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颇不客气。然而,伍璠非是不识进退之人,被献帝这样一说,伍璠满脸通红,赶紧翻身下马,遥遥抱拳行了一个军礼,也不多言语。飞快取出一物点燃。
献帝正是奇怪,却见那物“嗖…”一声飞上了半空,少说也有十七八丈高“砰”一声大响,火光一闪便已消失不见,却是吓了献帝一跳。
接下来。就见号炮一溜儿响过去,瞬间已传出了十数里外。
…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罪臣张涵迎驾来迟,罪该万死!”
身在远处,张涵已看见一行人众星捧月般护卫着个一十四五岁的少年缓缓行来。为了搜寻献帝,张涵派出了众多斥侯骑兵。这一路行 来,在献帝身边已经聚集了数百骑士。不过,献帝一行老弱妇孺人。奔逃了这许久,身体都很虚弱。有人还不擅骑马,只能策马缓缓而行。
张涵心知。这便是献帝了,马上翻身下马,他也不顾甲冑在身,远远地拜倒在地。说了没几句,就声音哽咽起来。
见迎面一支大军行来,军容鼎盛。所着衣甲与前面遇到的骑兵都是同一样式。当前一人威风凛凛,远远地便下马行礼,众军见其行礼。皆随之而行,献帝如何不知就理。也赶紧下了战马: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將军忠心耿耿,朕怎么会不知道,將军但有功劳,岂有过错!”
黑鸦鸦一片无边无际的大军伏在地上,献帝心中不是没有感触。然而,献帝有生以来十数载历尽艰辛,经历了无数事,早已成惊弓之鸟,哪里敢摆出皇帝的架子。快步走到张涵跟前,献帝亲手扶起了张涵。
“陛下,臣早想西上迎接圣驾,但恨董贼狠毒,危及圣躬…”
张涵心怀激荡,泪流满面,断断续续说了不几句,就哽咽着说下 去。
“爱卿…”
献帝见此情形,不由触动了心中事,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张涵哭,那是假哭。为了这一幕,张涵准备了许久,还动用了秘密武器,这才有此时泪流不止的效果。献帝的哭,就是真哭了。他这一生,真是太艰难了。对骄横跋扈,冬天一样寒冷,献帝已经有了足够的承受力,但面对忠心耿耿,春天般地温暖,献帝却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献帝这一放声,同行人都不由分说落下了眼泪。从离开长安城起,东行了不过五百里,却走了四个多月,这一路行来真是刀山血海里走过来的,出城时六千众,此刻就剩下了这七数几人了,谁不是满腹心酸,一腔恨事…
数万大军立在那里鸦雀无声,就看着张涵陪献帝一行在此处嚎啕,脸色都有些古怪。
“陛下还请节哀!今日,陛下总算脱了大难,来日方长,还请爱惜身体…”
杨彪人老,生死见的多了,也就习惯了,哭了几声他死去的爱妾幼子,也就放下了…妾可以再娶,儿孙数目还多。眼见得献帝哀痛欲 决,便劝说起献帝来。献帝把这多年的伤心事都想起来了,哪儿听的进他地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