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这一场缠绵似无休止,直至入夜,二人才放了彼此。
析津府夜里极冷极冷,卫淇累极,顾不得说一个字,裹着汗就迷糊过去。
耶律宁起shen,独自去沐浴,又没惊动下人,自己打了热水来,浸了手巾,轻轻替卫淇着汗的shen子抹了一遍。
chui了蜡烛,他站在床边,夜色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垂tou瞧了卫淇很久很久,才又宽衣上床,慢慢揽过她,缓缓吁了口气。
小一翻shen,突觉枕下hua出一块东西,硌得脖子生疼。
耶律宁反手从颈下摸出那物件来,冰凉的chu2感一及手,无需点灯细看,他一下便笑了起来。
笑得xiong脯起伏,hou间声音虽是沙哑,却也不可抑制,这就吵醒了怀里的卫淇。
卫淇睁眼,还未清醒便听见耶律宁煞是开怀的闷笑,不禁皱了纤眉,dao:“笑什么呢…”
耶律宁不答,仍是笑,一把抓过卫淇的手,展开,将自己手里那东西朝她掌心一sai,然后扭过tou压住卫淇的chun,狠狠索取了一番,遂chuan着cu气dao:“开心了就笑笑。”
被他吻得气都上不来,手里那东西如此熟悉,卫淇的脸噌地红了。
待他一松开她,她便结结babadao:“你你你…怎么luan翻我的东西。”
“没luan翻。它自己hua出来的。”耶律宁依然咧着嘴角,眸子里的淡光浅浅闪着,偏着tou看着卫淇,又dao:“若是真不在乎我,还偏把这东西放在枕下?”
卫淇一窘。把shen子一转,tou埋进被子里,脸愈来愈红。
她手里冰冰凉的那东西。正是耶律宁最早时给她的那个瓷质鱼形小盒。
大婚之夜,耶律宁因事弃她而去她气极,将那小盒摔在地上,裂成两半。
事后且悔且不忍,让侍女寻匠人来将它补好,从此再也不曾离过shen。
卫淇指尖mo挲着鱼盒。闷着声dao:“这小盒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当初就那么给了我?”
耶律宁转shen搂住她,嘴chun贴近她耳gen,缓声dao:“该知dao地时候,你自然就知dao了。”
一阵酥麻,卫淇肩膀颤了颤,咬着嘴chun不出声,手握上腰间的大掌,心tou忽然晃过什么。心里面突然又凉了一下。
“你…”这口开得极其艰难,她咬咬牙“要纳哪家的女儿为侧妃。定下来了么?”
耶律宁she2尖在她ruannen地耳廓上划过一圈,嘶哑dao:“骗你的。”
卫淇愣了。半天才接dao:“我不是说你…是前些日子外面回来地人说的。说是北院大王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就等太后定夺了。”
耶律宁笑着翻shen躺平。好整以暇地收回手,垫在颈后,dao:“都是骗你的。”
卫淇一下子撑着坐起来,两眼盯着耶律宁,dao:“什么意思?”
耶律宁撇撇嘴角,也跟着坐起来,伸手要揽她,却被她躲开,不禁无奈笑dao:“都是我让他们回来这么说的,全是骗你地,gen本没这么回事…”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卫淇眼里已在冒火,耶律宁忙凑过去,嬉笑dao:“王妃殿下息怒,若是实在生气,大可咬我几口,在下绝不还嘴,任你鱼rou。”
他这副略略无赖的模样让卫淇一怔,随即又觉忍俊不禁,没料到耶律宁也有这么一面,于是伸手在他shen上狠狠拧了一把,dao:“你知不知dao我这几日…”
耶律宁眯了眼睛,一副心满意得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