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记起，即墨君对皇卫既倚重又嫌恶的表现，撇开个人情绪不谈，他是个明白人。

“姒是我地名。称四姑娘，又没有欺骗殿下。何况殿下回想，四姑娘事，可有哪一回不是朝着殿下的？”我说得越发理直气壮。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怎么不知不觉他嗓门越来越大，都没危机地。

我对他微笑：“三公明心亮，再瞒下去，就是我的过错了。”

也正是从那时开始，我与东疏远了去，东的护短意向却明白许多，尤其是对秦氏老太后。

“你本是因此心生怨愤吗？”东手上的劲大了些，他说“声声四姑娘长四姑娘短，将本骗得团团转，你一旁观看。颇有乐趣么？”

“谢殿下开恩了。”

去年，他之所以会脆地劝元启帝别动遗诏，原因八成就是认识到这一。

“这般坦然，是承认了，本意外。”东将偏向一边。自嘲地笑笑“本居然从无怀疑。”

。

东先是一皱眉，后转首想了想，这才恍然。：“四姑娘地意思就是----”

往前些年算。东是很有击溃秦氏的决心的。但如今嘛，他虽是老妖婆老妖婆地不敬。却也知自己扎在秦氏的权势之上，一荣不见得俱荣，一损倒是很有可能俱损。

“嘘！”

而我有经历过弹劾定国公的事件，当时，东还于作上观的状态，不会主动维护定国公也就是秦氏一脉。鉴于此，我既不说定国公好话，也不给东负面消息。

于是我镇定地等待东的下一句话，看是应该踹翻他，还是褒奖般地对他笑笑，顺便装作恩德。

元启帝可以拒绝秦氏，东却不能，他还需要对方扶持，以对抗皇城内外地势力，保住自己的嫡之位。

其实我很怀疑他是为什么会了解到秦氏对自己的重要的，因为当时在他侧的人，除了我，就是即墨君。

东：“要不是看重此，你以为你还能安好地立于此么？”

“殿下以为的真相，殿下心里有底，只希望我说是。可就算是，又如何呢？”

“哈！哈哈！”东欣喜若狂，把我给抱了起来，呼：“果然，果然哪！什么灾祸临，什么星宿晦暗，原来不过是上天的扬先抑，古人诚不我欺！”

东恼怒：“四姑娘，别凡事都等本自行发觉真相，说一句实话，有那么困难？”

我错了，他永远都只在意这可以忽略地细节。

东忙不迭拉下我的手，凑近了轻声问：“是不是？是不是？本猜对了？”

我连忙又去捂他的嘴。

真相说来的话，就是秦家的大罪。

“殿下心里有数便是。”我戳他。

其实四姑娘也并非我一力杜撰来的，完全就是被张缇赶鸭上架嘛。不过这个时候最好别提张缇，一来像是推托责任，二来则是牵扯到第三人，大大不妥。

我继续盯着他不声。

“我哪知殿下猜了什么？”

而后我被派去长州，陪伴东的就只有即墨君。

“又托说不知？”

“殿下。殿外有人！”

如今，是我沾了秦氏地光，或者恰好反过来呢？总之东猜测许多，却连提及之时也十分隐晦，显然有所顾虑。

“别用就算来虚晃！模棱两可的说辞，难本在奏折上见得少了么？”

“听说定国公还有个二女儿待字闺中，只比嫡妃小一岁，如今算得上是老姑娘了。你说，你与嫡妃，谁才是那秦二小呢？”

可他的疑惑还没有尽消。“先莫跪谢（谁说我要跪了）。本问你，你与嫡妃面貌相似，是巧合还是有缘由的？”他说。

在想要追究的问题上。他还真是咬住不放呢。我悻悻地答：“现在地嫡妃娘娘究竟是何人，我也不清楚，殿下若是想知此事，这边是无能为力。”

一得意就忘形的家伙啊，现在是什么当，天喜地未免太早了吧！命之危还没能解呢！

我也笑笑：“往后科考的场院，都应当严格搜查考生，验明正。再教女生潜，可不又把殿下惊诧一回？”

那又怎样呢，难要求女人连认定自己足够例外的自信都没有，才是男人这评论地目的？

“殿下想听解释，还是掩饰？前者不必了，后者我是不愿，你呢？”

啊呀，似乎说准了？

东说：“四姑娘，对此惊人的相似，你作何解释？”

“对不对？如本所料？”他兴奋地低声询问“你才是…四姑娘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