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渍芳丛”场面极其血腥,却又是最富刺激性,只是此等一场斗下来,纵然是胜者一方,大多也是伤重奄奄,再难征战。是以多数名种斗鸡相遇,不到万不得已,是万万不愿使出这两败俱伤的方式。
“去,骑我的马火速将佟先生给我请来!要是请不到,打断你的狗腿!”厉声对身边长随吩咐了一句后,田惜扭过头来蔑然一笑道:“怎么,老十三不敢?”
所谓输人不输阵,更何况是一向跋扈惯了的田继,只听他哈哈一笑道:“九哥既然执意要送银子给我,我十三就不客气了,三千两银子,花冠帅也值了!”
这一次那长随倒是来的快,正在田继正亲自为花冠帅装置铁爪之时,却见一面相普通、穿着打扮极像一落第士子模样地中年儒生随着田惜的长随策马到达。
“先生来得正好,今次下的是重注,无论如何,我既要赢钱,更要赢回这口气。”挥手制止了那佟先生的上前见礼,长舒一口气的田惜拉着他的手急促说道。
“哦!原来是只花冠,这种儿倒也难得!难怪连苍背也输了给它”扭头间将场中一看,这佟先生已是明了其中情势。
“果然是明种,那咱们该怎么办。苍背也废了!”听得此话,还不待田惜开言,那田珍已是焦急出声问道。
“怕什么。十爷的‘金刀黄’不是还在吗?”淡淡一笑,那貌不惊人的佟先生随意道。
“可是金刀刚才已经败给了它!”
“无妨,斗鸡不仅斗的是鸡,更重要地却是人。当年贾鸡使便是自街头拎过一只草鸡,不也把尉迟将军的‘花凤’给斗的大败亏输,某虽无贾鸡使的本事,可是金刀黄也毕竟不是街头草鸡可比!”说这话时,那毫不起眼地佟先生满眼都是傲然之色。
“珍弟,佟先生那次让我兄弟失望过,要不是有了他,为兄又岂为与田继做如此赌斗”轻轻拍了拍佟先生的臂膀。田惜阴阴一笑道。
当下,那佟先生俯身自笼中抱出龟缩一团的“金刀黄”借家丁阻挡避过田继等人视线后,只见他喉中“咕咕”叫个不停,不片刻功夫,那适才还是萎靡不振的金刀已在田珍诧异的眼光中昂扬雄起,口中更是“咕咕”连声,似与佟先生相互唱和一般。
“九哥,老佟还会这手儿?难怪自三年前你收了这样一个家人后,斗鸡就再也没输过,神乎其技。真是神乎其技呀!”一旁眼都直了的田诊口中啧啧赞叹出声道。
“十弟,以后见了他要喊佟先生,此人的本事远不是只会斗鸡这么简单,日子长了你自然就会知道”完全放下心来的田惜眼角闪过一道寒芒瞥了一眼正细细为花冠帅梳理羽毛的田继后。轻声说道。
约过了一柱香功夫,替战意焕发的黄羽带上甲套后,那佟先生复又轻轻在它翅膀间撒上一些细细的粉末,这才向斗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