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就有点发烧。
朱由校侧耳听了片刻后道:“老师,好像说的是你在河间作官时的事呀!怎么以前从不曾听你说起过?”
“些许小事也没什么可值得夸耀的!”张允很是谦虚地道。不过听到后来脸却垮了下来,原来这说书人讲的乃是河间保卫战,原本也没有什么,之所以能取胜不过是借了地雷和手雷的便宜,而那些白莲教徒又都是普通百姓,否则的话怕是他也未必能抵挡的住。
可到了说书人口中就夸张地没有了边,什么板子县令一扬手。但见夜空之中闪过一道霹雳,雷火直砸到了地上,顿时是火光冲天,雷霆大作,白莲妖孽当即被炸成了漫天的飞灰。
知道的这是说书人艺术加工,夸大的没了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听神怪小说呢。连天雷都招了下来。
“老师,你真能招雷吗?”朱由校傻傻得问道。
张允刚想回答,就听旁边一张桌子上有人冷笑一声道:“胡说八道,什么手一招就引来九天神雷,我看不过是借了火器之威罢了!”虽然是一口的官话。不过声音却极硬。
范同听了这话就一阵不乐意,刚要冲过去臭揍那人一顿,不想张允却站了起来,走到旁边桌前见是个又黑又瘦的男子,眼睛很亮。遂朝他一拱手道:“敢问阁下可是广东袁崇焕?”
“在下正是,你是何人?!”袁崇焕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张允一番。
“不才正是书里说地张允!”张允淡然一笑道:“我可是久违先生之名。海鳄波鲸夜不啾。故人谈剑剡溪头。言深夜半犹疑昼,酒冷凉生始觉秋。水国芙蓉低睡月,江湄杨柳软维舟。自怜作赋非王粲,戛玉鸣金有少游。”他念的这首诗乃是袁崇焕到浙江嵊县游览时,与好友秦六郎中宵长谈,写的《话别秦六郎》诗。
张允曾在金庸的《袁崇焕评传》里读过,觉得有些味道就背了下来,不想今日一说。反倒让袁崇焕生出了几分知己的感觉,对他又是一番客气,最后来了个兄弟相称。
“袁兄弟此来京师可是为了恩科而来?”张允忽然问道。
“正是!”袁崇焕点了点头,方才说书人所讲地事虽然悬乎,不过他倒也听闻过一些张允的事。对面前这个年轻人还是颇有些好感的,更有些好奇。遂问道:“请问张兄,在河间时你用来击退白莲妖孽的利器究竟是何物呢?”
不愧是个军事迷呀,三两句话就提到了这上面,张允一笑后低声道:“我称其为雷火,乃是愚兄发明出来的火器,为地就是日后对辽东的女真用兵时用的。”
“朝廷要对辽东用兵了吗?”袁崇焕地眼睛变得愈发亮了。
张允摇了摇头道:“此事关乎社稷安危,岂是说动就能动的!”不过却拉住了他的手到自己的桌上,把朱家父子介绍给了袁崇焕认识,不过两边他都打了个马虎眼。说到朱家父子时,只说是自己的两个好朋友,而袁崇焕则被他介绍成了广东赫赫有名的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