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大唐！”

“再往东？”

“他们是大唐来的？你们真是大唐来的？”

史敬奉后一名小校喝止。史敬奉：

一个贼声说。边的将士沉不住气了，史敬奉却不急不躁地：

躲在史敬奉后的曹亮忽然像自己边的唐军士兵一样起膛说。沙无痕脸上的肌猛地动了一下，接着：

“听说那里是陇右——大当家，沙某是痛快人，请你有话直说，不要绕这么多弯。”

这些从河西、安西乃至北各个绿洲汇聚而来的汉人隶，自小父祖就告诉他们，先默默忍受前的苦难吧，总有一天，那个无比盛的大唐，会派他最有智慧的将军，最勇猛的士兵，从遥远的东方来解救他们的。他们在这个梦想中渡过了自己的童年，少年，直到忍无可忍，才铤而走险，用自己的双手去反抗。如今，乍一听闻儿时梦中的“大唐”就在自己前，无怪乎如此激动了。

史敬奉咬着说。贼们愕然了。史敬奉接着说：

“我们不是从大唐来的，准确的说，我们是从大唐夏绥军来的。因为我们和你们，脚下站的土地就是大唐的土地，我们是在自己的国土之上。我们是从大唐的夏绥军来到了大唐的沙州，来从吐蕃人的铁蹄之下，解救被践踏了数十年的父老乡亲！”

们不像是沙陀人。”

“可是这块土地不属于大唐已经快五十年了。”

“你才是回鹘蛮呢！”

史敬奉说的时候，唐军士兵们无不起了膛，而贼们却有些沸腾了：

无数激动的神在史敬奉的面前，和史敬奉这些天看到的一样。史敬奉也克制住自己的情，：

“沙大当家以为某说的是废话，其实不然。沙大当家听好了，某和麾下这数千名将士正是从陇右来的。某是大唐圣天治下、征西副元帅陈国公麾下先锋官、游击将军史敬奉。”

贼们的兴奋迅速消退了。

“是凉州，那里是回鹘蛮占据的地方。你们是回鹘人？”

“不，不是的，我们不是从大唐来的。”

贼们不禁议论纷纷，再往东，那已经是快两千里外了，这个贼，问那么远嘛？那里的生活离自己太遥远了。

沙无痕沉声问：

“他们是从几千里以外的大唐来的？他们来什么？”

“史将军，这么说你们是从大唐来的喽？你们来这里什么。”

“不得无礼——沙大当家的界果然开阔，某甚是佩服，不过你可知再往东是哪里呢？”

“可是五十年了，大唐有想起过我们吗？现在说来解救我们，当我们的时候，大唐在哪里？当我们要饿死、冻死在大漠里的时候，大唐在哪里？当我们被吐蕃人追杀的时候，大唐在哪里？现在我们可以不怕吐蕃人了，大唐却来了。史将军，大唐不是来得太晚了些吗？”

不过沙无痕脸上的激动却是被他努力地压抑了下去，一闪而过，依然冷冷的问：

“没有大唐，我们一样可以自由自在。”

“没有大唐，诸位的自由自在不过是草尖上的珠罢了。大当家，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的日好过也就是在这一两年吧？这一两年沙州以及附近的吐蕃驻军减少，所以你们的活动课间

史敬奉正：

“那再往东呢？”

贼们的嘈杂声更响亮了。不过沙无痕却依然冷静，：

“废话，他们当然是来，是来打吐蕃人的！喂，大当家，我们有帮手了！”

“但是这片土地的心却一直属于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