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着血。呕着血。但其浓重的吐息中,行动越发的快速,简洁,眼睛有些模糊,但却挡不住许褚坚定的意志,狭长地城墙上。还有无数的人可以被放进来,他要杀,继续杀。杀…
城头守卒数万。三百死士全填进来也不够,董卓的意思,他明白的很,做开锁的钥匙。
董卓全线压进,可以说是完全的把赌注压在了他地身上,此时不胜,则两败俱伤。后果不是太懂。但他知道不妙。
经久不息的吐息声。举刀挥舞的瞬间,守卒地刀剑似乎如纸胡同般被轻易地架开。然后割裂,甚至把刀的主人砍为两半。
不用蓄力。挥出刀的瞬间,就有力拔山河的巨力。
守卒们惧怕与敬仰并存的看着许褚,看着他一步步的前进,片刻后,就有一个个敌军冒出,走在许褚杀出的路途上。继续着他地杀。
这个男人,一步步地血脚印,身上滴下的血,杀出来地血,硬生生的在城墙上,印出了一条血地路,似乎没有尽头。
一座城墙可以绵延十数里,金城的不过只有六里,但许褚走出了一条超过一里的路途。他的身前都是守卒,他的身后则已经有了一道的袍泽,浴血奋战着。
杀神在世,项羽再生。也不过如此。容不得他们不怕,但又让他们敬仰,如此壮士,谁人不服。
但没人知道,只要轻轻的在许褚的背后来上一刀,只要一刀,就可以结果了这个壮士。但没人,没有人能付之行动。
他们挤压着,不断的退后,退后,慌乱间被许褚所杀,竖刀,则一个,横刀,则千军,抛起一片头颅。
盛极而衰,许褚几乎是神迹般的走了这么久,几乎流光了全身的血,脚步已经不自觉的慢了下来,抬起间几乎有千斤重,以之前健步如飞有天地之别。
“扑哧。”一个长矛手在慌乱后退间,长矛直出,恰巧的刺入许褚热乎乎,但几乎干渴了的胸膛。
望着眼睛已经似闭非闭,神色黯淡的许褚,望着刺入他胸膛的长矛,虽然没有流出一丝鲜血,但却透体而出,带着一点点的肉末。
那个成功截杀了许褚的长矛手笑了,狂笑着大叫道:“我杀了他,无杀了他。”声中自傲凌然,全然没有之前慌乱逼退的衰样。
四周的士卒,鄙夷的看着这个家伙。
短暂的笑声过后,长矛手似乎笑够了,奋力的想抽出刺入许褚胸膛的长矛,但不知为何,重如山河。纹丝不动。
他有些茫然四顾,却发现四周,尽是惊骇的表情。指向的是他的前方。
全身心的力气似乎完全的回复到了身体里面,流淌里面的力量,几乎无穷无尽。陷入黑暗的意识也重新看见了光明。
“杀。”一声轻柔的喊杀声,回光一照,却如惊鸿一瞥,脚弯曲着,如炮弹般奔出,刀柄反握。
片刻后,全身染遍了带着热气的液体。许褚艰难的转过头,是什么使自己的精神豁然一震的呢?许褚的眼神似乎透过了无尽的空间,直射上百米米开外,清晰的看到了吐血倒地,任由碧芽儿抱着的董卓身上。
是一声力拔山河的爆喝。许褚的意识只停留到了这里。
那是指引着他走向杀的路,最后的完结。正中被砍为两半的尸体是他最后的杀戮。
轻轻的靠着女墙,并不使身体倒下,眼神转向的遥远的东方,似凝望着天边的云彩。
但,眼中的光芒已经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