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王娴也替文定抱不平：“原来是这样，那个彭牢，还有那黑牢里的犯人真是死不足惜。”

“说说吧！娴儿想听。”

凭着这直觉，文定留下了这位不讨人喜的匠，果然没有让他看走，匠对这份差使是十二分的投，对草的痴迷，简直是与那位留在赤城中的陆老翁不相伯仲，就连文定这个东家也不能在房里任意胡来，旁人就更不用说了。

文定站在厢房门前，踌躇了老半天，究竟该不该敲这门呢！那曾几次举起的手又再数次落下，终于还是忍不住敲响了房门。

“嘻嘻。”王娴笑：“那几个地痞哪里值得我们小，都是我替柳叔叔还报于他们的。”

今日见到东家陪同着王娴这般乖巧可人的女来逛房，匠也破了回例，让他们自由观赏。文定想起来也觉得好笑，他这个老爷的反倒要沾外人的光。

傻嘛自不必细究，痴则多半是因为太过专注于某件事而不善于待人接，这人平常不大会应酬，然而往往在他专注的特定方面有异于常人的表现。

王娴噗嗤笑：“那劣质的伤葯哪里会有那么好的疗效？那牢抹完葯走了后，我家小还得将他的葯先行去掉，重新敷上小随携带的伤葯，要不然哪能好的那么快。”

“谁呀？”房内传来燕小那幽静而空灵的声音。

万般无奈下，王娴惟有：“好了，好了，反正也过去了好些年了，告诉柳叔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柳文定不由得一楞，当年他虽不是亲所见，然而当狱卒说起牢霸们的惨状时，情形十分吓人，就连那些个见惯大场面的牢也是骨悚然。

在小女孩的促下，文定惟有简明扼要的将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

文定暗自一惊，他刚才并未说起那彭牢与黑牢的细节呀！因为怕横生枝节，又恐二老难过，关于他在牢里受到的各项非人遭遇，他连家人都不曾告知，怎么着这丫竟会知的这么清楚？

听她讲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多半就是伴随着燕小四清修，远离人群过着简朴而淡雅的生活，特别的就是练就了一不俗的武功。

“说呀！”

可当他将自己的疑问向王娴提的时候，王娴却自知失言变得闪烁其词，东扯西拉企图蒙混。然而文定就是穷追不舍，甚至次搬长辈的分来。

“燕小，是柳某，在下可以来吗？”

文定虽说与那王衡江夫妇俩认识不过是一日的缘分，可却是见证了二人的离世，自觉对王娴有一责任在，问了许多她这么些年的生活。

有一回，定闲来无事在宅里转悠，就来房摘了那么一朵，匠彷彿发疯了似的要跟他玩命，害的他这个二东家颜面扫地，非要辞了匠不可。然而事情到了文定那儿，非但没罚匠，反倒是要自己的弟弟向匠赔礼歉，至此以后，谁也不敢招惹这个痴了。

旧事重提，文定不由得唏嘘不已：“说起这个可真就是一言难尽呀！”

痴。

自己的竟然两次被一名女见到，文定心中顿时生阵阵难以言表的情愫。

文定奇怪的：“不是牢给我的伤葯吗？”

的确，当时文定就奇怪这伤葯敷到上后，彷彿有些似曾相识的觉，当时还以为但凡是伤葯的滋味都差不多，而今方才豁然开朗，以前他在燕府被燕颜打过之后，燕小给自己上的也是这葯。

“这里是你的地方，柳相公要来要去，哪里由我这个外人主

“哎，这都是上苍安排的劫难，过去了也就不必太在意。等等…”

“柳叔叔，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呢？怎么就跑到这么远的云南来买卖了？”

别看这小丫乖巧秀气，一张仙女般的面容每每让人错以为是需要保护的弱者，实际却是嫉恶如仇的侠女。当年她双亲为江湖上一些三的无赖地痞害死的事，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她，因此那黑牢里几个犯人的惨状便足以证明其下手的凶狠。

“如此说来，那几名黑牢里的犯人也是燕小所惩的咯。”

“你知当日你在公堂上被板打昏了之后，是谁帮你的伤葯？又是谁教训了那几个穷凶极恶的牢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