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清楚，这半年来，我依然像以前那样为胡斯先生提供这里的情报。至于他们有没有把这些情报透给乌拉特族人，我就不知了。但有一我是清楚的，那就是乌拉特族人绝不会知这个木偶计划。这个计划是绝对保密的。就是在呼尔什族内，除了大汗之外，也只有三四个大人知这个计划。”

“有。乌拉特族一直比呼尔什族大，哪儿受得了这窝气？再说，上次界河改的事，乌拉特族人吃了亏，他们损失了两位王爷还有大片牧场。他们肯定想报复，只是苦于找不到借。咱们要是能想办法让烈烈维奇知这个木偶计划，他们一定会非常气愤，而且他们也有了找呼尔什族人算账的理由。如果在这个当，两族之间再发生一次冲突，哪怕只是一次小小的冲突，咱们也就有机可乘啦。”

“你觉得有成功的可能吗？”

叶枫想了想说：“有，他们的使团里有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又瘦又小的中年男，叫胡斯，好像是咱们帝国叛逃过去的。”

汪诚说：“我不太清楚。当时莫丽娅长公主使和林穆海城时，帐前咨政胡斯先生有没有陪同前往？”

“那就对了。据木偶计划，我直接对胡斯先生负责，我的线人最终会把情报提供给他。他如果在长公主边。那长公主肯定就是通过他了解到您的真实份的。”

叶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木偶计划对叶枫的影响很大，他从这个计划里面看到了朦胧的希望。他原本以为呼尔什族跟乌拉特族之间因界河改产生的矛盾已经得到了解决，现在看来事情还没完。呼尔什族的木偶计划非常毒，要是乌拉特族人知了这个计划，他们的大汗一定会气得暴如雷。想到这里叶枫躲在被窝里自言自语起来。

“是的。看来还是你了解我，我这个人就是喜煽风火，挑拨离间。”

叶枫说：“没想到，你这个木偶还会说话。”

这时叶枫也想起了一件往事。他话：“汪诚先生，我有件事想问问您。”

伊普雷说：“你别一厢情愿了。我看这个冲突不一定会发生。我一直在跟乌拉特族人打仗，我知他们在札兰大草原上的兵力不是很充足，

“我有件事一直想不通。去年天，我被困在和林穆海城，当时我的份是大夫。大悲贤王令我为你们的长公主莫丽娅治病。可是后来，你们的长公主居然知了我的真实份。而且是在我派人与起义军联系上之后发生的。我问你，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我的真实份是不是你去的？”

叶枫狠狠地瞪了汪诚一，心里骂：“你个臭细，差儿把我害死。”

伊普雷没有理会叶枫的玩笑。“其实我知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乌拉特族人和呼尔什族人有了新的矛盾了对不对？”

叶枫的态度很和蔼，显得彬彬有礼，这让汪诚到不安。他知叶枫跟伊普雷的关系，不敢怠慢，忙说：“您有什么尽问吧。”

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到困倦了，而且该问的也都问得差不多了。伊普雷便下令把汪诚关押起来，明天再审。

伊普雷沉默不语，脸十分难看。当他过最困难的时期之后，有一段时间他的起义军发展得十分迅速，可等到发展到一定规模之后，他明显觉到一无形的制约。他不仅在筹措粮草等方面变得困难重重，就连在战场上他也经常遭到莫明其妙的失利。他猜想这半年来，呼尔什族对他的态度已经从扶植转向扼制了，这就不排除他们把汪诚提供的情报透漏给乌拉特族的可能。也许不会全透漏，但只透漏一分也会给起义军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他现在明白最近为什么老是师不利了，原来他最信任的人竟然是个细。而这个细同时又是对起义军过重大贡献的人，这让他很难办。

躺在离叶枫不远的另一张床上的伊普雷也没有睡着，他听到叶枫在背窝里自言自语，便问：“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