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通苦笑道:“我在此不得意,深感武臣非是明主,不得已而走!当时没有告诉任何人,便是担心泄露了消息,反而惹来杀身之祸,还请贤弟多多担待!”
郦商点了点头道:“蒯兄见识比郦某高明得多,为事也素来谨慎,弃官而走倒也不足为奇。只是想不到蒯兄竟然投奔了新秦,而且好似颇为得意!”
蒯通笑道:“本来,某对秦政暴虐颇为不满,所以武臣在赵地起兵后,便为之奔走。说降三十余城。怎奈观武臣日后所为,实非明主之才,故而心生去意。后来,某以为必被赵高构陷地我主竟然从南疆迅速回军中原,且连战连捷,思我主文武双全、宅心仁厚,日后统一天下者非我主莫属,便欣然投奔。陛下曾经给蒙大将军书信,要他留意尚未归降或仍藏于野的三十六名贤才,为兄和贤弟俱是其中之一。所以。蒙大将军便委某以重任使燕,最后不辱使命,说燕成功。目前,蒙大将军表功奏章已送往陛下阶前,为兄得意之日不远矣。贤弟同为我主所爱贤才,何不同归,以图富贵!?”
郦商心动,却有些疑惑道:“某无名之才,在武臣麾下也颇不得意,陛下竟然知我之名!?”蒯通笑道:“贤弟难道不知我主向有识人之明!?范天石、方奇、任嚣、史禄、赵佗、萧何、曹参、韩信、英布等俱各拔于微末。如今都是名震一方的重臣,可见陛下慧眼之厉。怎么,难道一向自信的贤弟如今竟然对自己地才能不自信起来!?”
郦商一向自负。闻言忙道:“不,不。某只是有些激动。某无名之人,能蒙陛下如此厚爱,自有些受宠若惊!”蒯通听口风,知郦商已有相降之意。大喜道:“那贤弟可否降否?”
郦商笑道:“有如此明主不降,岂非自寻死路!”蒯通大喜道:“太好了,贤弟文武全才,远胜于我。日后封侯拜将,自不在话下!”郦商笑道:“承兄吉言,期望如此!只是,蒯兄要某如何配合?”
蒯通笑道:“暂且不急,目下我要去见那佞臣庄贾,以重礼高位贿之,借他之手除去武臣,武臣一死,将军再献西城而降,邯郸可定!”
郦商闻言有些不满道:“庄贾如此佞臣,怎能重用?”蒯通大笑道:“暂且用之,等破敌之后,哼!”蒯通做了个杀头的姿势。
“噢,明白了!”郦商会意一笑:“那要某如何配合?”
“简单,为兄扮成贤弟亲卫,由贤弟带往庄贾府第,可保安全!如何?”蒯通笑道。
“此计甚好,那庄贾爱财,又见武臣势危,必然应诺。可怜武臣宠信佞臣,最终自食其果!”郦商有些为武臣可惜。
当夜,郦商陪同蒯通秘密前往庄贾府邸,求见庄贾。
庄贾此时早已睡下,被从人唤醒后,一脸地不高兴。当来到厅前时,见是郦商,有些诧异道:“邮将军深夜来访,有何要求?”郦商笑道:“非郦某欲见将军,实是将军有故人来访!”
正当庄贾吃惊间,郦商身后蒯通抬起头笑道:“庄将军,一别月余,别来无恙乎!”庄贾猛吃了一惊:“是你,你如何在此?郦商,你想…”蒯通打段庄贾的话头道:“庄将军不必惊慌,我等绝无歹意!此次前来,是给将军送富贵来的!”
庄贾是见钱眼开之人,一听‘富贵’,便立时客气许多:“噢,我赵军如今已是困顿之极,某还有何富贵可言?”蒯通笑道:“蒙大将军托某请将军玉成一事,这里有夜明珠十颗,白璧十双,宝石一袋,并侯爵之位相谢!”
庄贾听得已经是满眼金星,一脸谄媚之意:“蒯兄太客气了,有何吩咐尽管说来!”
侧某也不兜***,直截了当地道:“我军要武臣地人头,你可办到?只要将军功成,我主陛下处还另有重赏!”“唯!”饶是庄贾贪财,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有些犹豫道:“这恐怕很难办到啊!”蒯通笑道:“有何难哉!?将军是武臣侍卫重臣,若要除他,只是举手之劳。请将军想清楚,我军不是没有能力攻破邯郸,只是想减少些伤亡而已。若将军现在不趁机立功,城破之后恐怕难逃一死!是选择富贵荣华还是选择灭门九族,想必以将军的聪明才智不难决断!”削某是左手拿着钱袋,右手拎着大棒!
庄贾低头想了想,偷眼看郦商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自己,想是自己不答应,就要取自己性命,想到郦商地勇猛,庄贾不禁打了个寒颤。最后,在庄贾心中,还是自己的性命和富贵胜过了那不切实际的忠臣虚名,于是咬了咬牙道:“好,庄某答应便是!蒯兄要某何时动手?”
“好,将军爽快!明日三更之时,将军入宫刺杀武臣,然后在宫中点火为号,届时眺将军大开西门,放我军入城,邯郸可定!”蒯通兴高采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