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满脸激动地跑了过来,先是向赵与莒行礼,然后向李邺行礼,最后才是向赵善湘行礼。赵善湘笑了笑,心中暗暗感叹,由这个士兵便可看出,近卫军对于赵与莒个人是最为忠诚的,其次是禁区卫军中的将领,而对于朝中兵部主官,反倒没那么敬重。
“国朝向来以文制武,高宗中兴时四大名将势大难制,高宗尚设法去其兵权。这近卫军兵权…倒要提醒官家了。”赵善湘心中暗想,但念头一转:“崔与之也是晓知兵事的,葛洪同样也是,他们二人身为宰臣,乃文臣之首,都对此事装聋作哑,我若出这个头,会不会让官家厌恶?”
有着这个顾忌,他没有把话说出来。
那个近卫军将名单递给赵与莒,赵与莒扫了一遍,当看到孟珙的名字时眼前一亮。
“孟珙多大了?”
“三十二。”
这个年纪让赵与莒很满意,三十二岁,恰值壮年,他的军事才能在自己穿越而来地那个历史上是被证明了的。
但是赵与莒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又将名单交回给那个近卫军,笑着问道:“你姓字名谁,今年多大?”
“臣姓郑,名冠群,字子希,流求初等学堂一期、义学第七期出身!今年二十一岁!”
“郑冠群?”赵与莒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他想了想,然后笑道:“你不是在江南制造局么,朕记得当初战报中有你名字,赵曼卿还夸你临机果决慷慨能任事,有古之良将风范,怎么又回近卫军了?”
“臣在华亭战后,发觉还是军中最适合臣,故此向近卫军报道!”郑冠群笔直地道,听得天子不但知道自己的名字,还记得自己的事情,他心中血气翻滚,只觉得无比激动。
赵与莒看了李邺一眼,李邺挠着头,嘿嘿笑了声。郑冠群二十一岁,算起时间来,他当初到流求时应该只有十一岁,十年时光,一晃便过去了。他已经退过役,那又回到军中,定然是李邺帮了忙,不过这首先得他自己符合条件才成。
“我记得…你们这一期中有个叫李锐的,如今他在何处?”赵与莒想起那封血便又问道。
“阿锐如今在徐州,正在秦参领处任职。”郑冠群道。
“好好跟着李汉藩做,莫要学他那些小滑头。”赵与莒拍了拍郑冠群肩膀,然后示意他退下,郑冠群又行了礼退了下去。
“陛下这话说得,今后这小子必然不好管了。”李邺抱怨着说道:“臣哪里有小滑头了?”
“若没有小滑头,你家中娇妻自何而来?”对于李邺“抢亲”之举,赵与莒多少有些不满,又拿出来敲打他道:“对了,你家小子快一岁了吧,几时让你家娘子带入宫中,让四娘子与阿妤也瞅瞅,当初一期里最不老实的李汉藩家小子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