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笑道“二十多万大军,这里能有一小半肯听他发号施令就不错了。他只是一枚棋子,司马家地替罪羊。”
钟会的倒行逆施在魏国激发的世族怨愤,这些天曹亮也说了一些。
比如…汉中一役被钟会借人头立威地前牟乡侯许仪之子许综,这家伙就是铁杆的倒钟势力。那些举凡在汉中死了家族子弟的仇全记在钟会头上。
司马昭若是还活着钟会也许没事,但司马昭一但不在了,这些恨钟会入骨的势力就会借机闹事,到时候新任的晋公拿钟会地人头收买人心,以谢天下。
这就难怪从魏人俘虏口中得知这次西北征讨会有那么多司马家族的嫡支近宗加入。
李毅带着酒水返回将酒水洒在布片上,不久字迹显现。
刘武看了一遍,勃然大怒:“混蛋,既然与我军合作为何还要全力进攻我军。”
那人讥笑道:“血屠夫,我刚刚跟你说过了,钟会他根本无法调度这些人马,他若是不能看上去全力进攻你。那他还想活么?现在你得到他们地部署后以你的才智难道还不能打败他们?你要是这么愚蠢那就怪不得我们了,连这样都打不赢只有去死。”
羞辱蔑视刘武也意味着羞辱所有刘武地部下,无论年轻气盛的李毅还是垂暮之年的宗预都怒火中烧。
“你活腻了么,敢这样跟我们王爷说话。”李毅怒喝道。
刘武狠狠道:“你退下,让他继续说!”
李毅只好退后。
那人淡淡道:“我没什么可说的,钟会在信中交代得很清楚。有什么你自己看就是了。”
“不!你有一件事没交代。”
“什么?”那人不太能理解。
“你到底是谁,”刘武冷冷道“真地是钟会的部下么,那你为什么口口声声说钟会、钟会。你好像对你的主人毫无敬意啊
那人哈哈大笑:“问得好,不愧是血屠夫,这几年下来果然没以前那般愚蠢了。”
刘武三人皆恼。
那人继续说道:“我为什么要尊重他?没错,我为他做事,但我又不是他家的奴才。凭什么我要尊重他?”
没有丝毫迟疑停顿,在这上面似乎没问题。
不过,刘武又继续道:“既然如此,那孤王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好像到现在都忘了告诉孤你到底姓甚名谁哪个家族出生的。连这些都不敢说清楚,孤王凭什么要信你?”
那人听到姓甚名谁、家族时面色痛苦,终于气焰没那么嚣张了。
小室内再度沉默,只见那人失魂落魄的呆呆望着前方好一阵迷惘。
“姓名、家族…”那人面色凄楚,终于目光渐渐凝聚,望着刘武道:“也罢,看来不说明白是不行了。好吧。我说。”
那人顿了顿:“我是魏侍中尚书何(晏)平叔之孙,单名囧,草字仲捷。”
声音低沉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