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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密码8香巴拉之夜(6/10)

是同样的效果啊。难怪那树人疼得差点昏过去。

还有几名中蛊者更是莫名难言,不仅形态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唐敏等人遍查了资料仍然是毫无头绪,连是什么造成的这一变异也说不清楚。不过,从他们目前接触到的蛊毒来看,那已经是一种包含了大的动植物,小的寄生虫,细菌病毒,甚至能够改变基因的生物学科了。真是难以相信阿,这竟然是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就已经进行过研究的范围了吗。

看着这一个个形态怪异,疥疮化脓,恶臭熏天的重症患者,唐敏很难相信“难道,难道,这都是,都是玛吉这个小姑娘她一手照顾的?”她这样想着就问出来。迪吾大人说:“当然。这里除了我和玛吉,还有谁敢靠近呢。”

“那,那如果玛吉哪天不来呢?”

“他们会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死亡,或是等待着玛吉。”迪吾大人不由得露出了仁和的笑容,他告诉这些外来人说:“其实这些中蛊者,他们本来的命运应该是被流放到村外的白骨森林自生自灭的,是玛吉发现了这个靠村的洞,将这些人移到这里,每天送来水和食物,像照顾自己亲人一样的悉心照顾着他们。玛吉是个很有决心的小丫头,她要做的是就一定要做到底,从小就这样。”

“没有人教过她,她自己就想做这件事情吗?”唐敏并不相信谁会生就一副菩萨心肠。这样的年纪照顾这样多的重症患者,那可不是一般地人能够做到的。

迪吾大人微笑着说:“其实,一开始玛吉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只是她的央金阿姨中了噬心蛊,玛吉和她的央金阿姨很亲密,毕竟她是吃央金阿姨的奶长大的,她不允许村里的人把央金阿姨赶出村,就找了这么个地方,每天亲自照顾她的央金阿姨。中了噬心蛊的人在平时和正常人没有两样,一旦蛊毒发作就变得六亲不认,行事癫狂,不可以以常人去理喻了。玛吉从十岁开始照顾央金,一直到五年之后央金去世。

那个时候村子里根本就不相信这个小丫头能坚持。玛吉身上每天都要受伤的,那是被指甲抓得,被牙咬的,她都没有告诉过家里人。大概是照顾央金两年左右的时间吧,村里人又把第二名中蛊者送到了这里,那就是村头的树人,叫茨仁朗伽。玛吉也没有拒绝,或许在她看起来一个人两个人那是没有区别的吧。后来又来了第三个,第四个。其实我们村子中蛊的人就只有这么三四个,后来呢,别的村子听到了消息,他们那里的中蛊者也都赶来了。我想,没有人愿意在漆黑的白骨森林里忍受着饥饿,寂寞和恐惧。玛吉对这里的人都一样,她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是为什么来这里的,她没有抱怨过,她只是默默的做着,做着,让他们尽量活得不那么痛苦。”

岳阳心头一跳,好像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卓木强巴敏锐的感觉到,那些中蛊的人只要听到了玛吉这个名字,哪怕再痛苦,他们的脸上也会露出一丝笑。

听到了这个普通的故事,巴桑也不禁动了容,他实在难以将这样一个小姑娘和昨天在湖边看到的玛吉联系在一起,那犹如孩童般的纯真的笑让人过目难忘。巴桑实在没理解:世上竟会有这样的人呢。她怎么会快乐呢?她如何会幸福呢?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

回到了村里,唐敏他们才发现玛吉在张立的房间里,正焦急地摆弄着那幅通讯器。她托着腮帮子,愁眉不展的,原本是一个极为普通的表情,可是呈现在她的脸上却这样的楚楚动人,人见人怜。原来张立还没有清醒,时不时地说两句梦呓,玛吉根本听不懂,她想起了唐敏留下来的通讯器,可是这次拿在手里却怎么也不灵光了。

看到唐敏他们回来了,玛吉跳起来,把通讯器拿给唐敏说:“啊,敏敏姐姐,这个,这个,声音没了。”一副极为委屈的样子。唐敏看了看,不知道是谁,把通讯器与主机的电线给拔了。她朝吕竟男的方向了一眼没说什么,又告诉玛吉这个电源是怎么回事。不过,玛吉却发现这些人回来之后,一个个看自己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她说:“大家怎么了?怎么了?哦,是那些大叔大婶让大家不高兴了?”

大家显然都没想到玛吉的问话是如此的直接,岳阳赶紧笑着说:“阿,没,没有。不过,不过就是我们不能更多的帮助他们,有点内疚阿。”岳阳说的是实话。他们看过那么多的中蛊者,而目前勉强能够治疗的只有两位。

玛吉反过来安慰大家:“噢没有关系的,大家的心我们知道的。”

胡杨队长说:“玛吉阿,你一个人照顾这么多的人,阿,你怎么照顾得过来的?啊?!”

玛吉长大了眼睛“不是我一个人,还有迪吾大人。不过,村里的人都不知道啊,如果他们发现迪吾大人也去那里的话,他们就都不敢找迪吾大人看病了呢。”说着露出了狡诘的笑容。

巴桑沙哑着嗓子问:“你不累吗?”

玛吉还是第一次听巴桑说话,她吓得微微一愣,然后微微的噘起了嘴,眼珠在眼睛里滴溜溜的转,似乎在思考着:累,累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累呢?”玛吉这样回答“和大家在一起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吗?”玛吉如数家珍的诉说着:“丹珠老妈妈的称赞就像是雪山上开放的雪莲;阿迦大叔会说好多好多的故事;弗朗大叔的手是很巧的,他会用木头造就好多好多有趣的小玩意。噢,还有还有,朗伽大叔的歌声可以媲美林中的百灵鸟呢。哦,江央婶婶会用芨芨草编花篮。”

玛吉的回答,让这群二十一世纪的人一阵汗颜,当他们见到中蛊者的时候,根本无把这些当作与自己同样的人类。他们更多的是怜悯,是同情。如果换作他们去照顾那些人,他们也不敢保证自己没有微词,可是玛吉她不同,她真的做到了对谁都一样,一个小姑娘和大叔大婶说话,唠嗑,开始地说故事,唱歌,为什么要累呢?是啊,是啊!为什么要累呢?比如一位母亲成天十几遍地为刚出生的孩子换尿布,又或是年轻的儿子背负着六十岁的老母亲上街去逛逛,为什么要累呢?为什么?那更多的是欢喜啊!

看大家都不说话了,玛吉也说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是啊,是啊,他们,他们好可怜啊!如果玛吉也不理睬他们,就没有人理他们了。小白兔受了伤,兔妈妈会给它们青草;小羊羔受了伤,羊妈妈会添添它的毛;贡日拉的村民受了伤,就让玛吉来照顾吧!玛吉将来要成为朗布王国的大迪吾,那时候朗布王国就不会有人受伤,也不会有人受苦!大家都快快乐乐的生活!”

唐敏忍不住爱怜地摸了摸玛吉的头,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绝对成为一名护士的潜力。

巴桑呢,他紧紧地绷着那张脸,缓缓地走出去,他讨厌这种感觉:“这个世界是强者为尊的,适者生存的,那些连自己都没照顾的人、物理应被淘汰!这算怎么回事呢?我怎么就会因为一个小姑娘而让我的心抑郁不安呢?”

此后的两天,张立的病情缓缓地好转了。

这期间,仍然会有村民陆续前来就诊,看病。唐敏和吕竞男全力救助蛊毒和其余的伤病的患者。

玛吉则在山洞和张立的病房间两头跑,张立的体温一直控制在低烧的范围,不过还没有好,时行时坏,人多的时候他的病情就坏,如果只有玛吉在,他的病情就会好。他会拉着玛吉的手给她说一些外面的事,他拉着玛吉越靠近,越来越近了,以至于到后来,就成了玛吉双手托着腮直接压在张立的身上,听他说那外面的世界。至于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的大胆,张立自己也说不上来,这只能归咎于身体的自身的条件反射吧;或许玛吉从未有所反抗,是造成张立的胆子变大的原动力吧。看着玛吉的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或是被玛吉时而摸摸额头,听听心跳,张立非常的高兴,只是在有人来的时候两个人才会散开。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一千多年的演变,造就完全不同的文明世界。张立不需要添加任何的形容,那个世界就已俘获了玛吉的心!特别当她听到,听张立说起上海这座城市的时候,她的那双眼睛闪闪发光,她一直在惊叹:“哦!哦!哦!世界上有这样的地方吗?哦!真有这么美丽的城堡吗?天哪!如果有一天我能亲眼看看就好了!那里的人一定生活在极乐的天堂里!”

张立不由得苦笑了,心想:“要是让玛吉知道,外面的人对香巴拉的向往丝毫不亚于这位小姑娘的时候,她会怎么想呢?”然而当张立将他们同强巴少爷一起探索的故事告诉玛吉之候,那少女的目光,就从仰慕完全变成了崇拜!她刚刚知道,原来这群经历了如此多的苦难;原来她眼前的这个男子是如此的英勇!无敌!那绝对是佳人看英雄的眼光!

张立一时激动,忍不住,他,他就吻了一下玛吉。事实上,自从那次意外发生之后,玛吉也无抗拒这,这全新的刺激!少女沉迷在激烈的热吻之中乐此不疲。

此外,亚拉师和迪吾大人谈论宗教,打听了不少香巴拉的事情。至于卓木强巴他们身体强壮,自然就担当起砍柴,打猎的力气活,为村里的孤寡老人添柴加火。按照岳阳的说,他们整个就成了一个救援小分队。

第三天上午,张立才恢复了意识,他醒过来第一句话就说:“玛吉!玛吉今天没来?”把守在他旁边快两个小时的岳阳噎了个半死,气得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重色轻友啊,你!这样人我见过不少。哼!像你这样的啊,哼!我还是头一回见着,哼!”张立半开玩笑地说:“哎哟!行了行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守了很久了!哎呀!不过我模模糊糊地记得,这两天守在我床头的,好象都是玛吉吧?”

“啧,哎!哎!你小子啊,你怎么知道大啊?哦!你装昏迷啊?”

张立闭而不答:“哎哟!现在体会到了强巴少爷在库库尔族享受的待遇啊!难怪他,啊!他昏迷了那么久,要换我呀,我就昏过去一个月也值!”

岳阳无语呆坐一旁,过了半天才说:“哎!我说啊,离开玛吉,啊!”“什么啊?什么啊?”

“我是说,你呀,你不能跟玛吉在一起!”

“嘿?嘿?你小子什么意思啊?”张立抓着岳阳的衣领就做起来了:“你什么意思啊,你?你说!你是不是嫉妒了?啊?如果你也喜欢玛吉,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和我争啊,你!各凭本事啊!哼!别烂着一副脸,我瞧你!早就没安好心!你!你说,你去找你的巴巴兔小姐的时候,我有没有拦着你呀?啊?你记不记得呀,那英文单词还是我帮你拼的呢。还兄弟呢!现在轮着我了,你倒好,你不仅不帮我,你还拦着我?兄弟呢?我,我!呸!我!”

岳阳等他说完了才说:“实话实说,她,哎呀!我觉得吧!啧!你不配!”

“什什什么?我不配?你配?”

“我也不配!你知道,你喜欢的,那是个什么人吗?啊?啊?啊?那可是个——仙女!”

下期预告:尽管和贡日拉部落的美丽姑娘玛吉的爱情,并没有得到队友们的全力支持,但是张立却毅然做出了决定

张立说:“仙女啊!我,我管她什么女啊?哎!我问你,她是不是女的呀?啊?我是不是男的呀?这不就结了嘛!仙女啊?仙女啊就不要人来爱了吗?仙女就不能爱人了?啊?我不配?哼!美女配野兽,仙女配魔鬼!这是绝配!”

看着张立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倒有几分魔鬼的狰狞,张立接着说:“嘿!你不知道啊?啊?在国外,特种兵那,那都叫什么?都叫魔鬼大兵啊!再怎么说,恩!我,我也算半个魔鬼,是不是?”张立望着天花板遐想着说:“哎呀!啧!啧!我呀,我跟玛吉还是挺配的!”

岳阳不曾想到,一提到玛吉,张立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思维之敏捷,应变之迅速,竟然连自己都一时词穷了,他换了语气,神秘地说:“强巴少爷可说了,啊!哎!她们可是食人族!”

“食,食人族怎么了?啊?你,你那巴巴兔不也是食人族啊?”

“这,这,可巴巴兔她们已经进化了呀!这里可是千年未变的啊!听强巴少爷说,食人族可有一个传统啊,在男女新婚交媾之夜,女方可是会把男方给吃了啊,所以,哎!你注意了没有?这村里男丁这么少啊,你注意了没有?”

“我,我说你吓唬谁呢?你?我,我愿意为她粉身碎骨!”

事实上张立早就问过玛吉这个问题了,玛吉的回答是:“那是因为战争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不是吗?”那双眼睛,令张立的心颤。

看着张立那决绝的态度,岳阳语气又变了,他叹了一口气说:“哎!教官说的没错啊,咱们可是带着使命来的,在这个前有猛兽后有追兵的地方,那是不宜再生事端了。你呀,和玛吉相隔了千年的文明,又着这么多风俗的差异。啧!你们俩根本就不合适!”

张立打断了他:“合不合适是我们两个的事,我原本,也从来就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这些事情,可是可是在见到玛吉的那一刻,我就,我就信了!难道爱是要分年龄、国界、风俗和信仰吗?难道可以用物质观念和价值观念来衡量吗?我,我不管是教官,还是强巴少爷,他们可以命令我去做任何事情,但是没阻止我去爱一个人!我,我就是喜欢玛吉!我就是喜欢玛吉嘛!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想!没有!”

张立面红脖子粗,态度坚决,最后的几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恰好玛吉来到了门旁,还没有进房间就听见张立在里面大声地吼着,她就听见最后的两三句,很明显张立又在大声叫自己的名字,可是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小姑娘念头一转,已经有了主意了。

“玛,玛吉啊!”一见玛吉出现在门口,岳阳结结巴巴地喊着,毕竟他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啊。

张立呢,则是一幅挑衅的神情看岳阳,眼神中流露出:“我,我就跟她好了!你这么的吧?”

玛吉拿着一个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来到了软垫的旁边,她半跪在地上慢慢地打开了盒子,对张立说:“张大哥!这个,吃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岳阳一看,也不和张立争辩了,忍不住痴痴地笑着说:“好,好象狗屎!”

本来看到盒子的东西,张立已经皱起了眉头,还被岳阳这样大声地说出来,更是觉得难以下咽,他艰难地望着玛吉说:“呵呵,呵呵,这,这是什么呀?”

玛吉很正经地告诉他说:“这是蜜露丸!迪吾大人每年只能在大迪吾那里求到一颗,它是由红白菩提,大小香,还有上师之水混合而成,它可以”

玛吉足足解释了一刻钟,张立跟岳阳总算明白了,这颗象狗屎的蜜露丸基本上等同于包治百病,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了,只是这个外形实在是

张立看着这颗蜜露丸拿起来又放下,拿起来又放下,隔得越近就越难下咽,他吞吞吐吐地说:“这,这,这是,什么,什么菩提,什么香,是什么呀?”

玛吉不高兴了:“我不管!人家好不容易才给你求到了灵药,你还推三阻四的,恩,我出去一下,啊,等我回来,一定要吃了它,哦!岳阳哥哥,你帮我监督他,哦!”玛吉一扭身,走了。

张立呆呆地看着岳阳,岳阳笑着说:“呵呵,吃吧!呵呵,呵呵,还等什么呢!灵药啊!”张立拿到近前看了看,又闻了闻,又把它放回到盒子里,他胸口在起伏着,他在调整着呼吸,他咬着牙说:“吃,吃,吃,吃就吃!玛吉给我的,毒药我也照吃不误!”又看了一眼岳阳说:“我说啊,你,你,你,你能不能转过身去啊,你!”

岳阳说:“那,那不行!玛吉说了,啊,让我监督你!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你把它吞下去!”

张立鼓足了勇气,闭上了眼睛。

玛吉偷偷地找到了唐敏:“唔!敏敏姐姐,唔,唔,唔,我们是好朋友吧?”

“当然!我们当然是好朋友!”

“唔!那,那,那你能替我保守秘密吗?”小姑娘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唐敏。

“当然!”

“唔,唔,我知道你们会说很多种话,呵,呵,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许告诉别人,哦?!”

“好啊!你说!”

“别人谁也不许说,哦!”“知道,知道,你看,敏敏姐姐像是乱说话的人吗?”

玛吉模仿着张立的口音,省去了自己的名字,把那话重复了一遍:“我就是喜欢,没有人改变我的想!”

唐敏一听就笑了,玛吉紧张地说:“这是什么意思啊?敏敏姐姐,你别笑嘛!什么意思嘛!”

唐敏姐姐微笑地解释说:“嘿嘿,这个呀,是我们那儿的青年小伙子,对自己心宜的姑娘,像高山和雄鹰一样许下承诺,表示这一生都不分离的忠贞的誓言!是张立说的吧?”末了唐敏突然这么问。

“哦,不,没,我,我先走了,保密啊,唐敏姐姐!”玛吉双手连连挥舞着,可那张羞涩的小脸出卖了她。

玛吉慌不跌地走了。

看着玛吉的背影,唐敏“呵呵”地笑着。

而这个时候,张立跟岳阳却在讨论着另一件事情:“你是说,这三天,你们就在劈柴,挑水,打猎,囤粮吗?”

岳阳说:“是啊,就象是去非洲的救灾小组一样。”

“那,哎,你们没有加固村口的陷阱?”

“啊?为什么要加固村口的陷阱啊?”

“蠢啊!你想想啊,既然咱们能够找到这儿,莫金他们也一定能找到啊,村口的那些陷阱只能用来挡野兽,能挡得住莫金这伙人吗?啊?你觉得他们会象咱们一样,也在这儿砍柴,挑水,治病,救人吗?”

“哦!这倒是!他们不来抢劫就算是好的了。”

张立铁着脸接着说:“如果他们真要洗劫村子,这村里的村民是根本没发抵挡他们的枪啊!”岳阳站起来说:“哎呀!我得马上告诉强巴少爷。”

这个时候玛吉回来了,来到了软垫旁边检查那个盒子,像个女主人一样竖着眉毛问:“吃了吗?”

张立点了点头,那种感觉他实在是很难忘。

玛吉又望向了岳阳,岳阳赶紧打包票说:“吃,吃,吃了,全吃了恩,恩,恩,!”

玛吉这才展颜一笑,俯视轻柔地对张立说:“立哥呀,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说完在他额角献上了神情的一吻。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的转变,张力根本就没有想到,岳阳就只能悄悄地退去,他心里说:“不好,听说苯教有一种叫情蛊的东西,一但吃了,男人想反悔都不能啊,就好象被老婆掌握了军机大权似的,难怪玛吉给张立吃了。哎哟,不是这东西吧?”

卓木强巴,巴桑,胡杨队长三个人挥汗如雨,一根根粗实的圆木被劈成三指宽的木条。

岳阳跑回来,胡杨队长问:“怎么样了?啊?怎么样了?”

岳阳摇了摇头:“他呀,哼!他中毒太深了!我是说不服他了!”

卓木强巴叹了一口气:“其实啊,这种事情,原本就不该我们,也是我们不能强加干预的!”

岳阳说:“强巴少爷啊,张立可是提出一些我们忽略的事情啊!”“哦?”岳阳把张立担心的事情说了遍。

胡杨队长分析说:“唔!那地图上这么多的村,啊!难不成他们会把香巴拉的村民都屠杀殆尽了?再说了,我们的装备也有限啊,总不能到一个地方就加强那里的防御吧?我们只是个路人啊,是不是?难道要强行改变这里的秩序和结构吗?”

岳阳说:“可是这里毕竟是我们遇到的第一个有人的村子啊,如果莫金他们在树林受到了压抑真的要发狠,这个村子可是首当其冲啊,而且这里的迪吾大人又给强巴少爷指出了可以治疗蛊毒的希望之路,这里也是玛吉的村子呀!”

“这个”巴桑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很有发言权的,他说:“设不设陷阱,主要是看张立!”他的话虽然不多,可是点到为止。

卓木强巴就问:“没错!不知道张立还有多久才能复原啊,而后面的莫金他们追得很紧,就算是为了我们自己,也应该加强村子的防御。”

巴桑说:“在外围要多设几个陷阱,张立现在还不能起来,叫上吕竞男,陷阱要尽量地要隐蔽。”

岳阳说:“那,那是不是应该通知村民们呢?”

“恩,恩,要,要,要,恩!”胡杨队长也说:“为了他们的安全,当然得告诉他们了。”

巴桑说:“最好告诉他们,那群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呀!”在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冷酷的笑。

不知道是蜜露丸起了作用,还是张立的体质过硬,在吃了蜜露丸的第二天他就能起床行走了,他喝了一大碗肉汤,还吃了很多很多的东西,下午还亲自去布置了几个陷阱。

有玛吉在一旁看着,张立对陷阱的认知和布置发挥到了极至,有些陷阱连吕竞男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当看到玛吉为张力擦去额头上的汗,又不由的微微地摇了摇头。

又过了一天,张立的病情没有反弹,他变得生龙活虎,岳阳带话来说:“哎,我说,教官可说了,你,完全康复了,那咱们准备明天出发。让我问你呢?啊?你到底准备怎么办啊?”

“唔?明,明天就走啊?”这几天,张立简直感觉自己生活在天堂啊:“这病,它,它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呢?哼!”实在是让人失望!同时,他也明白玛吉也不能跟他们一起上路的呀。且不说丛林里危机四伏,就算一路顺利,他们的急行军的速度,这小姑娘是吃不消的呀。

岳阳见张立犹豫,又说:“哎,强巴少爷又说啊,明天我们是要走的,但是你呢,你可以选择!”

张立苦笑着,他当然不会忘记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如何跟玛吉告别啊,这几天虽然两个人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但是他已经尝到了那种心灵的甜蜜。一个眼神,一个背影,一声呼喊,都让他感到浑身上下的暖洋洋的感觉。什么叫两清相悦啊,张立感受到了。

岳阳说:“我知道了!啊!”张立是什么样的人啊,岳阳是对他极其了解的,他拍着张立的肩,惋惜地看了看他,意思是:你看,你看,我早就说过是不是,你别陷这么深对不对啊?

这天下午,张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村口的陷阱,为了避免让村民踩到陷阱,他们只是在原来的陷阱上增加了一些高科技的产品。

张立一句话都没说,玛吉也感觉到有事情要发生了,她疑惑地看着张立那一丝不苟地检查着每一处机关的身影。

终于,张立在确保每一处机关都能够成被击发和启动的时候,他站起了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背对着玛吉说:“那!那我们就走了!玛吉!”说完这句话,张立忽然感到身后一片静默,好象沉寂了一个世纪。然后他感觉到一双,一双小手从身后环过来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腰身。

玛吉贴着张立的后背:“立哥!我想再飞一次!今晚!”

“好啊,好啊!就今晚!我带你飞!”张立都不知道怎么把这几个字说出来的,只觉得说出去了之后,他,他整个心都空了!

“这个!送给你!”玛吉拿出了一朵小红花轻轻地别在了张立的胸口。

张立不明就理摘下了小红花说:“这个,还戴在玛吉头上才好看呢!”

戴上了小红花,玛吉就象是受了惊的小兔子,她羞红着脸跑开了,跑了一段才回头,含羞说:“记住了!今天晚上来找我!”那笑容犹如春天待开的花蕾,那声音好似风中撒下的银铃。

事后,张立考虑夜晚没有光亮太危险了,并以此为由向玛吉建议,看,是否能下午去飞?

玛吉却不同意,坚决一定要晚上,并说:“只要坚持祈祷,奇迹就一定会出现的!”

香巴拉的月,早早的降临了,四周只剩下了虫鸣。唯一无入眠的就是明天即将离开的队员们。到了约定的时间,张立轻轻的敲开了玛吉的门。玛吉小鸟般的投入了他的怀抱,跟第一次一样张立身子一揽,玛吉坐在了他的臂弯,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张立抱着玛吉,尽量小心的向外面走。村民们都已经熄灯了,街道上空无一人。张立戴着夜视镜,就这样一手环抱着玛吉,就这样从村子的一头走到另一头。

而这个时候,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就只有玛吉那细微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是啊,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没有任何干扰。两个人这样接近,风是这样的轻盈。不用说话,而是直接独白彼此的内心。仿佛在张立的怀里,在拥抱着整个世界。一切都迷醉而真实,在恍惚之间张立希望那么一天,他就这样抱着玛吉一直走,一直走下去。

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玛吉靠在张立的肩头。在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见,事实上,她根本无需看,她早已闭上了眼睛。她只需要去感受,用身体感知另一个真实的存在。她的小脸轻轻的摸索着情人的脸庞,她的胸膛,传来了另一个强而有力的心跳。她可以感受到这个男子的气息和体温,无需言语,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都是令人心跳的、美好的。“准备好了吗?要飞了!”

这个声音已成为玛吉睡梦中甜蜜的保障。有如春风抚柳,每一丝音颤,都足以拨动她的心弦。“恩!”玛吉答应了一声,她贴的更紧了。后退!加速,起跳,荡起来了!身体离地而起,飞翔的感觉,那将是玛吉一生最值得珍惜的回忆。她还哪管飞向那呀,那管夜有多黑呀。她紧紧的拥抱着那短暂的幸福。她情愿就这样,就这样一直飞。

而在这个时候,村子的东面,马索大声的怪叫着:“西米老大,你看前方五公里的地方,有物体在的移动”“什么,等他们距离我们2公里再说。”米在一旁下达着命令,‘恩,是。是。”马点头哈腰“,又有两个,西米瞪了他一眼”马索的声音小了,恩?、西米不经意的瞅了屏幕一眼,脸上那刀疤不由的一跳。

怎么了?遇见西米严肃起来,马索倍感紧张。你看,这三个光点,西米指着屏幕说,后两个是追着第一个去的。他们移动速度不慢,而且走的几乎是直线距离,这好像不是野兽的行为。额,那是人吗马索更紧张了起来了。起来…西米摇晃着身下挂着睡袋,把所有的队员都摇醒了说说马索带上蒙星,戴克,布洛克,赖斯基,还要伊万,跟我去看看其余的留守别他妈睡了。雷波,精神点。看好弟兄。雷波答应了一声,西米带着马索下树了。

一次次的扬手,一次次的抬腕。张立抱着玛吉在林中飘荡着,他们没有一丝丝的疲惫,张立只是怕啊他只是怕这森林不够大。远处传来了野兽的吼声,张立正犹豫是否该改变方向。只听玛吉说“是强巴,是强巴的声音。它一定是看到我们了,我们过去好吗?立哥?”

渐渐听到了潺潺的水声。从挡在前面的最后一棵大树越过,张立发现他们回来了,回到了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一谭碧湖,在黑夜之中轻轻的摇荡,水随着风声正一狼一狼的轻波,咱们,咱们到了。张立站在环形高地上,轻轻告诉耳畔的玛吉。不过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恩,玛吉的心还在风中飘荡着。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同样的丝毫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听水声,感受风,谁都没有说话,张立默然的看着湖心那个庞然大物站起来。浮向岸边,摇晃着身上的水。笨拙的向他们走。玛吉则悄然发现身边的黑暗渐渐的退去,山崖森林灌木丛,正在渐渐的变的清晰了。侧过头。

那张相识不久,却依然熟悉的脸,那棱角分明的脸上,依然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华。玛吉猛然抬头,双眼顿时明亮起来“立哥你看,是月亮。”张立摘到了夜视镜。只见那银色的月光,如水银铺地,铺满了倾注在湖内。湖面泛起了片片的碎银。

在正对着他们的湖边,是一大片不知名的草,在草堆的旁边,细柔如棉。随风轻摇。身边的森林,都被染上了一层雪白。抬头向上,那浓密的阴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亦然悄然散尽了。头顶上缀满了星辰瑰壁缎带明月高悬,星光流动。奇迹,奇迹真的发生了,这个时候,那只叫着强巴的梁龙。亦然来到了他们的身边,硕大的头颅凑过来,玛吉伸出手,摸摸它的鼻尖。它惬意的闭上了眼睛。玛吉,目光转动对张立说:“立哥。来,我们到强巴的头上去吧”

啊,张立抬头看看这个庞然大物。虽说这个头颅坐下两个人没有问题…它…不会把咱们摔下去吧。玛吉偷偷的笑了“它不会的,它可听话的。它会乖乖的是吧。强巴。”说着,一只手由上往下抚摸着梁龙的鼻尖,这只梁龙果然把头低到了地上,玛吉撩起了裙子上去了,稳稳的坐在了梁龙的头顶上。

“那,玛吉,那就不好意思了,强巴少爷"张立心里这样想着。也爬上去了两个人坐在梁龙的头顶。强巴缓缓的抬起了头。就像坐在观光轮上一样。他们正在高地出现,视野渐渐的开阔了。森林在他们的脚下,变小了。湖泊在他们的眼前聚拢了。玛吉轻轻的敲击着强巴的头部,强巴载着他们两个人,缓缓的向湖中走。

星辰闪耀,湖光月夜,精灵在森林中舞蹈。谁弹奏竖弦琴,谁鸣音安乐曲?一个童话般的世界,就这样真实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梁龙刚刚离开环形高地,就有两条黑影占据了有利地形,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下方,那不是别人,确是,岳阳和巴桑,两个人也带着夜视镜,全副武装的跟在后面,强巴半浸透在湖水里,背脊和那直立高昂的头颈。两个人已从强巴那头颈滑到了强巴的背上。

仰视可以直视星辰。你看呢你看呢你看那颗星星。对…那是北极星。张立顺着玛吉手指的方向说恩。我记得呀。它旁边那就是仙王座了,能看见的就是造父星。哎,对了你知道吗它距离咱们这,有一千三百多光年,也就是说啊,咱们现在看到的光,是它在一千三百多年前发出的。那个时候不正是你们进入香巴拉的时候恩。虽然不明白立哥说的是什么玛吉仍然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她温情无限的靠在张立的肩头。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坐在梁龙的背上。沐浴着唐朝时的星光,迎着清风,静悄悄的数着眼前的一湖星辰

时间悄悄的流逝,等在高地上岳阳和巴桑,腿都蹲麻了,岳阳的眼睛看的又干又涩。这分明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下面这两个人一个他们一动也不动。怎么好像化作了怎么好像是一尊雕塑啊。

岳阳揉了揉酸麻的腿,对巴桑说:“巴桑大哥。我说啊。他们会不会是睡着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就没见他们动一下。”

巴桑没有出声,只是用鼻腔重重的出了以口气过了一会,岳阳又说:“那待会你说这家伙要做什么越轨的举动。啊,你说咱们,是不是,要去制止啊。啊。”巴桑说。我们只负责他们不被别的人或动物所干扰。其余的事别管。岳阳大吐苦水那真是人家在那谈情说爱,咱们还要在这保驾护航。

此下无人,非常的静寂,巴桑突然开口的说岳阳啊你成天无忧无虑的很开心啊。是啊,当然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事情。人活着,干嘛不开开心心的。那你觉得什么是幸福呢?:岳阳明示了他一眼,似乎这种事情从巴桑大哥嘴里说出来让他惊讶,不过他很快的回答说。幸福,幸福想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那不就幸福了就这么简单吗啊就这么简单啊不然还怎样你瞧下面的家伙哎呦。现在幸福的没边了。是幸福吗?玛吉是因为单纯而感到幸福吗?张立是因为身心被满足而感到幸福吗?这样的幸福能长久吗?短暂的快乐之后,紧接着,便是长久的痛苦,这就是人生吗?这就是他们所追究的幸福吗?巴桑这样想着。虽然张立和玛吉一动不动的,但是两个人都精神呢,原本有说不完的话,可是离别的最后一夜,反而是长久的静默。只是这样互相靠着。并彼此倾听着对方的心跳。那比什么话都更动听。

不知道过了多久玛吉小声的说。立哥,你们这次走了。还回来了吗?张立的脸在玛吉的额头磨蹭着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回来。立哥,如果你回来,带我去外面好吗?我。我向你保证,如果我能回来,我一定带你去外面的世界,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恩你去哪我就去哪,玛吉是你的,你要走,请带她的心一起离开,它已经不属于我,要它有什么用。说完玛吉神情的看着张立,眼睛一眨不眨。一颗心急促的跳动着。他只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奔腾。看着玛吉那羞怯的模样,他那能不懂那话语和那双眼睛之中蕴含的深意呢。张立挣扎着,手在轻轻的颤抖,他的潜意识在警告自己,要考虑后果。要考虑后果,但是一看到玛吉的一双眼睛,他那还能考虑什么后果。他情难自禁。

他总是情难自禁的。张立还在苦苦的支撑着。他说。玛吉你不后悔吗我。我不后悔。玛吉坚定的语气,撕裂了张立最后的防线,他再也找不到放弃的理由,他懒腰抱起玛吉,跳进了湖里朝岸边跑在月光玛吉静静的看着这个犹如野兽般的男子,她静静的看着这个只在传说中听到过的事情,她又羞又喜,虽然不是第一次在这个男子的面前,暴露自己的躯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依然兴奋的全身发抖。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和立哥每一种感觉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两个人来到了那个好像是芦苇荡的草丛。张立踏平的草垫子,一条云做的飘带,悄悄的遮住了月亮的眼睛。负责高地勘察的岳阳突然跳起来了巴桑大哥张立他们不见了。急着就要往下冲被巴桑一把拉住了。这个冷漠的男子,露出了少有的微笑。放心,暂时还没有大事发生。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的卓木强巴跳起来了,他刚刚那走出房门,就碰见了吕竞男

,两个人的目光在黑夜里都炯炯有神,卓木强巴拿着报警器冷静的说。有人在踩陷阱。唐敏和胡杨队长也跟着出来了。吕竞男点了点头。卓木强巴说亚拉师呢吕竞男

说师已经先去了我们走,四个人朝村口跑。

这个时候,马索他一直在心里咒骂着西米。这个家伙。竟然把他自己的人马全留下来看营地,

带着我们这群外人去探路。谁不知道探路哼。那是最危险的。在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敬仰的笑,嘴上说着西米老大,不应该亲自出来呀。西米老大总是这么身先士卒啊。是太关心下属了,这类的话,那高超的技巧。让西米的三角眼时时的眯成了缝。没走多久,西米突然停下来,他扶了扶头灯,眯缝着眼睛打量这正前方的那棵树,马索小心的警戒在他旁边。他非常清楚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西米习惯的望左回头,正巧没看到马索多克,他随便点了一个人名字说你去看看那棵树,对。它可不大对头。看到树下那堆草了吗小心点多克,他曾经是ICO的雇佣兵,身高一米六,平头方脸,褐色皮肤,粗眉大眼。他一手握着唯虫。一面小声的靠近了那堆草,拨开树叶和草堆。多克回头笑了笑。是绊线。果然有机关,西米仰头看,树丫处漆黑一团。他戴上了夜视镜绿光中有一大团藤蔓缠扰的像一个简壳《音,没听出来》,他取下了夜视镜喃喃的说那不是一个人能够安置的机关。恩周围还有,是机关群。看来不远就能看到村落索说。恩哼。如果前面有村落。我们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布莱特低着自己金色的卷发说嘿…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嘿…找几个东方女人。嘿…嗯…伊万张开了那蒲扇般的巴掌说:“恩哈!我也要,哈哈”而周围的同伴笑作了一团,仿佛他们已经看到了舒服的床榻,纤细的东方美女,香喷喷的食。多克也在笑声中站起来了。

“嗖!”西米等人发现在多克的脚下有草在摇晃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急速的抽走了。他二话不说端枪就朝多克的身旁射击着,同时说:“滚开,蠢驴!”

这如何叫多克避开,未能反应过来。可是枪声一响,几乎是处于本能的反应。这个战场上下来的雇佣兵,一个侧身翻滚就避向了一旁。刚刚离开,头顶那扎满了尖刺的巨大的檑木,就砸在了多克刚才站立的地方。

多克从地上爬起来才明白,自己刚刚逃过一死。他惨白着脸,回到了人群。

西米站在多克站立的反方向,找到了另一根绊绳,在绳头,有一些更细,更隐秘的触发绳。如果是注意到了那明显的草堆掩体,那很容易就会踩到这根真正的机关。

西米拿起了这根比头发丝都粗不了多少的触发绳,喃喃的说:“这不是用来捉野兽的机关,更像是用来对付经验丰富的猎人的。”

索马上反应过来了:“恩。西米老大。你的意思是,恩。有人在防着我们?恩。你还是说这里面经常打仗,村落与村落之间在相互的防御。”

“没错,只有这两种可能。”他看了马索一眼这个家伙还不只会吹牛溜须拍马。

西米站起来,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多克说:“现在更要小心,要找到正确的路径。否则,咱们就像是闯进了地雷阵,走,走吧。”这次所有的人都老老实实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树林中,丁美又询问雷波说:“前面七公里处又有移动的物体,正向老大他们的方向靠近,我们要不要去支援?”

雷波说:“咱们的任务是守在这里。如果要活下去,你知道该怎么做。”

早在可可西里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这样一个事实:要想活下去,就照着老大的说的去做。

西米带着六个人绕过了暗桩,避过了飞弩,砍断了捕人树和刀网一路走来。把他们能够发现的机关统统破坏。同时,也是为了他们自己留一条安全撤退的路线。

现在,在贡日拉村那布满倒刺的荆棘墙,依然隐约可见了,不过他们也不是一帆风顺。伊万就被一根檑木打的内出血,而莱夫斯基更是被飞弩射了个正着,如果不是穿了那个衣服,他早死了不下十次。

越靠近村子,机关越是凶悍和密集。西米相信:这布置机关的绝对是高手。

马索把夜视望远镜拿下来:“西米老大,前方再有八百米就是村子的外墙了。和我们以前看到的那些村子一样,都是插满了铁矛。不过这个村子的墙,外面还铺了一层什么东西。恩。还有前面的树上很多很多藤蔓的掩体,地面上还有很多草的掩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些天相处下来,马索一定大致摸清了西米老大的性格:他绝不喜欢别人说话只说一半。

“妈的!”西米一把抢过了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很是烦恼。他们选的这条路显然不对,前面是密密麻麻的陷阱群。可是这条路,是他选的。这个机关的布置者,让他感到非常的丢面子。

“老大!老大!要不咱们绕道走吧!”那个叫蒙青的愣头愣脑的说。他显然不知道这位老大的性格,在这个时候,马索就绝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的。

“你说什么?你是在说我带错路了吗?”暴怒中的西米一把抓住了蒙青,他才不管你是什么人。跟着往密林里一推:“妈的,你在前面给我带路!”这一推,力道好大呀!

蒙青跌跌撞撞的往回走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体告饶说:“老大!我,我错了。”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就觉得脚脖子一紧,跟着就不被拉到在地,被拖拽着朝着密林的深处划。

蒙青一手扒着地,一手用枪杵着地说:“啊,老大,救我,救我呀。”

西米根本没有反应,这怎么救?前面全是机关陷阱,他又被拖的这么快。还不如仔细观察一下,看看他触动了那道机关。只见绳索拖拽的路上埋着个小草堆,不用说那里埋藏着半截开膛刀,是一个对付普通野兽的陷阱。

蒙青见后面的人没有反应,知道只能靠自己了。他翻身坐起来,准备去砍绳子,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小草堆,惊慌之下他扔掉了枪,反身俯卧双手一撑,身子离开地面约30厘米,从草堆上划过去。尽管如此,还是被他蹭破了草堆,露出了雪白的刀刃。蒙青甚至能够感觉到那森寒的刀气,贴着自己的腹部,一直拉到了咽喉。

蒙青转过了身,还好!衣衫还没有破,他知道自己活下来了,可是绳子怎么一直还把自己往前拽呀。

蒙青还没有明白“呼!”他依然被倒着吊起来了。跟着林中“嗖!嗖!”飞弩尽数命中了半空中的蒙青,,他被射的像刺猬。不过还好,又是那件衣服救了他一命。飞弩的箭头,只刺入一半,就再难前进了。西米在远处摇着头。又是一个连环机关。如果是捕捉野兽,根本不需要连环机关。

蒙青在空中喜道:“我…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喂。救我呀,快来救我啊。”他心里明白,既然他已经破坏了机关。没有了危险,那么就算这些同伴再没有人性,也不会放下自己不管的。再怎么说多一份人,多一份力量吧。哪知道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前方林子里“崩,崩”好像什么断了,黑暗中倒吊着的蒙青看的分明,一根起码有四个人才能合抱的木桩,上面扎满了尖刺,朝自己猛个劲撞过来了。

这一撞“嘭”那是相当实在的。虽然这件衣服可以挡住子弹和飞弩,但是对这种势大力沉的直接撞击时没有多大用处的。无数尖刺齐刷刷的没入蒙青的体内,一口鲜血喷洒在了那巨大的檑木上。

西米三角眼跳了跳。这该死的连环机关,分明是让入侵者死的不能再死。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机关有这样连接的。

“去,把他拉下来。看看有救没有?”西米下达着命令,毕竟他只是盛怒下随手一推,他并不像蒙青去送死,在这里,少一个人,就少一份力量。

刚走了五六步,绳子一断。左边的草丛又动着,一张扎满了尖木钉的方形树网弹跳了起来。西米不退反进,在那树网弹速未到最快的时候,把手伸进了木钉中间,用枪架起了这张网。跟着,让身边的多克、布莱特,一起把这张网压回去了。机关被卡在了半路上。后面的连锁机关就都没有发动。

蒙青和檑木一同被下来了。他的嘴里吐着血泡子。进气多,出气少。

莱夫斯基说:“这个人已经废了。”废了,就是没用处了。那这样的人就不需要关注了。

看着要死不活的蒙青,西米终于放弃了夜探贡日拉村的想。他下令说:“拿走他的武器回去。”走了两步他回过了头,叫着正搜集蒙青武器的莱夫斯基说:“接着!”一个手雷扔过来。莱夫斯基接着手雷,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西米指着蒙青说:“给这个村子的人一些教训,让他们知道惹火了我们,是什么下场?”

莱夫斯基还是傻傻的看着手中的手雷。不知道老大什么意思。

西米气的双手握拳,气愤道:“给这个家伙按上手雷,只要一动就爆炸。明白了?”

“如果是雷波他们只要自己一个眼神,就该知道怎么做了。这群笨蛋!”西米在心中暗骂着,而莱夫斯基还是不明白。

马索在一旁解释说:“明天村民一定会检查他的尸体。你想办让他们一检查尸体,一检查他的尸体就会爆炸。对,给他们一个教训。”

莱夫斯基这才反应过来。

卓木强巴他们赶到村口的时候,这里已清风雅静。远远看到了被破坏的机关,看来他们已经撤走了。

胡杨队长说:“恩。破坏了外层防御,还有中间的防御,你看呢,一直突破到最里层了。哎呀!这一群人还真厉害。咱们费了这么大劲,竟然没有让他们受伤。”

“哎。这有人。”吕竞男看到了蒙青,而这个时候蒙青还有微弱的气息。

见卓木强巴他们过来,吕竞男说:“这个人还活着呢,看来他们是放弃了他撤走的。是伞降者。没错!来得好快啊,武器被同伴拿走了。咦?这?”

危机感陡然激增。

“危险!”卓木强巴一个虎扑压倒了吕竞男,两个人搂作了一团翻滚着离开。

轰!黑暗中陡然一亮,碎屑四散,跟着就陷入了沉寂。

半路上西米停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恩。哼!这么快就有人给你陪葬,可以安息了。”

湖畔的岳阳突然直了起上半身,他侧耳倾听:“哎。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巴桑大哥!”

巴桑探头看了看,远处的草丛不见任何动静。只有那只梁龙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在打量它身下的草丛中发生的奇怪的举动。

巴桑不由的怪异的看了岳阳一眼说:“哼。这么远你都能听到声音,真不愧是侦察兵出身啊。”

卓木强巴在上,吕竞男在下。遮住月亮的乌云散开,月亮又露出来了。卓木强巴见到在他身下的吕竞男,皮肤格外的白皙。在她胸口不住的起伏。那显然不是因为紧张,或者是体力的原因。恩…他轻轻的哼了一声。卓木强吧赶紧爬起来说:“你没事吧?”

吕竞男也慌忙的坐起来:“没事,这回谢谢你。”

唐敏靠过来,抓住了卓木强巴的胳膊说:“你没事吧?”

卓木强巴摸了摸唐敏的头说:没事,我怎么会有事。”

胡杨队长说:“竟然在自己还没有死的同伴上按炸弹,这些人真狠。”

卓木强巴说:“亚拉师呢?”

亚拉师比他们先到。如果说这些机关加上亚拉师的身手,对付这些入侵者,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可是却完全不见了师的身影。

吕竞男说:“师一定有他的考虑,说不定跟上去了。”

吕竞男说的完全正确,亚拉师见到西米等人的时候,发现仅有七个人,发现他们只带了进攻的武器,显然他们在附近有营地,而且人也一定没有到全。师远远的调着西米等人西米等人完全没有察觉,他们回到了营地。

雷波说:“怎么样?”

西米摇了摇头说:“蒙青死了,机关厉害。明天白天我们再去。看来今天晚上,我们还得在树林里呆上一夜了。”他拍着雷波等人的肩头说:“睡吧!睡吧!睡吧!”

雷波转了转身“恩?”“怎么了?刚才出现了一丝电磁干扰。难道是错觉吗?”如果不是错觉呢,那就是有人在发射信号。

西米说:“什么?什么?有人跟着我们回来了。这不可能!如果说被人跟着,他们竟然毫无察觉。哪有这么厉害的人西米觉得就算是莫金他也做不到。而莫金是他见过的最可怕的人。”为了避免万一,他已然让丁明、犹它接、胡子三个人带了三名雇佣兵在周围巡逻警戒。

吕竞男掀动了眼睛旁边通讯器的按钮:频率33。8。“亚拉师找到了他们的宿营地,他让我们赶紧过去。”

四个人开始向亚拉师靠拢,其余的人也都收到了信号。

唐敏说:“我们是要去偷袭他们吗?”

卓木强巴说:“这群人连自己的同伴都不放过,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我们离开村子,他们一定会报复村民,趁他们没有发现,在他们警觉之前,给他们最沉痛的打击。”

胡杨队长说:“哎。我说,通不通知岳阳他们呢?”

卓木强巴想了想说:“不!”

吕竞男说:“先来了七个人,回去了六个人,现在观察到3张新面孔起码有九个人,武器和我们相同。等等,停下。”她收起飞梭落在地上,其余三个人也跟着停下来。

唐敏说:“怎么了?”

吕竞男说:“我差点忘了他们的装备跟我们是一样的,我们这么的接近会被发现的。”

树林中雷波面色严肃的说:“停了,他们停了?奇怪啊,离我们还有5公里呀。如果是来偷袭,这是否太远了?”

西米昂起了头:“什么?四个人?四个人就想偷袭我们,是不是太自高自大了?”

“不,是五个。别忘了还会有一个潜伏在我们周围的高手呢。”马索提醒着。

虽然西米不认为有能超过莫金的人,但是马索却知道有,而且太多了。他几乎是马上就想到了,他们的对手里有一个喇嘛,至少老板承认全力以赴也未必是对手呢。

随后,动态捕捉雷达上捕捉到了4个光点,显然对方并没有受伤,而且在有规律的移动。显然那是人类的行为。而且那不是人类跑步所拥有的速度。再联想起那村口的陷阱,完全是针对那些熟知陷阱的人而设计的。

马索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极有可能他们此行最大的对手。就在这个村子里。而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就停下来了,只是他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呆头呆脑的突然冒出一句:“会不会是那群人?”他很清楚凭着西米的精明他应该已经有所反应了。

卓木强巴说:“如果我们这种有规律的移动被他们捕捉到的话,我们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而且,”吕竞男接着说:“方向直奔目标,不用说也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营地。那么他们一定会想到有人潜伏在他们营地的附近。他们会去寻找你,他们会去寻找你,亚拉师。”

师说:“没关系,我这里很隐蔽。就怕他们CHE离。你们快,快一些过来。”

卓木强巴说:“好,我们继续走。”他的目光正好对着吕竞男,彼此从对方目光中看出了默契。手一扬,飞索再度荡起。

唐敏不解地说:“不是怕被发现吗,为什么?”

吕竞男微微地一笑:“要发现呐,刚才已经发现我们了。我们索性暴露身份。但是要知道,动态捕捉雷达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它只会捕捉会动的东西。”

“奇怪。”雷波又在说了:“又在移动了。啊,胆子不小嘛。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嘛。”

西米说:“刚才停下来,或许是在跟同伴联络。其实也有可能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暴露了。如果是这样,正好告诉我们他们知道我们是谁,知道我们有什么样的装备。那么,朝这个方向来的,除了我们的敌人,不会是别的人了。”

“有才,还没有监听到吗?”西米转过了身,询问陆有才。陆有才戴着耳机,小心地拨动着高频,摇着头说:“时间太短了,我需要更多的时间,而且还不确定我们是否使用这套通讯器呢。”

西米说:“会用的。如果他们找到了我们遗留的装备会用的。”他又转向了马索再次确认:“他们在出发之时真的是十八个人吗?”

马索肯定地点了点头,西米露出了冷笑:“冥河果然不好漂啊,啊,嘿嘿嘿嘿…一旦让我监听到他们的通信,我会给他们一个惊喜的。快点,快,他们已经接近这里了。”

吕竞男,她停下来了。她说:“已经接近了。”但是她的手并没有停,而是把一些树枝远远地仍出去,其余的往不同的方向仍,仍了三次。

吕竞男说:“希望他们能够看见。如果他们的雷达够灵敏的话。”

“他们停下来了。”雷波皱起了眉头接着说:“停了,停了,离我们大约800米。哦,呵,在营造假象,试图迷惑我们。”

西米说:“怎么回事?”

雷波指着雷达说:“你看。”只见雷达上的光一闪一闪,有时一个光点突然分化成两个朝不同的方向,随后又有分化,最多的时候屏幕上有十七八个光点。而那些光点分散开,互相距离有几百米的时候,突然全都停下来。

“他们在仍石头。”西米沉着脸,雷波无奈地说:“石头树枝一切可以扔出去的东西造成的移动。”

这个时候,陆有才眉毛一扬:“捕捉到了,捕捉到了。调频33。3。”他拔掉了耳机,只听扬声器里发出了清晰的声音,是女声。

女声说:“他们在前面的树上挂了睡袋,似乎还搭了简易的树屋。”

里面有一个雄浑的男声说:“看不见呐,他们做了伪装。师,你在什么位置?”

马索轻轻地说:“卓木强巴!”

西米点了点头,旁边的陆有才在一张纸上记下了“师,亚拉?塔西?女性吕竞男?唐敏?问号。卓木强巴,确认。”

亚拉师说:“我在你们右边的树上,小心点儿。村子里有六个巡游兵,趋他们分散先制服他们。十二点的方向还有一名,我对付十二点的。你们想办对付九点方向的。”

西米盯着没有反应的雷达,回忆刚才那些光点的移动的轨迹,至少有两个人靠在一起,而自己有两个人在对方埋伏的树下。一个十二点方向,一个九点方向。西米调看通信器,镜片上出现了那六个巡游兵的距离方位。他很快做出了判断,命令道:“丁明有、布赖特,在你们三点和六点方向,树上有埋伏,尽量不要声张,直接把他们干掉。”

“收到。”一时沉静,突然两声枪响。

“他们发现我们了。我现在离开。要小心。这群人好厉害。”

丁明有说:“他跑掉了,没有负伤。那个人的身手好可怕。这么近的距离竟然还能躲。”

西米说:“不要追,在你们七点的方向还有两名以上敌人,小心合围。多克,你朝十一点方向前进,别走的太快,估计距离九十步。达杰,在你五点方向,距离一百三十步。胡子上树,在你一点方向。莱夫斯基,去支援达杰。”

卓木强巴等四个人还埋伏在草丛里。他并不知道敌人的巡游兵正将他们包围起来,还在小声地讨论着:“小心,小心,不要乱动,会惊动他们的。”

卓木强巴安抚着唐敏,让唐敏尽可能地不要这么紧张。毕竟,他们才五个人,而敌人是他们的两倍还要多。

“你自己才要小心呐。你块头最大,最容易成为目标啊。”唐敏当仁不让地反驳。

胡杨队长说:“他们始终在咱们的视野外游动啊。不在咱们的射击范围啊。”

西米他们在树屋里听到唐敏说话的时候,陆有才这才把两个女性都打上了勾。胡杨队长的声音马索听起来,又摇了摇头,表示无分辨。西米说:“太好了,太好了,他们四个在一起,这样就不用担心了。胡子,你可以前移五十米。对,那里视野好。”胡子下了树,悄悄地往前靠。

卓木强巴听到了林中传来的声音,他低声说:“情况不太对啊。师,师,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亚拉师说:“我绕到了他们三点方向,我打算探查他们树屋里还有多少人。”

西米递了个眼神,林认和雷波拿着枪走出去了。两个人刚走出掩体,树屋就听到扬声器里面说:“又有两个陌生的面孔。”西米和马索惊恐地对望了一眼:啊,对方已经离他们这么近了!他怎么做到的?西米说:“他就在外边,已经看到你们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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