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卖字画。”刘羽不好意思的低声说。

看着他们几个的样，柳侯越发的来气：“荒唐，荒唐！你们这…这…。这成何统？你们不要脸面，我柳侯还要脸面，朝还要脸面呢！”

老者又惊讶的冲宋君鸿望了一，脸上的神情却显得越发的有趣起来，打量的宋君鸿都有不好意思了，刚想张询问，却见那名老者又转过脸向柳丛楠和方邵望去，继续问：“那你们这两位后生又是谁呀？”

刘羽正在沫横飞的向其余三人转述从学友听来的关于张栻的各类逸闻趣事，猛然听见有人提到自己的表字，一抬，却见前不远已经站定了两名老人。

“小侄刘羽见过老先生。”刘羽急忙又向他躬行上一个大大的揖礼。没办法，看来只好央这位老者帮着平抚老丈人的怒气了。

柳侯直到这时才略略得意的了下，心火气也跟着略略平复了一些。又冲宋君鸿努了努嘴：“另一个宋君鸿宋烨也在这里哩。”

“什么？”柳侯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

“好！好！好！”老者闻言连说了三个好字，捋着自己已经有些白的胡须呵呵笑了起来，指着前四个后生依次：“刘羽、柳丛楠、方邵，还有一个宋君鸿，你们莫不就是那‘曲涧六’？”

看着柳侯气的胡都抖了起来，站在前面的那名老人连忙安：“柳公莫急，区区卖画，也算是风雅小事，何需动气。”

怪了，这名老者倒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令向来没大没大、百无禁忌的柳丛楠也规规矩矩，连气也多敢一的样。

刘羽应：“正是小侄。”

几个人谁也不好意思说是因为刚才赌钱赌光了，所以都低垂着没人敢吱声回话。

“哈哈，你们不晓得我，我可却是听鲁如惠提起过你们多次了。”

柳侯吃惊地看了他一，又扫了下同样已经恭谨地侍立在一旁的宋君鸿、柳丛楠、方邵三人一，早在刘羽的婚礼上柳侯就已经曾经识得。此时逐一认，吃惊之后又不禁微怒：“你们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都是朝的命官，怎么我们大宋朝给官员的俸禄很低吗？竟要你们在休沐日里来沿街卖字！”

“小婿等是在卖自已的字画。”刘羽只好再次重复了一遍。

柳侯冲他们面前摆的字画和一些铜钱打量了一，好奇的问：“你们这是在什么？”

柳丛楠和方邵也连忙上前报上了名。

其中走在他们前面的那名老人衣着素白，并不认识，后的那位却是一看便吃了一小惊。

了“张栻”的名字，其中一人便驱步走近了他们几步。另一人也随后跟着到了近前，向他们立张望了一，一下看到了刘羽，惊讶的问声来：“云飞，怎么竟是你们？”

倍好奇的宋君鸿只好着上前问：“敢问老人家尊讳上下？何以竟识得小辈们这个胡闹来的浑号？”

老者似对他这隆重的礼节很是中意，抚着胡须笑了笑，伸手把他扶起，向他脸上瞅了一，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问：“你说你叫刘羽？刘云飞？”

当然他还有另外一重份——当年在刘羽和香成亲时，为了给香增加份，柳侯曾认香为义女，所以这么算将起来柳侯就相当于是刘羽的岳丈了。

这回倒是柳侯憋不住先笑了起来：“枉你们都还自称是从岳麓书院来的学，竟不识得名满天下的朱晦庵先生吗？”

说完他又转向刘羽问：“你是柳公的女婿？”

宋君鸿四人顿时吃了一惊，他们这个“曲涧六”的浑号本是在岳麓书院时求书所得，仅在书院的师生中传，于这临安城里中却原是极少会有人知的。何以前的这位素衣老者竟会知晓？

因为这个人不是别的，正是时侯礼侍郎柳侯。

宋君鸿悄悄观察了下其余三人的神，见刘羽和方邵也都是略震惊，同时似也对这名老者并不曾相识的样。只有柳丛楠突然变得呼重，脸憋的通红，张大了嘴却发不声来，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样。

“您竟还识得我们惠山长？”宋君鸿更吃惊了。

刘羽连忙启来，整理好衣衫，行起大礼恭声说：“小婿不知老泰山路过，失礼了！”

老者转讶然的朝柳侯问：“莫不便是曾与人合写已经传唱天下的《桃扇》的刘云飞？他竟被你招作了东床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