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二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刘通接着说：“有是皇帝受命于天，古往今来谁曾见过神仙鬼怪？神怪之说，总是虚妄。《尚书》有云：民可近，不可下，民为本，本固宁。孟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圣贤之言，难错了？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公自在人心。我朝弊至今，萎靡不振，长此以往，只有灭亡。打破陈规，革除积弊，势在必行。”

想到这里，回应：“我想请问，当时西北有兵几何，金与夏有兵几何？东边有兵几何，金军有兵几何？西北军二面作战，以寡敌众，牵制了金军大兵力和西夏军队，使西河山不致沦于敌手。反观东面，我朝数十万兵，抵挡金军数万，这仗是怎么打的？东路军是人，西北军就不是血之躯？差别何以如此大，不能不令人思。上皇与陛下是金军拉去的吗？非也，是一些个卖国贼押着送给金军的。中原危急之时，朝中诸公、军中将卒有几个拿起过刀矛上阵杀敌？那个时候他们都到哪儿去了？保官惜命、叛国投敌者，究竟有多少，二位可曾算过？”

不久，西北局召开了层志士会议，作几项决定：一、先在层宣布另立旗帜的主张，暂不对外宣布，等适当的时机再公告天下。二、重新调整人事结构，朝中不可靠人调要害门，安排志士任职。撤换军中的不可靠将领，顽固分免去职务，态度不明朗的暂停职务，争取转向，以观后效。三、开展改革与保守、落后与步的讨论，以舆论引导民众支持革新和革命，为改朝换代、建立新中华造势。四、现阶段的情报工作，重放在探察是否有动、等社情上，实行内外松之策，决镇压顽固保守派的策反和叛。

赵构之想学刊办报，哪有那么容易。一是乏人组织，二是经验不足，三是发行渠不畅，只能跟在西北的后邯郸学步。西北除了发行报刊，还在太原开设辩论堂，举办辩论会。人们可以在辩论堂发表见解，阐述自己的主张。论辩不搞人攻击，不可以诽谤他人。论辩是激烈的，但是假话、空话、话即使说得天坠，也禁不起事实的轻轻一击。这辩论堂的形式，后来发展为学术界的论辩会。

，是不是要拭父（赵佶是岳父）杀君？此为第二条大罪。擅改祖制，传播邪说，蛊惑民心，此为第三条大罪。有此三大罪状，则可上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名，诛九族也不为过。

这番怪话，把二人当场震懵，宇文虚中悚然而惊，周望先生心中暗叫：“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刘通让人把他们带往驿馆，给他们缓缓气，压压惊。刘中明造反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该来的总归要来，不该来的也来了。新旧势力迟早要有一场对决，光明正大树起旗帜，胜过躲躲藏藏、事事掣肘。

赵佶赵桓在金国受尽苦楚，企盼回归中原，要想回归，有赖于中原的大。而有望解救他们来的，便是西北刘通的众。宇文虚中受赵佶、赵桓的托付，想清刘通的真实想法。周望在赵构手下担任太常少卿之职，此次造访，一是探察西北情况，二是揭其罪过，倒西北的墙角。

千万，军队不能，军权必须握在手中。前几年的潜心经营，使得朝中要害和军中将领要撤换的不会太多，局势基本上是控制得住的。致于开展讨论，因主刊掌握在西北政府的手里，舆论导向自然是倾向于革新换代。此外，还在刊上揭旧朝廷的罪状和过失。赵佶发过罪己诏，赵构也曾发过罪己文告，正好拿来使用，以他们自己搬的石砸他们自己的脚，岂不很。举办和发行刊，谁也没有西北人士的得心应手，谁也没有西北的大手笔。所谓一步先，步步先，一招后手，招招受制。

刘通心想，哟嘿，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唧唧歪歪个用？敌人不是被骂死的，保守顽固势力也不会自动退位。成王败寇，枪杆里面政权，有朝一日扫平天下，厘定大局，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今日背些骂名，何足哉。我不地狱，谁地狱？

情者也好，冷漠者也罢，心中自有一杆秤。人们所看重的是实惠，谁带来利益，就拥谁。谁带来祸害，就反谁，中州、江南之地，遍布民和叛军，即是明证。

朝中兵、吏二个门的人事调换即刻行，其他门暂缓一步。军队的调整也分二步走：举办时局讨论班、军校修班，先将级将帅分批调到军校训，革命决的回原军任职，或另行提重用，摇摆不定者继续培训察看。稳定层之后，再换中级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