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要以维护朱家王朝,捍卫江山社稷,以及民心的安定团结为大前提,稿子征集上来之后,由皇上或者专门的官吏审核之后,才能发表。
对于这一点,张允也有些无奈,在这个时代没有办法讲什么舆论自由。否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更何况办报的初衷也不是为了畅所欲言地,既然是要控制舆论,那就不得不牺牲一些东西。将来总会有所改变的,张允如此安慰自己。
听了张允一二三四列出的条条框框之后。朱常洛顿时高兴万分,摸出了随身写带的小本子。把张允所说的那些都一一纪录上去,末了又听张允道:“还有,这第一张报纸名为创刊号,最好万岁爷能写点什么来鼓舞一下人心,哦,对了,报纸地名字也要由万岁亲自书写才好,日后皇上的墨宝将随着咱们的报纸进入千家万户,对天下百姓来说,那也是沐浴圣恩的一个途径。”
“恩,恩,这话说的极是,亲民爱民,以此为始!”朱常洛目光灼灼,连连点头。
张允滔滔不绝,时光过地很快,等他感觉到口干舌燥时,天都已经晚了,张允站了起来,对朱常洛道:“殿下,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你在家里吃晚饭了,速速去回宫里向皇上禀报一番才是正理。”
朱常洛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要走,却把张允一把拽住,目光朝旁边屋里一扫,轻声道:“殿下,你忘了一件很要紧的事没办,把个大麻烦丢在我的手中,可是有点不大厚道!”
朱常洛地面皮一红,呵呵笑着,把许淑叫了出来,美滋滋得朝紫禁城而去。
不过许淑却是满脸的不高兴,恨声道:“张允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呀,看把你给美的!”
“呵呵,治世良方,皇兄我焉能不喜!”说到这,朱常洛看了许淑一眼,语重心长地道:“淑儿,若是可能的话,皇兄我倒是真盼望着你能和张允结为连理,对你,对我,对咱们朱家,这都是天大的好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许淑眉头一皱。
“只不过你这性子最好还是改一改!”朱常洛把张允和他在厅里说的那些话转述给了许淑,而后道:“张允此人与其他的官吏不同,傲骨铮铮,别看平日里在你我面前不失恭敬,只怕这全天下就真没有谁能够让他真心实意的低头。”
这话许淑倒是深信不疑,当日在河间地眠香阁里,万历以死相逼,那又如何,他张允依然把个九五之尊顶得面红耳赤,无颜以对,若非如此又岂能让许淑这个心高气傲之人折服,并且情愫暗生,可也正因此她才不想在张允面前太失了身份,否则的话,只怕将来还不处处受委屈呀。
可她却没有想到的是越是端着公主的架子不放,在张允的眼中就越没有身价,先前还能说上两句话,可现在根本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特别是今天在顾媛地面前,那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就根刀子一样,戳地她心口疼,若非怕惹恼了张允,就此成了仇人,只怕当场就要发作。
现在听了朱常洛说的这些话,她总算明白了和张允关系日渐变差的原因,不过还是有点不服气地道:“这是张允想借你的嘴告诉我的话吧?他让我改,我就改,那我这个公主未免太没面子了。”
“淑儿,你这么想可就错了!”朱常洛见她这样,不禁暗骂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但也真心盼望着他俩能好,于是道:“我能看得出来,张允对你的所作所为是不待见到了极点。这番话也不过是说给为兄听的,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在张允的眼中,你呀未必就比那个叫司墨的丫头高贵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