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娘实在养不活狗儿、鱼儿,只好恳求那畜牲稍稍换几亩薄田。”伍长说到这儿,悲愤难以遏止“谁知道,他们真地就给了几亩连草都不长的废石滩。”
“那他们娘仨…”长安人都不忍心问了,只是好奇心驱使,半句话已脱口而出。
“嗨。谁知道在哪儿,也许死了吧。”无动于衷地语气,冰冷得很。只是眼角微微闪烁着那一丝丝的惆怅茫然与不忍。
乱世为人,能活着就好。
…
这次被抓来的倒是很配合,知道什么说什么,一点刑都不用上。只是最后,那个手臂中箭的突然问道:“大人,该说的我全说了。现在大人是不是该将我送到贵军后方种地去?”
这话问得跟随北宫心和秃发孺孺赶来的何攀目瞪口呆。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当战俘都当得理直气壮地人,倒是诸葛显不以为意,微笑道:“现在我军暂时没有,你们人也不多,所以一时半会儿没法送你们去那边。”
“那我给你们当民夫送伤兵回后方总可以吧?多我一个又不要紧。”手臂中箭的说道。
诸葛显稍稍迟疑,道:“那么好吧。正好过几天要送一批伤员回后方,不过你能赶马车么?”
“赶马车一只手就行。我能做!”
然后,眼看着这些魏人被押走,何攀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对诸葛显道:“明义,这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担心他们会乘机反乱吗?”
诸葛显摇头:“不用担心,他是不会反乱的。”说着,似是明白何攀还是不懂,补充道:“你还没看出来么?他不想打仗了。”
一是厌战;二、他们都是些兵油子,这些兵油子上战场都会想尽办法保全自己。一仗两仗三仗,打多少仗都完好无损。
“这些兵油子比胆小怕死的更该杀!”何攀厌恶的说。
“哈哈。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呢。现在投降我军的可不少啊。何况许多魏人都主动交待魏军动向,也省得拷打询问,这不也很好么?”
当初,刘武在宗容、蒋绶等谋臣劝说下,觉得尽可能多保存那些被俘的魏人。若有一天能夺取相应属便能将其迫降,就像迫使牵弘降伏一样。就算那些逃跑再度被捕地,刘武都是尽可能不杀,逃跑者屡禁不绝。
只是没想到正是从那些脱逃的人口中却将刘武当年在陇西嗜血形象大大扭转。
进而导致一个意料之外的效果——魏军士兵战意不足:谁都知道只要肯投降,老老实实给刘武军种地就能保住性命。
若非魏军目前占绝对优势,且不少人畏惧妻儿老小,怕是一波波都要投降了。
这也是刘武军所到之处没费什么力气便将一座又一座城池破陷,倒不仅仅因为蜀中攻城器械精良。
“明义。主公的知人善用从谏如流,在下无须多言。而宗广崇、蒋重德两位的谋略胆识也是让在下钦佩仰慕不已。”何攀感慨道。诸葛显点头赞许:“你说的对,不过这计策八成是广崇的主意,至于重德么…他人和善。多半他是赞成此计,少点生灵涂炭罢了。”
诸葛显猜得大致上对,只是其
一个人,不过那位自从刘武西北崛起以后便渐渐淡出线,在正式的刘武军官署职务表格中并没有他的名字。
为此刘武恩赏了他不少美女和奴婢,外加从二次战役胆敢叛乱的豪族手中没收地宅所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