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了一句。“催人老的除了儿女。还有山河呢。本后怎么可能不老!老了。老了。五十多岁啦!”
她突然转过身来。看着身后一个宫女。“以前你帮本后拔掉的那些白头发呢?都放哪里了?去拿出来。今儿本后得闲。要好好的数一数。本后究竟有过多少根白头发了!”
那宫女闻言看看皇后娘娘。扑通一声跪下。“娘娘。您千秋永岁。年轻着呢。刚才公主殿下不是还说。您看起来也就是三十来岁。其实叫奴婢们看。刚才您跟公主殿下坐在一起。不像母女。倒像是一对姐妹呢!”
皇后娘娘闻言先是一笑。“你这张小嘴儿。倒是挺甜的。怪会说话儿的。好了。别跟月儿那个丫头学着贫嘴了。快去把那些白头发给本后拿来吧!”
这时。那宫女闻言不由得磕头如捣蒜。“回禀娘娘。那些头发。那些头发。奴婢以为您是不要了地。就都给。都给…丢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娘娘恕罪!”
“本后的头发。你居然给丢了?”皇后娘娘先是愣愣的出神。口中似乎在呢喃着什么。而那宫女。却是一个劲儿的跪在地上磕头不已。
过了好一会子。见皇后娘娘一直都没有说话。那宫女才停下了磕头。跪在地上抬起脸儿来充满恐惧地看着皇后娘娘。这时。皇后娘娘慢慢地用手撑着案子站起来。叹了口气。道:“罢了。拉出去。杖毙吧!”
殿内所有人闻言栗然。那宫女更是一下子便晕了过去。
皇后娘娘一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便朝堂外走去。便走便慢慢地道:“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李敬业焦急地萧府前厅转着**。刚才一听说萧挺还睡着觉呢。他差点儿连鼻子都气歪了。眼下又被晾在这里等了好半天。他心里这可是好一通憋屈。
本来这两天门下省里的那些事儿就不怎么让人省心。他都跟来济勾心斗角了好几个来回了。心里正烦着呢。又赶上萧挺这档子事儿。让他心里越发的不自在。
就说今儿中午。下了早朝之后。他是火急火燎回到省里。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个差不多了。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这就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了。
他李敬业这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因为萧挺是自己的兄弟。他看着他手里这些到处冒泡的糊涂事儿心里着急嘛。可萧挺倒好。居然是一点儿着急的意思都没有。都这功夫了。外边都烧成火焰山了。他居然还有闲心思歇中觉!
真是服了他了!这小子的心肝儿肺也不知道是什么铁叶子打出来地。怎么那么禁得住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