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给我?那也该让宫里的太监来呀,你说说,你一堂堂的公主,金枝玉叶的,跑到这种荒郊野地里来呀,那多危险呀,多亏你遇到的是我,那要是换成个什么山贼或者强盗什么的,把你抓到山上去当起了押寨夫人,那得多冤得慌啊!”张允的这通感慨,让许淑更生气了,断喝一声道:“张允,你少跟我装蒜,本姑娘又不是第一天走江湖了。难道还用你提醒吗?”
“得,得,算我多嘴,既然淑公主已经是老江湖了,那我就不打扰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行我的独木桥。咱们青山隐隐,绿水幽幽,来日再见吧!”说着张允朝许淑一摆手,就打算上马走人。
“张允,你…太过分了!”许淑终于是忍不住了。积压了一肚子的怒火和委屈爆发了出来,不过这一次却没有拳脚相向,而是祭起了女人对付男人的利器----眼泪。
还别说,张允真有那么点贱骨头地资质,一见她哭起来了。原本就已经转过去的身子又拧了回来,走了过去,牵起许淑胯下枣红马的缰绳。离开了人群,走出了个十几二十丈之后,扶她下来,顺手掏出了一方手帕递给她,而后柔声道:“公主…”
“不准叫我公主!”许淑的脸色微红,轻声道:“叫我淑
“那好吧,淑儿,你的心意我明白。你大老远的从京城赶来,我也很感激,不过俗话说的好呀,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看你,这送也送了。苦了苦了,咱们就比儿女共沾巾,各奔前途去吧,好吗?”张允这话说地委婉了许多,不过还是在撵许淑。
“张允,你又装糊涂!”许淑瞪了张允一眼,眼珠子无声掉落。
张允那叫一个郁闷呀,心说:“你怎么就不凶了呢,莫非这女的是个双重性格,在京城一套出来又是一套,那谁受的了呀!”不过嘴上却道:“怎么叫装糊涂呢,我是真糊涂,你说你一好好的紫禁城不待着,大老远的跑来辽东干什么呀?游山玩水吧,这边全都是穷山恶山,而且刁民无数,听我一句劝,你还是掉转马头去杭州吧,那边山清水秀,正合适!”
“张允,人家千里迢迢地来找你,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呀!”许淑羞愤道。
废话,我能好好说话嘛我,一好好说话你还不得给我急呀。张允也看出来了,先蒙混过去是不可能了,只得收起了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道:“淑儿,你为什么会来辽东?不用说,我也明白你的心思,这份情谊我心领了。可是却不能接受!”
“为什么?”许淑也是被他逼急了,怎么想都觉得委屈,自己一堂堂的公主哪个王公大臣家的少年才俊不争着抢着的往上面凑啊,可就是他张允视如不见,而且还退避三舍,不过她毕竟不是平常地女子,在眠香阁混了那么多年,也养成了她敢说敢为的性格,所以哽咽地道:“人家瞒着父皇偷偷得从皇宫里跑了出来,吃不好睡不好得来找你,你却三两句话就把人家给打发了,你说你还算个男人吗?你说,我究竟哪配不上你?”
“不是你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你!”既然把话挑明了,张允干脆也就不那么含蓄了,坦诚地道:“更准确的说是我受不了你这脾气!也许别人觉得当驸马是件光宗耀祖地好事,可在我看来却是给自己找了个活祖宗,这样的福气我张允消受不起。”
“那我改总成了吧!?”许淑可怜巴巴地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淑儿,你就别为难我了,我张允也没什么可值得你爱恋的,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张允觉得自己是在装B,不过他也是满肚子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