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这么轻易放过了俞如薇，这实在不像吕氏的行事作风，刘庆年家的有些错愕。

“小的得隐秘，并没有人看见，况且前不久杜姑娘才被人下毒，大家心里都猜测是二太太所为，此番再有下毒之事，五姑娘就算疑心，也疑心不到咱们上。只是到底没能要了她命，小的实在有愧！”陈方家的有些惶恐地小声回。

这两人你来我往，旁边看傻了的的周儿脑好不容易转过弯来，见前面两个已经有商有量地各自分担了一副重担，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见她们视线齐齐扫来，周儿脸一红，摸着鼻讪讪：“那我呢，有什么要帮忙的么？”

“罢了，那贱丫素来诡计多端，也不是这一次两次的事。横竖只要她在府里一日，我们还有的是机会。”吕氏冷哼一声，恨意难消“那险毒辣的小贱人，当日她既然敢设计害我，就别怪我今日翻脸无情。”

吕氏瞟了她一，不以为意：“二少爷日后要继承家业的，单单制服了二太太又算得了什么？瘦死的骆驼比大，三房也不是省事的，更别说大房还有两个贱

刘庆年家却不好也跟着骂主人，只好等她发完了，才问：“姑娘预备怎么办？”

俞宪薇莞尔一笑，微微的苦涩：“五，人活于世，若不想被人糟践，便只能自己奋起。”

等到哭闹声渐渐远去，便听见外屋轻轻的门扇响动，有个年轻媳妇摸样的人走来来：“给姑娘请安。”

吕氏嗯了一声，将小女儿放到一边，并没有再看一，旁边的娘见了，忙过来将九姑娘抱去了旁边屋，心不免叹息，如夫人难得有心情和九姑娘亲近一次，真是可惜了。

俞宪薇这话，便是立下承诺要拿下俞家了，科考纵然艰难，到底是明面上的，而俞家这些人私底下会什么损事，没有人比俞如薇更清楚。俞宪薇选的这条路，并不比她轻松。俞如薇一阵沉默，眯起了：“就凭你我，当真能行？”这件事难如登天，若是一着不慎，后果便不是她们可以承担的，而她们手中的筹码又实在太少。

刘庆年家的摇：“大太太让人守着门，别人靠近一步都不行，大约在谈什么重要的事情呢。”闵氏素来足不，倒让她们省了很多心，只是俞如薇到底是个炮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炸，叫人不得不防。

刘庆年家怜惜地看了满月后仍显孱弱的九小一，挪开视线，：“园里看草的人说今天下午五姑娘慌慌张张了个什么东西了园，眉间似乎还有不小的怒气，后来了园就去了六姑娘屋里，周家表姑娘也在，不知她们说了些什么，六姑娘来时神恢复了常日样，去园里发了会儿呆，就来找大太太了。”

陈方家的忙：“小的明白。那些药小的回去就全销毁了。”又讨好笑“如今因为杜姑娘的事，二太太在老太太那里再难翻，姑娘也算报了一箭之仇了。”

是日傍晚，俞家温仁堂正房一直闭房门，没有传饭，东厢房的吕氏听了下人报的消息，拍抚着小女儿的手骤然一停，挑了眉：“有什么动静？”

吕氏冷笑：“果然是素日藏藏恶了的，现在狐狸尾了，她以前再怎么欺负人，总还是小孩玩闹上，如今竟然杀生害命了，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险恶毒偏装得吃斋念佛与世无争。通通都是虚伪的贱人。”

“事情没被人察觉吧？”吕氏低声。

是大伯母，以后俞家内上下事宜，便是我的责任，五不要有后顾之忧。”

吕氏抬扫了她一，正这时，旁边屋里传来九姑娘的哭闹声，吕氏眉一皱，不耐烦：“太吵了，你让妈带着去园里哄，再去把二少爷叫来。”

自从孔姨娘来后，吕氏越发显得烦躁没有耐心，对唯一的儿俞善玖也看得更严了。刘庆年家的不敢多说，忙退了去。

这人也是吕氏素日的心腹丫，嫁了府中事，唤作陈方家的，如今掌着府中针线房的事，因手中有差事，便不像刘庆年家的随伺候。

刘庆年家的：“虽然没人看见，但下午五姑娘去园里的，多半就是了。”

吕氏目光闪了闪，放下手，人意料：“罢了，到底她也没伤到元儿一寒，大太太又是对我有救命之恩的，吩咐大姑娘和二少爷边的人警醒着些，以后别让五丫靠近一步。若有闪失，我唯他们是问。”

陈方家的忙：“多亏姑娘耐住了慢慢查探，才知当日王七家的账本藏信那件事另有隐情，不然真是白白被五姑娘害了。”她略顿了顿，又“如今被她逃过一劫，可还要继续用药么？”

吕氏摇：“不必了，多了反而容易脚，再牵连杜若秋之事，反而不。”

吕氏漫不经心地了，低抚自己被保养得珠光泽的指甲，：“元儿的猫，就是五丫使的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