降。但求夏王慈悲,恕我焉耆部众死罪,阿古丽诈降在前,不敢求赦,请夏王斩我一人,以敬效尤。”
拔罕和嘎嘎罗听了同时抢上前来,同样跪伏于地,双手举起手中兵刃,大声道:“夏王,战阵之上,各为其主,使计施诈、用间埋伏,无所不用其极。我等愿弃械投降,效忠夏王,请恕阿古丽王妃不死”
被汉军团团围困的焉耆兵紧握兵刃,紧紧盯着曾炩。只见曾炩策马而前,走到三人面前,还未开口说话,负责东线防御的高雅兰、颜良忽也铁青着脸色赶了来。二人都是一身戎装,浑身浴血,到了曾炩面前一言不发,便跪了下去。紧接着,驰援南线中计上当的曾尧,也匆匆赶了来。
曾炩看看又在身前跪下的三人,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做甚么?”高雅兰闷声闷气地道:“我等中计,让忽罗寒逃出重围,特向王爷请罪。”
曾炩淡淡地道:“若图长胜,自古何惮用兵?一胜一负,乃兵家常势,岂可遽以此倾动任事之臣?曾炩用将,只看将勇怯、兵强弱、处置何如,岂会因成败而论英雄,起来”三人对视一眼,向曾炩抱拳行了个军礼,然后同时站起。
曾炩又道:“忽罗寒逃向东面,就是本王也不曾预料。幸好我留下子龙驻守交河城,哼他忽罗寒以为能从南河城逃走,就能从我曾炩的包围中逃出生天么?也太不把我曾炩当回事了传令赵云,派兵截杀忽罗寒,我不希望有一兵一卒掏出西域地界”
听到曾炩的话语,阿古丽三人冷汗直冒,没想到忽罗寒如此安排,曾炩竟然还有后手这简直是难以想象。只是他们却是不知,曾炩用兵,一向求稳,不管后方如何安定,从来都是要留下足够的防守兵力的,绝不会搞什么倾巢而出的动作。就像上一次围攻南河城,他就留下了曾尧防守车师,这一次只不过被高雅兰将留守的人换成了赵云而也。
“曾尧、颜良”二人一个愣怔,同时抢前一步,下意识地应道:“末将在。”
曾炩厉声喝道:“你们马上集结所部,全力追击忽罗寒残部,不容他有片刻喘息之机待到赵云将军的大军出现,给我围歼了忽罗寒,提他的人头来见我”
二人一见杨浩要他们将功赎过,亲自追击忽罗寒,不由得精神大振,立即大声应道:“得令”二人立即翻身上马,大声吆喝着召集本部将士,迅速追击忽罗寒去了。
高雅兰四顾茫然,讷讷地道:“王爷…我…我呢?”
曾炩看看她散乱的发丝、染血的战袍,汗津津风尘满面的脸庞,声音柔和下来:“这些日子,也真难为了你。现在夫君回来了,这个担子,当然我来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