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掀开棉被,从宽袖里摸出一个紫色的锦囊,放在鼻尖闻了闻,身子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缓缓恢复,她坐直身子,走下床,按了按有些发酸的腰脊,那点儿蒙汗药就想迷住她?
自从被慕容庆通过熏香下了软骨散之后,她就对气味格外留意了,后认识了灵慧,便让灵慧给她特质了一个锦囊,能避除各类软骨熏香甚至媚毒,不过长平这回用的药显然纯度极高,想必是苍鹤研制的,所以她当真被迷倒了好一会儿。
吁了口气,打开门,却冷不丁地撞入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她握住门柄的手就是一紧:“二皇子?”
云阳一脸醉意地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桑玥:“还好我提前来了,否则岂不是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他的笑容暖如春阳,他的声音清若小溪,一双氤氲着水气的眸子堆满了柔情,几乎要让桑玥溺毙其间,然而,桑玥却并未从中探寻到丝毫*,只有报复的快感和征服的*。
她笑了笑,从容淡定:“我离席已久,想必哥哥们要来寻了,二皇子如果醉了,便好生歇着吧,告辞。”说着,抬脚就要跨过门槛。
“诶——有一出好戏即将上演,你不看,岂非太可惜了?”蛊惑地说着,云阳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拽回房内,同时合上门,带着她来到衣柜前,探出大掌转了转衣柜上的一处雕花挂钩,只见衣柜突然向旁侧移去,一块近乎透明的玉石屏障呈现在了二人眼前。
桑玥弱弱地吸了口凉气,云阳怎么会知晓公主府厢房的机关?
愕然了一瞬,她面向屏障,透过它,她隐约能看到隔壁房间的动静,尽管不太清晰,却从身姿和服饰的颜色依稀可辨那人的身份,她定了定神,生怕自己看走眼了,再三观看之后,心…倏然被一双可怕的大掌捏紧了!
天啊!她看到了什么?
“喜欢吗?”云阳用几近纯真的语气问道,仿佛他刚刚送了桑玥一件女孩子的宝贵首饰,隐隐期待着桑玥的肯定。
桑玥埋在宽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她万万没想到,云阳会变态到了这种地步!
她杏眼圆瞪,眸子里的波光寒凉似冰:“她是你亲妹妹!同母所出的妹妹!”
云阳右手肘落在左手背上,双指轻捏着弧度优美的下颚,温柔地道:“别人这般质问我,我不觉得多么奇怪,可从桑玥你的口中蹦出,就令我匪夷所思了,桑玄夜和桑柔是你的亲兄亲姐,桑飞燕是你的堂妹,你半点儿不留情,死状一个比一个的惨,我这算什么?又没要她的命。”
她方才只是随口试探,没想到云阳承认了!那个模糊的身影是长平公主的!
她诧异地看向云阳:“你到底想做什么?”
云阳笑而不答,只静静地观赏着玉石屏风后的美丽风景。
长平坐在小姐椅上,不停地宽衣解带,纤指本能地抚过敏感之处,尽管瞧不清她的神色,但桑玥从她的动作推断出,她必是中了媚药,此刻欲火焚身,渴望欢好。
突然,她嘤咛了一声,桑玥的头皮一阵发麻,若说刚刚她还存了一分怀疑,眼下便完全确定了:那人…是长平公主!
长平公主已褪尽了衣衫,露出曼妙的身姿,那玲珑之处宛若矫兔,线条优美无匹,偏她的欲火无从发泄,未历经人事的她亦不懂得自我缓解,于是烦躁地摔起了屋子里的东西,一边摔一边难受地叫着。
长平公主貌似丧失了神智一般,这绝不是普通的媚药!
桑玥侧目,怔怔地望进眉眼含笑的云阳,他仿佛很是欣赏对面的活春宫,浑然不显半分愧疚或心虚,要知道,那是他的妹妹啊!一个从不曾忤逆过他的妹妹!一个…不!等等!
桑玥慕地抓住了某种思绪,长平公主没有直接忤逆或者陷害过云阳,但莫德却因长平公主的疏忽而死,云阳…是在给莫德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