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四周，他凄然大声：“古人云，壮士扼腕！曹要陷我于不义，那就让他得意一回好了，今天，就让我来对不起文达的事吧，但是，我希望在座的大家都替我记下这一笔债，终于有一天，我会用百倍的努力来偿还。”

除了搏杀的血腥，战场不相信一切。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陈登那般的幸运。

在僵持中等待对于战的双方来说，都是一折磨，迟迟没有救援李通的迹象，这让曹有些心急，因为西线宛城曹仁的告急文书已如雪片般飞来。

重心东移的曹无可避免的遭到周瑜的报复攻，尽宛城城壕，城池一时难以攻破，但长久对峙下去。谁也不知还会有什么变数发生。

场大胜仗一样。

“公绩不得无礼，帅这样自有他的理。”虽然心中也有不解，张辽还是拦住了冲动的凌统，有了前一次惨痛的教训，他告诫自己再不能轻率妄动。

“文远休要冲动，我们恐怕不能北法救文达了！”终于，长叹了一声。

灵城，只剩下了东城城楼

举起血淋淋的左手，任由掌中的鲜血奔涌，他大声说：“你们谁也不要上前，这痛楚能让我记着不忘却血淋淋的教训，能让我不再犯下轻敌的失误，能让我记下今天的不仁不义，与我这一小伤相比，文达和他的四千江夏将士失去的是生命，你们都给我作证，哪一天我要是只顾着自己逍遥快活了，你们就用它来提醒我！”

“为什么？帅难要见死不救吗？难帅也被曹贼的气势吓倒了吗？”凌统闻听这么一说，顿时气急。

“文远豪气千云，我凌统敬服，没有别样说的，到时你我兄弟再一起杀他个痛快！”凌统笑。

在淮以北的诸路北伐队相继失利后，孤城灵就成了阻碍曹南下的一个钉，如果除这里的抵抗力量，从豫、兖至徐州的粮草、辎重运输将会通畅无阻，而如果让这个钉继续存在下去，南下队的后路就会时时在一危险之中。

望着上伤痕累累的张辽、凌统，既是欣喜，又有些神伤，理智知他，对手是老猾的曹，稍有不慎就会再受挫折。

又或许。信仰、抱负、际遇、环境让人作了不同的选择。

说罢，他握住短匕的手用力一刺，锋芒肌肤，渗一颗颗夺目的血珠。

垓下——诸频山一战后，立即依托淮各支系，率师沿乌江、颖河北上，搜索并接应溃败的士兵。至八月初，被蒋钦、贺齐收拢的溃卒有二千余众，其中就还包括在细失散的陈登。

“帅，我在颖南归时，得悉曹军诸路正在向灵聚结。可能文达还在持——。”陈登的声音很低，失败的滋味很不好受，虽然在这一场失利中，他并没有太大的责任。

比如内卖，比如发生民变——

在细遭败之后，陈登借助对徐州一带地形、人情、语言的熟悉，假扮作当地逃亡的百姓，由此混过了追捕的曹兵。

“帅，再给我一支兵，我就是拼死也要去救文达来。”听着不利的战况，犹自责不已的张辽满面羞愧。

凌统说的不错，诸频山一战确实值得回味，是役，率领六千余步卒对近万困在山谷中的曹军先骑兵展开围杀，在这场以少胜多的战斗中，凭籍有利地形和以逸待劳的锐气成功将曹军击溃，为了掩护曹彰的撤退，就连大将览都作了的俘虏。

北伐的硝烟渐渐散去，李通却仍然持战斗不懈。

曹集重兵于灵，若是要攻取，不可能数十日拿不下城池，难说这又是一个诱饵？

八月十六日，守城的李通已到了弹尽粮绝的边缘，七月间为了阻缓曹军对垓下的攻。那一晚李通的四千江夏弹损失了将近一半，而在此后，顽不懈的李通就依靠剩下的二千士兵与穷凶极恶的曹兵周旋了将近半个月。

无情未必不丈夫，没有选择的作了壮士扼腕的痛苦决定，在这个决定的背后，是灵城最后一面残破不堪的旌旗随风而折。

“有没有文达的最新消息？”看着受伤的凌统。一阵心悸，北伐的诸将战死的战死，受伤的受伤，而更让他挂念的是李通的下落。

这是一场步兵对抗骑兵的胜利。然而。此伐的其余各路却没有张辽、凌统这般幸运。

“我可不会犯那样的低级失误！”八月十五日，曹决定变佯攻为主攻，迅速拿下灵城后回师。

看着争执中的张辽凌统和其它人注视的目光，缓缓的站起，挽起衣袖，然后从腰间一把短匕，匕尖抵在左手手掌之上。

“帅，这万万不可。”陈登、张辽诸人见此情景，慌忙上前劝阻住的举动。

面对着并不大，但却异常难啃的灵城，曹志在必得。

现在，最后的时刻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