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人影没有任何动作，依旧这么坐着。

是了，那眉，那，那容貌…分明就是如此相似，但是朝野上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是一个人！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能相信那浑上下散发着澄澈圣洁气息，眉目剔透脱俗的国师就是面前的！

百里初的睛怎么会变成银？

顺帝终于不得不自己坐了起来，他一边咳嗽，一边扶着榻坐起来，但是才抬，却发现非但郑钧不在殿内，连平日里伺候汤药的小太监和女们都不在殿内。

“我…臣弟…。”百里凌空浑一僵，不敢抬看百里初的表情。

顺帝微微睁开，不耐地：“郑钧，郑钧？”

难不成，这人是国师？

殿门外的人们浑发抖，却没有一个人敢门去阻止的。

还鲜红无比地搐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下蠕动着。

百里初看着他震惊**的模样，目光落在他手臂上的那些细细如绒的菌丝，微微勾了下角：“看来本王座下的小植们还活着，只可惜天气太冷，这地面上还是有些光，这么些时日，竟没有长到你脑里。”

若真是的他，那满朝文武都被面前的玩在掌心！

他明明记得只有国师的发和睛才是银的，但是面前的人一暗红如血的袍和他一冷如无边暗夜的气息，分明都在昭示着这人是百里初！

说话间，他的指尖优雅地合拢，竟然慢慢地穿透了百里凌空的脸颊。

顺帝微微支撑起，习惯地吩咐：“郑钧，把窗给朕关上，再倒一杯茶来。”

“你的睛和发…国师？！”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睛。

顺帝不耐烦地走过去，一拍那人的肩：“郑…。”

他忍不住有些发怒：“这群狗才真是无用。”

“王座…你…你…。”百里凌空再次瞪大了，几乎是目眦裂：“你是…地王座之上的那个…鬼王！”

“啊啊啊啊——！”

这老东西也学会偷懒了么？

但是好一会，却没有见人应声。

一幽幽寒风忽然殿内，带来无边寒气，动了幽幽灯，纱帘轻，也让殿内靠在榻之上休息的中年男人浑一抖，低低地咳嗽了起来。

但是依旧没有人应声。

紫金殿

百里初这人，他观察了那么多年，岂能不了解他除有一颗太过好使的脑和察人心的睛，最喜将众人玩在鼓掌间，还异常的狠和暴戾。

百里凌空的肤和骨骼仿佛在他指尖下不过是一团面一般。

他笑了笑，着百里凌空的下的手指改成温柔地抚过那张和自己相似的面孔：“所以本给你脸留着这张脸也没有什么用了。”

百里初和国师元泽居然是一个人！

是了，他想起来了，真言的人告诉过他，国师的修炼场所便在地！

“我…我…哥哥…不…皇兄，我再也不敢了…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你饶了我罢！”百里凌空浑颤抖，心直冒寒气。

百里初微微颔首，幽眸冰冷凉薄：“没错，你已经是个废人了，所以…。”

最容不得人碰他的东西。

百里初忽然伸手挑起他的下，诡冷如暗夜雪域的冰眸居临下地睨着面前的人：“蠢货。”

百里凌空愣愣地看了他半晌，只觉得他着自己下的手指上传来的寒意几乎直浸自己的心扉，他忽然明白了什么，颤声：“你…你是…不，你和国师是一个人！”

“呵呵…。”

幽幽暗暗的殿里传来非人的惨叫声，令人骨悚然。

…*…*…*…

“臣弟不是…。”他鼓起勇气，一抬结结地想要说什么，却在看见百里初的睛时呆愣住了。

百里初眯起眸，微微躬，低看着他的脸，声音幽诡而凉薄：“本早年看你整日里模仿着本，看着你努力地底的贪婪野心和暴戾，虽然觉得恶心，但觉得你恶心得也颇有意思和胆量，方才容你活到了现在，却不想，原来你是个连老三那个懦弱的废都不如的白痴啊。”

秋叶白既然是女，那么就算不是百里初的女人，也一定是他手下的人！

顺帝颦眉：“郑钧，醒醒！”

他随手取了帕了自己的嘴，再抬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黄梨书桌前背对着自己坐着一个人影。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