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京海(旧篇整理)
好友京海(旧篇整理)
【注:京海,在本人另一篇小说《鬼在哪里?》中,是一个较多出现的人物,因为,他是真实存在的…】
京海,是我儿时的朋友,一个比我还顽pi的农村男孩,他比我大一岁。起初,他不太乐意和我玩,因为我是“城里人”但姑妈是他的干娘“母命”难为,便“被迫”接受我这个朋友,况且我总是哥不离口,相chu1几天后,二人已是形影不离了,因为彼此顽pi相当,可谓“臭味相投”不久,村里人见了我们都摇tou:“又多了个活宝!”
如今,我们都已是四十出tou的人了,失去联络也有二十多年了,惟有的,便是在我记忆中封存的儿时那无忧无虑的日子。
最后一次相chu1,是我小学毕业后的那个暑假。那天下午,二人牵着自家的小羊,赤脚来到一片荒草坡地,插好羊橛,斜坡而坐,背对夕yang,二人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坐了好久他才开口:“你恐怕以后不会来了吧?”我说:“会来,只要一放暑假”他摇着tou说:“你就要上中学了,恐怕没时间来了”结果,被他言中了,我再也没去,正如我的童年,再也没有回来。
认识我之前,他是村里有名的小坏dan,人见人躲;认识我不久,他变得有礼貌了,见人主动打招呼,曾一度获得村人的“好评”;但后来,村里人“认识”了我,tou摇得比先前更厉害了,二娘对姑妈说:“你家这个城里娃,比京海还野,简直是个活阎王!”于是,村里的恶作剧变本加厉“内容”也更加“丰富”了。无奈中,慈爱的姑父不得不板起脸给我上了一堂严肃的“政治”课,因为他每天上工时,总在田tou接受村人对我的诉状,而且状状不同,姑父曾是个军人,当年曾是威风凛凛的骑兵团chang,为了家乡这一亩三分地才舍官丢业返乡zhong田,由于有文化且人品极好,便被村里人推举为会计,他打得一手好算盘,记工分、分粮从不出差错,所以威信极高,村里人从不说他个不字,也正是因为如此,村里人才碍于面子从不当面“收拾”我。受到团chang严厉的批评后,我便收敛了许多,白天村里安宁多了,ji不飞、狗不tiao,四哥家的猫又敢出门了,但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顽pi的孩子不顽pi,就好象小狗不撒欢,小猫不上树一样不可能,我们把目标转移到了晚上,由村里挪向了村外。
夏夜的和风轻柔地chui了起来,被蒸烤了一整天的小树渐渐昂起了没jing1打采的tou,夜guan的渠水欢唱着奔涌向田间,有一gu直通向村西tou的西瓜地,西瓜快熟了,甜瓜也已熟了许多,孩子们白天玩耍经过时,馋虫早就被勾醒,偷了家里的zhong麦用背心扎绑着,换几个玉兔般青白的甜瓜解解馋,但眼睛却直勾勾地望着四爷背后那片已经熟了的又大又圆的西瓜,有点得陇望蜀的意思,贪吃是顽童的天xing。于是,由我和京海组织了一次大型的夜间行动,这也是全村顽pi男孩的大聚会。
晚上,星斗密布,我悄悄地拆下了姑妈家晒麦用的铁扒搂tou,踩在猪圈上翻出院墙,到了村西tou,京海已偷了他家又cu又chang又结实的麻绳和伙伴们等着我,我们低声jiao谈着,顺着田往南边的渠上走,上了渠沿儿便向西走,直奔瓜地,四周漆黑,不远chu1隐隐约约已看到瓜地tou窝棚里闪烁出微弱的气灯灯光,并不时传来四爷清嗓子的声音,那是在给偷瓜者打招呼:这儿有人看守。大伙都急于领教我的特殊“武qi”非常乐意听从我的指挥,我挑出几个小点的男孩:“你们一直走到四爷的瓜棚那儿,然后在渠上使劲摇树。”他们不解地问:“四爷出来咋办?”我说:“就是让他出来,他要问,你们就说抓知了,他让你们走你们就从渠tou的小路上唱着往村里走,然后再悄悄钻进地里绕回来。”他们照着我的话到了窝棚chu1,摇树、说话,四爷果然打着手电出来了:“谁呀?干啥呢?!”孩子们胆怯地回答:“四爷,我们抓知了呢。”四爷明显不相信:“是想祸害我的瓜吧?!gundan!”孩子们没敢zuo声,照着我说的下了渠tou朝村里走去,四爷见孩子们回村去了,便钻进窝棚,不久便熄了灯。
几个“演戏”的男孩已悄悄地溜了回来,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