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奈家事
话说文定兄弟俩不远千里从大理赶回汉yang府永安堡,满腔离情,正打算与家人共叙天lun,卤rou饭不曾想在自家的家门口却被两个家丁傍拦了下来,不等他们表明shen分,便被人给撵了出去。
气极之下,文定干脆带着弟弟,以及一干伙计回到柳家原先所居住的老屋暂居,被原先的邻居瞧见,向李氏埋怨她厚此薄彼,叫这个zuo母亲的好不尴尬,急忙往老屋赶去。
这厢dao定他们正在清扫祖屋,老房子可有年tou没住人了,里面不但布满灰尘,摆设也是东倒西歪,蜘蛛结成的网子都连成了一大片,房ding上也破了几个窟窿。
祖个随着dao定在房ding上补窟窿,嘴里老不乐意:“住不了两三日,干嘛还要费这么大功夫打扫呀!”
“多嘴,我哥怎么说就怎么zuo,他自有他的dao理。你小子有空cao2那么多闲心,还不如手下勤快些。”dao定一肚子怨气还不曾消除,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
祖个赶忙着闭上了嘴ba,不敢再chu2怒于他。
“小弟,小弟,终于是把你们给盼回来了。”屋檐下面急冲冲赶来的乃是柳家老二柳以定,他原本在田庄那tou招呼人下秧,一听说祖屋这边有动静,便赶忙过来,一看竟是dao定,高兴的忘乎所以。
可是转而望着这大动干戈的修缮工程,他又奇dao:“好些年不回家,刚回来不去拜见二老,你这又是在闹什么呀?”
“是老二呀!”之前憋了一肚子气,dao定一开腔就是yinyang怪气的:“没什么,现今你们一个个都成了富贵之人,我们哪里还敢高攀?这会回到永安堡,连家门都进不去,只好收拾收拾老宅子藉以歇shen,总不能这幢老屋也不让我与大哥暂住吧!”
一阵冷嘲热讽,就连柳以定这样老实bajiao的人也忍受不了,怒dao:“你又在说什么浑话,这家里的一切不都是大哥和你让人捎回来的吗?有谁敢不让你们进门了!”
“哼!用不着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小爷不吃这一tao。”dao定撇过tou,懒得去理他。
“我不跟你说,你这小子从来就是蛮不讲理。大哥呢?他人在里面吗?我去当面跟他讲。哥,哥,我是以定呀!”以定shen知这个弟弟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乾脆进老屋里找文定,然而在屋子里转了一大圈,他也不曾见到文定的shen影。
dao定等他白费工夫出来后,方才慢慢地说dao:“哥去柳夫子坟tou祭拜了,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
气的柳家老二嘴ba都歪了。
柳夫子乃是文定的启蒙业师,从小文定读书识字、研经习文,都是出自他的谆谆教导,对文定而言,柳夫子不但是宗族中的chang辈,更是生命中一举足轻重之人。
虽然柳夫子一生未有功名,然而却培育出了十数名秀才郎,还有载定这么一个举人,十里八乡谁也不敢小瞧于他。
就在差不多一年之前,这位慈祥博学的chang者与世chang辞,当文定从母亲寄与他的家书中知dao这消息后,有好chang一段时间郁郁寡欢。
夫子的离世固然让文定悲痛不已,但更让文定难受的是,这才过了一年时间,夫子的坟tou已然是杂草丛生,而就在山下,在柳家新起的那幢宅子门前却是客似云来。那些个昔日柳夫子门下的同窗好友一个个提着礼品,来祝贺新举人家翁的六十大寿。
世人总是说商人只谈金钱不讲情面,然而这世上的人情冷nuan,连文定这商人看来亦是心酸。他独自站立在夫子坟前伫思,夫子清贫潦倒的一生,难dao换回的仅是坟前的杂草吗?
文定还记得儿时,夫子教导自己的诗经中有这么一段“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无曰不显,莫予云觏。”方才豁然开朗。
大丈夫在世所图者不过是问心无愧,旁人的zhongzhong又何需chu1chu1牵挂于心。
“老么,你先下来跟我回去好吗?我已经派人去找大哥了,有什么话我们一块到叔父那里说清楚还不行吗?”
老屋这边,dao定与以定一上一下仍旧在僵持着。
dao定手中的活计一直不曾搁下,祖个他们原本停下来看热闹,还被他骂了两句。眼看着房ding都快要修补完善了,可这tou倔驴就是不肯妥协,急的柳家老二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哟,到底是有shen分的人了,和以前就是大不同。以前知dao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