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狈不堪,抱着娇躯,他知适才自己能从蛟龙嘴里逃生,定是她帮助自己,而那水蛟最后全力一击,也定是将所有力道都撞向了她,才无暇无力再管自己。轻功本比自己还好上一线,若不是一心想要刺痛那蛟龙,又怎会给它撞到?
以蛟龙那庞大身躯,坚硬鳞甲,便是自己鸣鸿宝刀都难以抗衡,她生生全受了这一击,那到底伤有多重?
李天凡心乱如麻,将脸上水迹抹去,只一个劲望岸上游,将她身子放到地面,这才茫然抬头,抓住向雨田的手大喝道:“师傅,您所学繁杂,定有学那医人救命之术!您看看她!快啊!”向雨田默然接过右臂,将手搭在她脉搏上,李天凡看了他一眼,便将视线紧紧凝视在小脸上,整个人空空荡荡的完全没有着落,好像根本还不曾踏住实地一般。
这般定定瞧着她不知多久,听到向雨田叹了口气,李天凡顿时利剑般看过去,沉声问道:“怎样?”一股无声无息的沉重威势陡然而起。
向雨田看他一眼,淡淡道:“没法治。”
李天凡猛地抓住他手,咽了咽,这才说:“什么叫没法治?你说清楚!武艺高深,怎会没法治?不过是一撞而已!”
向雨田摇头道:“这一撞是一撞,但她前时还受过重伤,本来就没好透,如今伤上加伤,全身经脉穴位都若给人拿锤子敲打过一般,即便性命不丢,此后怕也难以醒过来。没法治!”
李天凡大声道:“什么叫没法治,怎么可能没法治!”说着他举起双手猛砸自己脑袋。
向雨田叹口气,道:“若是在洞外,咱们本可找少林寺,以易筋经救她。但此地…我圣门功法全是讲究害人,一般小伤还可推功活穴,但似这等经脉重伤,却真的没有办法。”
李天凡猛然大喝道:“什么圣门!狗屁!我看连狗屎都不如!连人都救不好,有何资格称圣?有何资格称圣?”
李天凡将身子抱起,嘴里喃喃着“有何资格称圣”这句话,茫然四顾,却不知该做些什么为好,跌跌撞撞走到一处石壁边,呆立在那里,只是附在背后地手掌不停给她输入内力,也不管这般做有没有用,却是一点都不珍惜,全身真力源源不断输送过去。
过了会,见还是紧闭双眼,脸色更加苍白,他一掌重重拍在石壁上,只击得石屑纷飞。他拍了一掌,又拍一掌,忽喇喇一声大响,一片岩石掉在了地上,要想号哭,却说什么也哭声不出来。洞外一阵微风拂来,将耳边青丝柔柔撩开,显出那张清丽绝伦的美丽俏脸。昏迷前那毅然决然的果敢之意,仍然留在她的眉梢嘴角。
李天凡长啸一声,抱着她身子向洞外直直掠去。
向雨田欲言又止,长长叹了口气,紧跟着他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