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羽林么？”凌波毫不意外地侧过了，见裴愿神炯炯，不禁微微一笑“我早知了。放心，这小事，无论太上皇还是陛下都会答应的。你尽照自己的意想放开手脚去，有什么事情我给你着。”

“小凌…长安城的那些大事我不懂，这次回来总不能闲着吃饭，我想还是去老地方，那里毕竟有不少我认识的人。”

忽然。他听到了一阵细碎地脚步声。扭一瞧方才发现是凌波拿着一个托盘走来。上尽是形形地瓶瓶罐罐。那冷冽地神看得他发麻。然而这一次本没有他拒绝或是反抗地权力----因为他地力量早就被人给全剥夺----而他即便想要解释什么。也在凌波地目光中败退了下来。于是。他只好任由她将一层层不知名地葯膏涂沫在他地前后背肩上上。任由那温馨旖旎地气氛在房间中漾。

“我…”

盖着那层松地被。浑乏力地裴愿全然忘记了上那些伤地隐隐作痛。确实很久了。他和她已经分别了一年零一个月零九天。每一天每一刻他都记得。他不想踏长安。那并不是因为他不想见她。而是觉得自己回来会给她增添无穷无尽地麻烦。而为她地事情却少之又少。他地不适合这里。不适合这森森地杀戮。不适合这时时刻刻需要一层面地环境。

尽是初冬，但室内烧着温的炭火，那一层锦被早就被**中的两人给踢到了床下。直到两个人全都没了力气，他们方才挨着的躺在一起，四双睛全都盯着的红绡帐发愣。

捧起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他本能地重重吻了上去，忘情品尝着那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甘甜。尽这不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但有是小别胜新婚，这离别之后的缠绵却是不足为外人。

“又你的梦了！”凌波没好气地在裴愿胳膊上掐了一记，这才正“我知你决心想要帮着李三哥，但他现在是天，而天和寻常人是不同的。兴许他现在是明君，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是明君，但却未必能担保他一辈都是明君。古往今来，全始全终的人少，全始全终的皇帝更少。我只想说一句话，你的选择，将来就莫要为今天的选择后悔。”

“我…不后悔。”

既然已经不是女人天下的时代了，那么就让她为这个时代的彻底结束推上一把力吧。也许九泉之下的上官婉儿不会原谅她的所作所为，但是她的丈夫了选择，她也没必要再躲躲闪闪回避什么立场。

武宇和武宙换了一个默契地神。脸上了一个罕见地笑容。同时应是。两人收拾好了一切。不费灰之力就把裴愿送到了凌波那间宽敞地寝室。待把人放下盖上那层锦被之后。武宇方才撂下了一句意味长地话：“姑爷。小可是等你很久了！”

裴愿张了张，一只温的手却覆在了他的上。望着那双既嗔且怒，然而又情意沉的睛，他只觉得满腔的话都化作了一柔情。看着她宽衣解带，看着她掀开了那层锦被，看着她伸双手抱住了自己的颈，他只觉得心中积满了一化不开的柔情。他下意识地伸了手，一瞬间，刚刚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力气陡然之间又充满了四肢百骸，这一变故让他陡然快了起来。

面对吐不后悔这三个字的裴愿，凌波渐渐了释然的笑容。和裴先一样，裴愿在某些事情上也是死。

挲着裴愿肩膀上白天自己咬来地浅浅地白印。凌波不觉惊叹于他地厚实。待到确定他全上下地伤都已经抹上了葯膏。她方才直直地注视着那双睛。一字一句地说：“大伤小伤一共二十二伤。你居然全都不当一回事！你在信上对我说过会平平安安地回来。可没说会带上这样一地伤回来！你要打探消息。只要事后派人追问不就行了。为什么要亲自去。为什么还要亲自去最危险地勾当！”

听了这话，裴愿更是觉得心一宽，于是凑过去轻轻挲了一下凌波的脸颊，转而却朝天一躺，心满意足地常常吁了一气：“我这辈有了你，已经没什么其他可求的了。我只希望天下黎民能够有一位明君，只希望天下能少些战火，朝堂上能少些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