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了上去,哀声求道:“五姑娘饶了她吧。”又转向俞宏峻,珠泪涟涟向他求情“老爷…”
俞宏峻已然翻脸,怒喝道:“孽障,还不快放了你妹妹?!”
俞如薇心头微微一疼,咬了咬牙,甩开俞沁薇的手,扬起手中香囊,大声道:“这里面有毒!”
厅上人都是一惊,孔姨娘盯着那香囊,失声道:“不,这不是我们的东西。”今日刚进门就出了这事,若真坐实了妾室毒害主母的罪名,只怕她永世都不能翻身,更有性命之虞,她忙拉着女儿一起跪在地上,哀哀道:“太太明鉴,这真不是妾所为,妾从来敬仰太太,愿一生侍奉,怎么会有这样不堪的念头?!况且即便是有人居心不良,也断然不会在自己送的东西里做文章。这…这定是有什么误会…”
其实若以寻常人论,这会子只怕就会怀疑是别人栽赃,但孔氏甫一入府,不愿牵扯别人,便只得这样含糊其辞,而且,她求情的对象竟然舍易求难,宁愿直接去求闵氏,而不是找俞宏峻当救兵,可见也是个心思周密的人。俞如薇手上紧紧攥着香囊,指甲紧紧抠在香囊上,雪白一片。
俞宏峻皱眉听了爱妾的话,转头去看二女儿:“你说有毒,那是什么毒?”
俞如薇抬起眼皮扫了父亲一眼,赌气不肯理他。闵氏叹了口气,拍了拍女儿的背:“你知道什么,都告诉你爹吧。”她这才轻哼一声,斯条慢理道:“倒不是什么厉害毒药,只不过若是沾多了,皮肤所触之处便会红肿麻痒,数日不散。”说着,她用另一只手拧着香囊细绳拎起来,张开原本攥着香囊的手,果然,这么片刻功夫,她的手心到手指都已然通红,起了些些点点的小疙瘩,一望而知并不正常。闵氏看了,很是心疼,忙命丫鬟去寻消肿止痒的药。
孔姨娘一惊,也忙低头去检查女儿的手,见她圆润饱满的小手仍是白白嫩嫩,这才放下心来,又忙道:“这绝不是贱妾所为,沁儿是贱妾十月怀胎所生,贱妾身为母亲,怎会忍心拿自己心头宝贝去冒险。请太太明察。”
俞宏峻一听只是小毒,便不以为然,此时听了孔姨娘的话,更加是确信无疑,他上前亲手将孔姨娘和俞沁薇扶起来,道:“我知道不是你,一件小事而已,不要难过了。”
孔姨娘柔柔看了他一眼,满眼信赖地点了点头:“妾知道。不会让老爷为难的。”说罢,又弯腰按住女儿肩膀“好孩儿,这个香囊是谁给你的?别怕,乖,告诉姨娘。”
俞沁薇被吓得紧靠在孔姨娘身上,把脸埋在她裙子里,这会儿听得亲娘询问,才小心翼翼探出头来,咽了口口水,可怜兮兮道:“是,是今天早上,我在给娘采花儿戴,有个漂亮姐姐塞到我荷包里,她说送给我玩,让我也可以送给别人。我,我看太太衣裳好看,和这个香囊配得紧,就想送给太太玩儿。”
众人一听,便都猜到一二。俞宏峻脸色一黑,骂道:“真是搬弄是非不知消停!”
孔姨娘眼光微闪,又追问道:“那你看清了那姐姐长什么样了么?”
俞沁薇苦想了半晌,嘟着嘴摇了摇头,众人正以为无果,她忽然眼睛一亮,欢喜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姐姐手腕上有颗红痣,塞给我香囊时风吹起她的袖子,我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