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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六章灾情如火(2/2)

“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东翁这次是真的累坏了。”诸葛师爷动情地说

史涣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濑决堤的话。别说是耕了,今年颗粒都无收啊。”

知县大人一声令下,溧县就有数千壮丁便被雇佣来了,虽然内心里有些不愿意,不过好在杨凌给他们工钱,还给他们包饭,这样一来,心里的意见就小了许多。这些临时雇佣的河工,没日没夜,背着各式各样的工风冒雨,在老郑的指挥下,艰难地将一袋袋泥沙、一筐筐石块运送到河堤之上。杨凌是一直守在堤上,指挥大家固堤。这些人见县老爷几天几夜不下堤,比什么鼓动都用。为了保卫家园,那些不应劳役的百姓也自发前来,没日没夜地将江堤加加厚。杨凌这些百姓的淳朴,对这些自发前来的百姓也给工钱和饭。一天一结。这样一来,杨凌的官声在溧县好像坐火箭一样。扶摇直上,百姓们最是善良。什么官是好的,他们都一清二楚,面对杨凌这样的好官,这些百姓自然拥起来。

“府城有急递过来!”诸葛师爷答

讨价还价的最后结果是县衙拿一半,剩下的一半由全乡绅们,至于比例是多少,杨凌也就不过问了。虽然这钱得不情不愿的,但是只要能保住今年的收成,就什么都值得了。

“…”杨凌闻言默然,良久才说:“你先去吃饭休息吧,本官这就给你们写回信,我溧会接受的。”

“还在信使手上呢!”

“别呀!”众人都急了,如果县衙不面,这些人擅自征发民夫的话,杨凌说不定会给他们扣上一意图不轨的帽,严家的前车之鉴可不远啊,可是没有了县衙,到来他们自己雇佣,说不定的钱还更多,不怎么样,有县衙面,还能拿到一个友情价,而且县衙也不可能不钱的。

诸葛师爷上前问:“东翁,真的要接受这批灾民吗?我恐怕,粮会不够啊,虽然东翁先前已经攒下了许多粮,但是这三万灾民涌来,怕是十分棘手啊,这个时候再想买粮,恐怕是千难万难的。”

“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风。”那信使心有余悸:“雨烈风、江滔天,狼达数丈,钱塘、仁和两个县是最先全淹了,后来又接报说温州、宁波、嘉兴也都遭灾严重,到最后整个浙江这次是遭了大殃,最少几十万人田庐尽毁,是以布政司才想着向你们求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吧。”

“大人,不能再拖了啊!”所有的乡绅都急了,溧是他们的,那些田产是他们的命,由不得他们不急。

“公文呢?”杨凌问

杨凌的目光登时凝重起来,寻思片刻,问那送信的信使:“浙江遭灾很厉害吗?”

杨凌苦笑:“别的地方都可以拒绝,我却不能拒绝,一方面是这些都是人命,我不能不,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我后的关系,如果我这时候拒绝了,别人就更有借攻击我了,朝堂上的那些事情,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大概也能想到的。”

“那好!”杨凌说:“既然众位都不肯力,县衙的经费也有限,我也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好吧!”众人无奈,杨凌要雇就雇吧,反正又不关他们什么事情。



“这就好啊!”杨凌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然后前一黑,一下就倒了下去。

“诸位稍安勿躁!”杨凌摆摆手:“征发徭役我是不会的,现在能想的办法就是雇佣百姓了。”

公文的确是从江宁发过来的,不过信使却不是府城的人,而是浙江布政司的人。杨凌疑惑地从信使手里接过公文一看,江宁虽然也是经历了生死一刻,不过好在长江的河堤跟黄河河堤相比就结实太多了,最后也总算是化险为夷。不过浙江就没那么幸运了,海钱塘江,浙江山多,去就好像龙一般,到窜,浙江那边,最后迫不得已,只能决堤洪,淹了好几个地方,这才堪堪控制住势,就算杭州城最后也没能保住。浙江布政司没办法,光靠浙江内可能是没有办法消化自己境内的这许多灾民了,所以行文江南布政司,希望溧和宜兴两个县可以安置一批浙北的灾民。所以江宁府行文过来,希望溧如果可以的话,能够安置一批大约三万人左右的灾民。

诸葛师爷也只能叹这个平时看上去十分不着调的东翁原来内心里跟明镜一样。杨凌又叫来县衙里所有人,一起敲定商量接纳灾民的细节。(未完待续。。)

“难是江宁淹了?”杨凌自言自语:“不了,先去看看吧。”

老郑对杨凌也是十分钦佩。没想到杨凌看着柔柔弱弱的,居然在关键时候这么顽,老郑自己还经常被杨凌赶回去休息,但是杨凌却始终持在河堤之上。老郑说:“大老爷。你说?”

杨凌心中暗自冷笑。这些人正是当大爷当惯了,什么时候都只想着自己。徭役不想,又想保住自己的田产,这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杨凌摇摇:“不行,耕时节征发徭役是朝廷不允许的,我也不会这么。”

“保住了。大老爷,咱们溧安全了!等过些日。海不再倒,濑位就会慢慢下去的。”老郑激动地说

杨凌在睡梦中被诸葛师爷摇醒了,杨凌只觉得昏脑涨,看着桌上昏黄的烛光都有些刺,等过了好一会,逐渐适应了,杨凌这才对诸葛师爷问:“师爷,我睡了多久了?”

杨凌拿过边上的凉下去一大好像冒烟的咙,这才问:“咱们这河堤算是保住了吧?”

杨凌扫了众人一,淡淡地说:“各位,别忘了这件事情你们才是最大的受益者,难就不准备表示一下?”

“老郑啊!”杨凌有气无力地靠在老郑的上,过惯了好日,这些天的日简直就好像地狱生活一般,杨凌只是凭借着一血在勉力支撑。

“是!”信使恭声应,跟着别人下去吃饭了。

好在老郑明手快,一下接住了杨凌,刚开始还以为杨凌是昏过去了,不过看着杨凌咂咂嘴,好像梦呓一般地说:“老要睡觉,嗯,把这一辈的觉都睡回来。”

几天几夜没合,杨凌的里满是血丝,咙也喊得嘶哑了。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在他井井有条的调度下,人手需分,使加固大堤的效率大大提。洪虽然凶猛。却始终无法奈何河堤。过了半个月,雨终于停了下来,虽然满溢的河看上去吓人的,但是终究没有突破牢固的河堤,所有人都激动地呼起来,这也让杨凌松了一气。

“没办法啊。”杨凌苦笑:“你也知我的,虽然平时不着调了一,但是得分什么时候啊,这为难的时刻,我哪敢有一丝的放松啊,所幸,最后总算是保住了。对了,有什么事情吗?”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杨凌是准备从他们袋里掏钱粮,这些人以前白吃的午餐吃多了,有什么徭役也不到他们上,这个时候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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