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又深以为然,可不就是不关她的事么,真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烦死了,烦死了,怎么就没一件顺心事?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半天没人开口,最后还是陆宿家的打圆场道:“哎,咱昨晚或多或少都打了会盹,可小姐是一直睁着眼睛撑到天亮,想来是乏得厉害,这样吧,大家都先散了,我一会去做些吃的,等吃完咱再商量山庄和各店铺生意的事如何?”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自然会顺着台阶下,打过招呼以后就相继出去了,陆黎诗也不管他们,而且当她说完话就径直撑着桌子闭眼休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打算出去,可一睁眼就看到陆宿还站在原来站的位置,微微一愣,意识到他可能误会了什么,便打算解释解释,可才刚张嘴就被他抢了先。
“小姐,从我跟着老爷一起从商起,我就没觉着做一名商人有什么丢脸的,所以当我得知您决定从商时,我非但没有阻止,反还大力支持,我也知道您刚刚说的话不过是为自己什么都不能做而感到生气才会如此。”
“陆叔,我…”陆黎诗很自责,为自己无意说的话伤了人家的心而自责,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您先听我说完,您把我们当一家人,我们自然也把您当一家人,然我们始终不会忘记自己最初的身份,那就是陆府的下人,所以我想说的是,不管您想做什么,只要您认为这么做是对的,或者这么做能让您觉得顺心,我们都会全力的支持您,且不论世俗会如何评价您。折腾了一天了,您再歇息会吧,等用膳的时候再来叫您,我先回去了。”陆宿说完这番话就离开了,片刻不停留,因为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望着陆宿离开的背影,又望了望此刻空荡荡的屋子,一种感动由心底慢慢的滋长,同时混合着一种无奈,感动的是他能那么了解她的想法,以及他们都那么体贴她,都始终和她站在一条边,无奈的是人就是人,永远也别妄想能做只有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要怎么做才是对的呢?又怎么做才会觉得顺心呢?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头好疼,有谁能来帮帮她啊!
而就在她纠结着该怎么办的时候,衙门的刘大人火急火燎的登门造访了。
司徒看到本该去赈灾的人,此刻却出现在这里,不由冷着脸道:“刘大人,你不去办该办的事,跑来这里所为何事?”
刘大人见他面带不善,唯有带着一脸的疲惫,弓着背答道:“司徒公子,下官这会来正是为了灾民而来,还劳烦司徒公子去给陆小姐通报一下,就说下官有要事求见。”
司徒隐隐意识到什么,回头看了眼那紧闭的大厅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见他沉默了会才又开口道:“要是我记得不错的话,这赈灾的事理应由衙门来管吧,若地方衙门管不了,就去县衙,若还是管不了,就上折子进京,陆小姐非常朝廷中人,你找她也没用。”
刘大人听到这话脸都揪成一团了“司徒公子,下官也没脸来呀,可不满您说,下官之前有派人去请过县衙的方大人,然下官的人还没出衙门,方大人就过来找下官商量赈灾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