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而且,阿衡,水满则溢,事事如此,若有一日,覆水难收,追悔莫及。”纪朗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他自小天赋异禀,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一触即通,看过去也是温和平静,但心性却高,心思也重,凡事不欲与言,又爱钻牛角尖。
纪衡停下手中的动作,挥了挥那些小水珠,颓然坐长椅上,心思早已飘至远方。
纪朗见他那副模样,极似当年的自己,品了一口杯中的茶,淡淡道:“阿衡,觉得
这么多年都没有娶
周姨,真的只是怕别
的闲言碎语或者仕途黯淡么?”
“爸爸,知道了。”纪衡沉默了一会儿,暗暗握了握拳,起身应道,神色清明。
陆茶几出院后回家休养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格外安静,也有些可怕,纪衡就犹如消失了一般,点滴消息不存。漫长而又炎热的夏天,陆茶几就是
看书、学太极,只是她常常翻书时,还是会翻到那朵被自己夹进书页里的山茶花。那天她醒来,发现自己的口袋里居然奇迹般地放着一朵山茶花,是
无意中花枝掉落的么,还是纪衡又特意放进来的呢?她将花朵做成了标本,夹进了书中。
学期结束时,又有一次致词,陆茶几总觉得,自己心里隐隐有些期盼。
是放不下么?是想要探寻真相么?自己和纪衡莫非并不是那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情?陆茶几心里有如五味杂陈,有些害怕又有些慌乱。
“请优秀毕业生纪衡同学上台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