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铭恨极了程瑜这个样，只得咬牙笑：“我这就唤了他过来。”

程瑜常常的叹一气，哑声说：“我想远儿了，你让他过来看看我罢。有什么事儿，我和他说，毕竟他也是叫过我一声‘母亲’的。”

不许她生育自己的孩。

程瑜吐完血，便有丫上前服侍着送上清茶。

崔铭没有走远，只守在程瑜的院门，待崔远一来，崔铭就问：“你母亲与你说了说什么？”

想到这时，程瑜血气突然翻涌着，忍不住俯在石桌边，吐了一鲜血。

程瑜朦朦胧胧的看着崔铭，崔铭不了解她，她却了解崔铭。看他皱眉，左边眉却轻轻上挑。知崔铭这时为了她将死而欣喜，又为了那些关乎崔府命脉的书信落在旁人手中而担忧。

崔铭咬了咬牙，走到了程瑜边，笑：“你与远儿，说了什么？远儿这么怕我？”

说完，程瑜甩了几封信。看起来是放得念久了，纸都有些发黄。

程瑜笑着说：“这类信，我这里多的是，你撕就是。远儿心思重，我方才说了我只恨你，若你不在了，这个府上的人我都不会害。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若我死前，见不得你死，那我就要整个崔家陪葬。许是他听去了，当了真，动了心思。”

程瑜也不抵抗，只笑着看着崔铭。

崔远应了一声，之后轻声说：“父亲也守了半个晚上了，这有些糕，父亲吃一些吧。”

崔远抬看着崔铭一，有慌忙垂下了，一副心虚的样。

崔铭听此，又笑着说：“远儿他…”

如今，他还来问怎么容不下惠娘？难不成她要为崔铭将国公府谋算到手后，再笑盈盈的让正妻之位，在叫容得下惠娘，没迫了他？

可崔远看了崔铭一，连忙摇，白着一张脸慌张说：“没有，母亲没有与我说什么？”

崔远是崔铭与惠娘的儿，程瑜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已经七八岁了。会学着他父亲的样，如个谦谦君般与她说话。

崔铭定定看着崔远，终究忍不住火气，伸手打了那个他最疼的儿，骂：“逆。”

程瑜却不再说话，合了睛。

程瑜笑：“只说了些旧事，给他看了信件。”

说完，崔铭就了程瑜的院。走了几步，崔铭回，恰好看到崔远正在看他。

崔远过来后，程瑜就将崔铭赶了去，只留下崔远。

崔铭站在程瑜门前，负着手对崔远说：“你母亲的话你勿要信，她病糊涂了。且她不过是个困在内宅的妇人，她能得了什么事。”

当夜，程瑜就不成了，只余了一气。

崔铭看后，脸铁青，连忙把那几封信撕成碎片。

崔铭眯了眯睛，盯着程瑜，他不知程瑜这时要什么，这么多年真真假假的，他上了程瑜太多当了。她惯会使心计，惯会戏。不然也不会在她亲弟亲母死后，娘家无靠。还有本事在这国公府，占着正妻之位。让他与惠娘生的孩，也不得不叫她一声“母亲”

而后，崔铭缩了手，低声说：“我还撑得住，你吃吧。”

最后，还是崔铭松了手，指着程瑜骂：“毒妇，毒妇…”

崔铭涨红了脸，冲过去，扼住了程瑜的脖，骂：“你这个毒妇，你这个毒妇，你会有报应的。”

崔远应了一声，亦没动那糕。

崔铭看后，就笑：“既没有，那你去吧，我找你母亲再说一会儿话。”

程瑜咳了一阵，继而放声大笑。

崔铭了，可他刚伸手要拿那糕，突然看了崔远一。

只程瑜虽恨惠娘，但她更恨是崔铭，崔铭若是只钟情于惠娘就罢了，但怎能践踏她到如此地步。

便是崔远，崔铭也没告诉过他那些旧事。

说着，程瑜了角，一副悲戚样。

“当真没有？这事事关要。”崔铭眯着睛问。

程瑜又饮了一茶，平了气后，方又笑着说：“不过是句玩笑，你何苦当真？这么些年，我们都变了许多，你对惠娘的心思还未变，着实让我安的很。”

与此同时，屋内只剩下一气的程瑜了一丝轻笑。

“唉…”

四目相对，崔远连忙撇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