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抬起步伐向紫金殿内冲去。
李牧一把抱住那盒子,大步流星地朝着紫金殿内匆匆而去。
随后,他颤抖着伸手下去捡那盒子,伸了几次,都没有拿起那盒子,豆大的眼泪却从他目中夺眶而出,倒是一边的常爵爷看不下去了,弯下腰,一伸手将那盒子拿了起来塞进他的怀里。
李牧一个健步过来,一脚狠狠地踹在那小太监的身上,将他一下子踹下了阶梯,恶狠狠地道:“滚开,你这没用的东西!”
在场的大臣们瞬间也跟着腿软,有些人瞬间就忍不住哀嚎了起来:“殿下啊!”但那人头的脸不是太子百里凌风又是谁?
他手上的盒子也一下子捧不住,落在地上,瞬间打开来,露出里头一个脸色乌青,死不瞑目的可怕人头来。
他忽然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陛下,不好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首级被贼人挂在咱们上京的城门之上了!”
那小太监似乎有些喝醉了,抱着个盒子,踉踉跄跄地走着,又像是那盒子太沉重,沉重得让他双手发麻,双脚发软,竟然一下子站不起来,随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们皆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虽然紫金殿门前的太监们不知道皇帝陛下什么时候下了那样的旨意,可是他们看着大臣们气势汹汹而来,又听着殿内传来不同寻常的响动,也知道这其中是必定有大事发生了!
停云看着那些大臣们各个脸色如土,或者目色猩红,心中暗自冷笑,随后对着那试图拦着他们的紫金殿太监们道:“陛下有旨意,任何人不得阻拦大人们进来。”
而此时,一个小太监忽然一脸惨白地抱着个盒子匆匆朝着殿内连滚带爬地冲去,身后还跟着数名百里凌风身边亲近的大臣。
停云闻言,冷笑了一声。
“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不会有事的!”
“陛下现在没有找到太子殿下的尸…人,就说明还有希望!”
随后过不了多久,就忽然听见殿内传来一阵混乱,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砸破,还传来宫人们慌张安抚的声音:“陛下,陛下,您息怒!”
停云这才抬起头来,眼底闪过阴狠的笑意,低声轻嗤:“老东西。”
其余人只是恭敬地捧着盒子跟着他进去了。
随后,他一转身,脚步虚浮地向那正殿内匆匆而去。
他恶狠狠地看了眼停云,随后立刻尖利着嗓子,颤声道:“都跟咱家进去!”
他匆匆看了几眼另外几个人头,发现全部都是百里凌风身边的近侍,瞬间眼前一花,腿都软了。
盒子里正躺着一个人头,那人头面容痛苦狰狞,大张着双嘴,两眼孔空洞,还有血泪两行留下,但是他还是第一眼就认不出来那是跟着百里凌风的平宁!
只是郑钧才打开第一个盒子,瞬间脸色大变:“平宁!”
他需得检查一下梅苏所谓的证据。
如今做出这般情态,也不知道要作甚?
他实在不得不怀疑梅苏此人要么说谎,要么动了什么手脚。
好在太子殿下并不信任他,也处处提防,但是如今太子殿下去巡视布置剿逆事宜,忽然说人没了就没了。
偏生陛下却又吃足他这一套温柔低调,币心,伺候贴心的把戏,竟将好容易收回来的大权给了他不少,仅次于太子殿下,要他辅佐太子殿下。
这就是心术不正。
可是他一直觉得梅苏此人生了一张好面皮,而且谋略过人,但是他心思阴险狠辣,绝非善类,竟整日里照着云上君的样子装扮来接近陛下。
梅苏道是证据都在门外,让他来取。
陛下双目圆睁,几乎晕死过去,勉强才撑住身子,要他拿出证据来。
太子殿下中计身亡,但是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方才那梅苏在殿内伺候陛下喝药之后,一脸忧郁沉痛地说什么太子殿下去部署剿匪事宜,并被秋叶白一封书信欺骗,他亲自去劝降秋叶白,却不知这是秋叶白和国师的陷阱。
“慢着,咱家要检视一番。”郑钧冷冷地道,随后他掀开了盒子。
随后,他看向身边的人:“你们把东西弄带进去罢。”
停云虽然不悦,但是却还是反复毕恭毕敬地模样:“是,郑公公。”
停云便领着人在外头等着,片刻之后,便看见殿内郑钧走了出来,面色冰冷地看了他一眼:“陛下宣召你们将东西带进去。”
梅苏转身便让另外一名侍卫推着他进了殿内。
停云一愣,随后恭敬地抱拳:“是。”
一路上无人敢言,只等着一会儿到了正殿,梅苏示意停云:“你留在这里,一会子不管什么人来,都不要让门口的人拦着。”
其余捧着人头盒子的侍卫皆跟在他们的身后。
停云松了一口气,立刻起身推着他一路向紫金殿正殿而去。
说罢,他转身坐上了轮椅。
梅苏清浅如雾的眸子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行了,咱们去见陛下罢。”
“属下不敢。”停云立刻颤声道,同时又跪了下去。
梅苏目光莫测地睨着停云,轻嗤一声:“是么,你知道与我说谎是个什么下场。”
停云一时间不防,顿时噎了噎:“属下…属下…只是怨恨她为什么要伤了您。”
“你的伤是叶白动的手罢,你说什么激怒她了?”梅苏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忽然转脸淡淡地看着他问、
停云立刻点头:“也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