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找了刚刚自岭南返回的郭五爷在说话，公。要不要我去请他？”早对崔破这副表情见怪不怪的涤诗不受半影响。

将军大人，俺是胡小栓，就是以前老犯军规的那个！托大人洪福，俺现在也是个官儿了，咱这县小，实在是有些憋屈人，好在知县老儿对俺倒还是不错。听说大人被朝廷召回京师，那是肯定另有大用的，本来属下想亲自来前给大人行礼请安，只是朝廷有规定，地方官不许擅自离开任所百里，想要不理会这鸟条令，但听说俺上要调往本新军统兵官儿，俺实在是怕丢了这个重回军中的机会；又怕见了大人还挨训斥，算来算去，仍旧是不划算，也就罢了。还望将军大人莫要怪罪俺没良心、不知礼。俺们这县小，也没啥好东西，就是驴地好，若是大人此次能绕江南西而行，俺已经为大人准备了一条上好的两岁五菜驴，再有南街李老冒儿亲自动手来，绝对味，若是将军能来，属下实在是激不尽。若是大人不能来，俺就让李老冒好了，改天给送到京城府上，也算俺对大人尽尽孝心。

还有就是，如果大人再要统军，可千万想着俺。想来想去，俺还是觉跟着大人过瘾，将军可千万不要漏了俺！

见已是一个半大小的涤诗还是这般急促促模样，寒着脸说了句：“江山易改、本难移”后，崔破才续问：“李先生在什么？”

目送那信使一骑绝尘而去，崔破又伸手了貂裘，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好，方才开封展阅：

只是他这蓦然而起的响动，依然惊醒了车辕上坐着的涤诗，只见他“虎”的一个转，轻轻掀起帘，尽量压低因长大而变声的沙嗓音：“公，有什么事吗？”

想到这里，崔破蓦然一个激灵坐正了，张便唤涤诗速请李伯元前来，却又蓦然思及：“如此漏明显之事，他又岂会不知？”沉半晌，终于还是将此事暂时搁置，待寻得一个合适的机会后，再不着相的探问，也免得这李先生心里生芥来。“哎，养一个国士还真是不容易呀！”一时间。这句叹在使君大人地腹中转不息。

略想了想，崔破摇以应，随即示意涤诗放下厚厚的车帘，挡住外边冬日的寒风，再了那裹地貂裘后。便在车驾的轻轻摇晃中，呼呼睡去。

信使倒也是是个利脾，就这八字后，更无只言片语。

俺虽然现在娶了个婆娘，但是朝廷俸禄，再加上知县老儿给的贴补，这日倒也过的，将军大人就莫要再给俺寄贴补家用银钱，俺问了问附近几县的晋州老兄弟，大家也都有。大人能念着俺们，俺们自然是激，但这么多人，俺想大人也实在是不容易，再这样下去，将来惹的大人跟夫人生气，这岂非是俺们地罪过？这事儿还请大人三思。

“胡小栓！”念到这个名字，崔破忍不住开颜一笑，随即声吩咐：“来呀，看赏！”

“不自己的钱，还当真是不腰疼！”看完信，刺使大人一个调笑。前时，晋州旧军的联络事宜尽是由李伯元一把揽过，中镇将大人也正好懒地费心，就任由独力他作，只是隐隐知这补贴的钱粮都是给那些家大多、生活困顿之旧，此事倒也是一大善政，崔破虽面上不说，心下实是大大赞同。只是如今看这架势，竟然已是全面铺开了，倒也难怪这李先生每月拿走了奚氏墨、无心卓散笔外销的三二之利。仍然是日日叫穷，毕竟，这一千来人也是不好养的。只是，这大规模联络旧，万一…

前晋州军旅帅胡小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