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两国为后 第二十章 伤离别

我双手端过，这只玉碗，十分的温run，雕刻着莲花的图案，然而碗中的酒却十分nong1烈。，这是极烈的酒，几日前刘曜还说不喝烈酒了，只要我在他shen边；而现在我终是要离开他了。

“又要说酒是穿chang毒药了？”刘曜斜挑眉看着我“如果是，那也是你送我的，而我甘之如饴。”

一切从开始就已经注定，当初的司ma衷，还不曾对我动心，却对我爱护有加，他知dao我最后的结局是和刘曜在一起，所以提前替我讨好刘曜，希望在他逝世之后能够有刘曜护我周全。

司ma衷是个君子，他是真心为我打算，只是没想到后来我们会相爱；刘曜也是个君子，他始终不曾为难我，正如他所说，他始终见不得我的眼泪，可是我不会想到，当日洛yang街tou的无心相遇，那一tao随手送出的礼物，会这样shen刻的存在于我们的生命力，将我们联系的如此jin密，而我会伤害他，虽然并非我的本意。

端起碗，将脸埋在碗中，一口气喝光，泪水gungun落下。

刘曜伸手接过碗，重新给自己倒满，仰touguan下，大笑dao：“你我曾经同饮一碗酒，也算是zuo过真正的夫妻了。”

凄厉的笑声中，他摔碎了那只玉碗，翠绿的碎片在洁白的地上，再也拼不回当日的美丽。

“还会回来吗？”我转过shen，刘曜又在背后问dao。

我摇摇tou，此去千万里，我也不知dao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容容…”刘曜突然抱住我“别走！”

他的酒气pen在我的后颈，guntang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的颈中，很快又变得一片冰凉，我的泪珠也止不住地落下。落在他环在我腰间的手上。

刘曜低声说dao“你继续拖延，敷衍，戏弄我都行，你爱怎样就怎样，我绝不会勉强你，只要你留下。”

我拼命的摇tou。眼泪也忍不住落下。

“容容留下吧，好不好？”刘曜低声dao：“别离开我，好不好？”

他像个无助的孩子，哀求着，徒然的挽留。我的眼泪liu的更凶，却不敢有任何地心ruan，而我一旦心ruan，我将永远也见不到司ma衷。

“对不起。”这是我唯一的话语。

“你可以对不起我，你接着对不起我吧。我不在乎。”刘曜双臂jinjin的箍着我“留下来，容容留下来吧。”

“刘曜！”我提高声音。这就像一场战斗，而我不能耗，因为我想走，而拖延下去，也许我会因为愧疚而改变主意。“我gen本不值得你这样zuo，我没有那么好。”

刘曜的手臂松开，站在我的跟前，眼神茫然。“为什么呢？为什么我却觉得你好呢？为什么所有人都比不上你呢？”

我扭转tou避开刘曜地目光，这样坦诚真挚的目光下，我就像一只小老鼠，自觉罪孽shen重，无chu1遁形。然而我明知dao自己对刘曜有亏，却还得继续亏负于他。因为我的心很小，只能容纳下一个人，只能zuo一件事。

刘曜仍是执着的看着我“你说我为什么喜欢你，我总说不知dao。其实我知dao的。”刘曜地目光变得悠远shenchang，迷离的看着远方“洛yang街tou和你的相遇，我始终不曾忘记，那是我最美地记忆。”

“我喜欢你，我知dao，我知dao…”刘曜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双眼执着的看着我，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容月从他shen后出现，伸手扶住了他。

“他喝醉了。”容月揽着刘曜，毫不在意的说dao“刘曜的后gong里还是会有一位晋朝的皇后，只不过gong里只称呼为容皇后。”

我镇定一下情绪，低声dao：“我知dao了。”容月这样的话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从此以后，世上只有赵国后gong地羊献容，gong外没有这一个人。祝你得偿所愿。”

容月并不在意ding着我的名号，因为刘曜已经立了一位汉人羊献容zuo皇后，如果羊献容死后，接着又立一位汉女皇后，那么朝廷又得动dang一阵子了。

而且，羊献容的天生凤命的传说，还是有一定安抚作用的，最起码那些晋朝遗民，如果接受起来会更容易一些，当然羊献容在皇gong，对于gong外地我也是保护。

容月虽是出shen皇家，却对司ma姓看的不重，在她看来事实如何才是最重要地、

所以对我们俩来说，怎样看都是双赢，只是，我看看刘曜，昏迷中的他显得那样无助，毫无知觉的靠着容月，容月的一双纤弱素手揽着他。

就这样的素手，我的和容月的，将一个帝王推开又揽住，两双女人的手就替他决定了以后吗？

酸菜已经等我很久，见我下来赶jin驾车就走。

本来陵宵台就建在城外，不用出城了，我们二人连夜赶路，向着南方前进。

一路上行来还算顺利，官府盘查很严，主要针对的是针对于高鼻shen目的羯人，对于我们这些匈nu装扮的或者汉人反而很放松。

我心里松了口气，这样看来，刘曜仍是追捕石勒，并没有搜寻我的命令，不知容月是如何说服刘曜的，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

一路行来到了黄河附近，黄河，过了黄河，就是东晋司ma睿的势力范围，黄河以北属于石勒，以南属于祖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