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把他逼得走投无路了,快把他逼疯了。人到了这步田地,什么颜面,什么道理,都顾不上了。
叶枫终于把这个老实人挤兑急了。伊普雷“腾”地站了起来,一双虎目愤怒地盯着叶枫。伊普雷忍受不了叶枫对他的诬陷,他绝没有袖手旁观的意思,他很想去解狼关之围。可理智告诉他,这根本不可能,就像太阳不可能从西边出来一样。他在大青山与乌拉特族人打了大大小小五六十场仗。他太了解敌人了,更了解他自己,他不敢把这支军队拉到草原上与敌人对阵,因为这跟自杀没有什么两样。伊普雷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更不会吵架。他现在只想用拳头来表达他的愤怒。如果叶枫只是叶枫而不是城守,不是他的上司,那他早就扑过去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了
叶枫感觉到伊普雷想要打架,他毫不示弱,站起来与伊普雷对视。他不仅站起来了,一只脚还踩在了刚才坐着的椅子上,同时撸起了袖子,嘴里念叨着:“好啊。来吧你有种就来打啊打啊打啊”
叶枫现在真希望伊普雷能打得他鼻青脸肿,遍体鳞伤,这样他心里会好受一些。也许**的痛苦能减轻内心的煎熬,这也是他蛮不讲理,一再挑衅的原因。
两人的眼睛相距不超过五厘米。彼此都能看清楚对方眼睛里燃烧着的愤怒的火焰。
最先冷静下来的还是伊普雷,他退后一步说:“我不想跟你打架。你现在不够冷静。我不跟你说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以你现在这种状态我没法跟你谈。等你冷静下来再说吧。”
伊普雷说完拿起桌子边上的皮帽,绕过如好斗的公鸡般站在那里的叶枫,走出了议事大厅。
屋子里只剩下叶枫一个人了。他郁闷得快要发疯了。他大喊一声,把伊普雷桌子上的东西一下子全推到了地上。然后他又把桌子掀翻了,掀得四条腿朝天。他疯了一样在屋子里乱转,见到什么就掀什么,直到把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掀翻了的时候,他才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伊普雷并没有走远,他就站在门外边。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任凭叶枫在屋里发疯。当听到叶枫悲怮的哭声时,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叶枫痛痛快快大哭了一场,心里觉得好受了些,头脑也渐渐冷静了。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了看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屋子。他站起身,开始收拾屋子。他将桌椅重新摆正,然后开始捡拾散落在地上的地图、纸张和文具。
伊普雷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进来,帮助叶枫一起收拾。
叶枫的眼泪和鼻涕虽然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可他的语气却比刚才平和多了。他知道伊普雷就在他身边,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那样对你大吼大叫。”
伊普雷没有说话,继续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