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你站的还不如我们直呢，再跟你学我们就成八十老啦”站在队列里的财迷忍不住笑着说。

“连长你说的对，在战场上的这些日，让我终难忘，也许我以后不会当一名军人，但是我曾经经历过枪林弹雨，血雨腥风，让我了，成熟了，更加理解生命的可贵。”黄焕认真的说，随即又莞尔一笑“同时又让我觉得自己的过去是那么可笑....”

“唉...”王勇叹了气说：“这就是战场上留下的后遗症，每天在坑里都是坐着躺着恐怕碰了脑袋，在工事里也是猫着腰走，怕脑袋让敌人发现，睛还得四踅摸着，看看哪里最适合隐蔽，哪里可能藏着敌人。在阵地上神度张的情况下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这都成了惯，成了自卫的本能，刚下来这么几天，想让他们改过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停停”黄焕看着走的七八糟的队伍，生气了，满脸黑线的叫停“军人没个军人的样，行如松站如钟，当新兵的时候没学过啊”

“呵呵，都一样，我打完日本刚回家的时候，天天都开着窗睡觉，怕敌人来了自己跑不去，听到汽车的声音就以为是敌人来了，先去上了房准备打阻击，邻居们都以为我疯了”王勇笑着说。

“连长，你也取笑我”黄焕这会真恼了，着王勇的鼻说。

“抬，收腹提，睛看着前边，我怎么看你们神就不对，四周瞅，边上又没有女兵”黄焕了个立正的标准动作给战士们个示范，可大家都笑了。

“呵呵，指导员你别生气，其实我的军姿还不如你呢”王勇笑着打开他的手说，指着开始训练的队伍说“你看，越是老兵军姿越难看，新兵反而倒好一些”

“呵呵，指导员说实话，你的军姿确实比新兵”王勇上下打量了下黄焕笑着说。

“不许笑，我可是接受过专门队列训练的，会没有你们站得直？”黄焕有恼了，这帮怂兵竟敢取笑自己，没想到战士们的笑声更大了，刚在还笑的有些矜持，现在可以说是肆无忌惮了。

“了半天大家都这样啊，下阵地这些日，我听到动静就想找地方躲，听到飞机嗡嗡先找周围有没有坑，喝都一小一小的喝，怕喝多了明天没有喝，梦都是睁着一只，害怕敌人偷袭，我还以为自己发神经呢”黄焕摸摸脑袋恍然地说。

“是”战士们大声回答，可比刚才有气势多了，王勇摆摆手，排长们各自带着队伍分开训练去了。

又变得混起来，大家不由自主的把腰佝偻下来。

“唉，战争改变了一个国家，何尝不是改变了一个人呢，我这个过去连看到杀都要躲开的人，现在手里都有了几条人命，不过咱们就要回国了，这样的日也就结束了”黄焕看看自己的手，摇摇说，大有一番不堪回首的样。

“不是，是讨论调整，接收新兵的事情”文书说。

“立正，严肃”刚才在一边偷笑的王勇板着脸走过来吼，看着黄焕的脸臊的都要滴血来了，他这个连长不得不来给指导员撑腰“各排带开各自组织训练，就练稍息立正，谁练不好中午不许吃饭，我告诉你们午饭炊事班的可是猪炖粉条”

黄焕顺着王勇的手指看向几十米外的一排，他们正训练占军姿，果然几个老兵刚站了一会就开始摇摆，往一块缩，在排长的呵斥下勉站直了，持了每一会儿又成了老样，三班长站着站着自己竟然摔倒了。

“是不是让咱们回国的命令下来了？”黄焕两放光地说。

“是啊，战争改变了每个人，影响了每个人，甚至下一代的人，你看我们的战士，如果不是打仗，他们之中也许有人还在上学，有人在地，有人会成为一个好木匠，好铁匠，可现在他们却是一个脑满是杀戮的士兵，他们的人生轨迹都会因为曾经走上战场而改变”王勇一气说。

“连长，指导员，营里让你们上去开会”在连值班的文书跑过来说。

“啊？”王勇和黄焕对视了一，都发了声惊呼。

“连长，这帮小是不是存心气我啊，我的军姿有那么难看吗？”见大家都走了，黄焕忍不住和王勇抱怨说。

“连长，这**这是怎么回事啊？”黄焕扭脸惊异地问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