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家门不幸,老人的独执掌祖业后,非但没有像父亲这般谨慎小心,还吃喝嫖赌样样沾染,将偌大一个家产悉数给掏空了去。而后又不敢向父亲说明,待白老板知晓的时候,已然是无法挽救,就连这一年的税金也无法筹集
来。
只是这老者许是摊上了什么烦心事,沿途过来文定经常见着他愁眉不展。几经问询才了解到,这矿场乃是老人父辈所传,老人一辈兢兢业业的经营,生恐让这片祖业在自己的手中败落,虽时有波折总算是
持了下来,也到了该传给下一代,颐养天年的时候。
人常说虎父无犬,可往往这样老
创业儿败家之事也是不胜枚举,要不怎么也有句话说富不过三代呢!生意场上类似如此的无奈,文定也见过了许多,特别是当年还在铺
里坐堂理事的那阵,每每就有些不肖的
孙,将祖辈辛勤收集来的珍宝,又或是田契、房契偷偷拿来典当,为的只是几个供他们挥霍的零
钱,叫人徒呼奈何。
‘爹,孩儿我听您的话,好生买卖这难
也不对了吗?您这又是生的哪门
气呀?’
文定也很是替白老板难过,人一辈真正
持的事情不多,可一旦认定了,许多时候就会看的比自己的
命还要重要,割舍了这份祖业想必其心中也是如同刀绞一般。
‘哼,你还会买卖,这半年里运
去那么些石灰,你收回过几两银
。’
一路走,一路谈,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白老板的矿山。
这下那白少爷可着急了,:‘爹,您这是
什么呀!孩儿都已经跟人说好了,今日务必要把这几担石灰给人送去。’
这些矿石并不是一经开采便能使用的,还得用大火烤制方才能变成日常所用之石灰。
白少爷争辩:‘孩儿那些朋友,都是有
分有地位,名字响当当的人
,这买石灰的几两银
又怎么会放在
里呢!’
‘都给我放下。’白老板气冲冲的几步上前,栏住了他们的去路。
仅从前这繁忙的景象,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矿主生意兴隆,谁能想竟会连税银都凑不齐呢!
这矿山看上去真的就如同白老板介绍的那样山地陡,山上还有三四十个工匠,或是抡着大锤击碎岩
,或是用簸箕背着石块往山下运,还有几个工匠守在山下烧制矿石。
章传福正是在吃过亏之后,方才才萌生的这个想法,凑巧的是这位矿主不知因为何事,自己找上门来想将祖传一座蕴藏丰富的矿山抵押,正好吻合了章传福的愿望,这次就是派文定前来勘察情形来的。
‘那你倒是给我把银收回来呀!只有让我真正见着了银
,我才会相信你的这些鬼话。’
那白老板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待人和气,初一见面就将矿场的所有细节,跟文定代清楚。
‘站住,你这畜生又在什么?’正在文定
慨之际,
旁的白老板忽然一声大吼,让猝不及防的文定猛的一震,抬
望去一位三十多岁,仪表堂堂的中年人正督促着十来个工人,将十几担石灰往外运。
主垄断此行当后,将价钱抬的异常的,叫汉
镇的众商家无端的耗费了许多冤枉银
。
不但没一味的夸大矿场收益,还调几
关键的注意事项,比如说每年应当上缴的税银,几
需要打
疏通的关卡。
‘孩儿那只是不好意思,为了几两银跟朋友张
罢了,既然爹您都这样说了,那我这次送过去后,让他们依次跟我结算就是。’说着白少爷继续指挥着下人起程。
别的款项还可以拖一拖,可是每年的税金却是雷打不动的,欠了私人的银还可以私下商量商量,可若是欠了官府的银
,不但得倾家
产,指不定还会惹上官非。白老板权衡再三,万不得已惟有
售这祖传的矿山,以保全家人的平安。
‘什么?以后这矿场不用你再
了,什么时候你把前面的银
给我拿回来了,什么时候才能
其实就文定自己而言,对矿石买卖并不十分看好,我朝太祖建国之初便颁布法令,严禁私人私自开矿,对于已有的矿场亦施以重税。
在孝县会同了那位矿主白老板后,文定与其一
前去应城近郊,查看矿场的情形。
对这朝廷上严加看
的行当,他以为还是避而远之为上策,然而自己仅是个替人伙计罢了,既然东家铁了心要
手,他也只能是尽心
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