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立了起来,心头狂振之下,慌忙双臂用劲全力回夺,金春秋自是不肯放手,也加了把劲,拼力夺枪,却不料双方力量相当,谁也无法将马槊抢到手中,各自胯下的战马一声嘶鸣,竟自在原地打起了转转来,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与此同时,冲出了中营的新罗骑兵也与高句丽骑兵杀成了一团,整个前营中立时喊杀声震天而起,打得不可开交,然则双方方才战不多时,中营中的新罗军已整顿完毕,一队队的新罗军在将领们的统领下源源不断地杀进了前营,如此一来,原本势均力敌的平衡立马就被打破了,纵横冲杀的高句丽骑兵已渐渐不支。
“大哥,快走,挡不住了!”就在高泉生与金春秋还在进行着没完没了的拔河比赛之际,高泉铭快马杀到,怒吼着劈翻了几名挡路的新罗骑兵,大呼小叫地纵马冲到了近前,猛地一刀劈向金春秋的头颅。
“给你!”金春秋正与高泉生抢夺马槊间,眼角的余光发现了高泉铭的杀到,自是不敢再多与高泉生纠缠,大吼了一声,突地松开了握枪的手,脚下一踢马腹,顺势一个铁板桥,躲过了高泉铭的劈砍,而后猛地一挺腰,手一抄,将腰间的横刀抽了出来,一拧马头,再要找二高算账之际,却发现二高早已纵马向营门处杀了出去,心头登时大怒,将手中的横刀一扬,高声下令道:“追,不可走了贼子!”话音一落,率领着聚集在身边的一众亲卫骑兵兜着高句丽骑兵的后背便追杀了过去。
“撤,快撤!”高泉生眼瞅着新罗军越聚越多,自是不敢再多耽搁,拼命地催马前冲,一路杀散新罗军的重重阻截,率领着残部两千余人闯出了大营,刚要向平壤城西门方向逃窜之际,却听左右两边同时呐喊声大作,两队手持火把的大唐骑军从暗夜中冲了出来,已挡住了高句丽军的左右两边的去路,一见情形不对,高泉生顾不得许多,拨马便向来路疯狂逃了回去。
高句丽军逃得不可谓不快,怎奈一众人等的胯下战马都已冲杀了近半个时辰,马力早已不支,哪能跟养精蓄锐多时的唐军精锐骑军相提并论,一众高句丽骑兵方才逃出不到两里,便已被两路唐军赶上了,但见左路杜政新,右路史丰收两员大将各自挥军一夹,已将高泉生所部团团围困在了中央,随后赶至的新罗骑兵又堵住了高句丽军的后路,至此,高泉生所部便是插翅也难飞了。
“儿郎们,为了家国,拼了!”眼瞅着已无路可逃,高泉生发了狠,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狂吼着率部向挡住了去路的唐军发动了决死的冲锋,试图拼死打开一个缺口,却不料唐军根本就不给高泉生搏命的机会,不待其冲到近前,就听立在唐军骑阵中的杜政新一声断喝:“放箭!”霎那间早已持弓在手的一众唐军官兵乱箭齐发,密如飞蝗的羽箭便呼啸着罩向了冲刺中的高句丽骑兵,只一通箭雨便射得一众高句丽骑兵人仰马翻,不得不收缩了回去,而唐军也不急着发动攻势,就这么将高泉生所部团团围在了中央。
“少将军,糟了,是高将军被围了。”
“不好,高将军危险了。”
“少将军,快发兵罢,再迟,高将军就回不来了。”
…平壤城北门的城门楼上,一众守军将领见书屋城下不远处情形不对,全都嚷嚷了起来,不少人喊着要出城救人,听得渊男生怒火中烧,黑着脸抽出了腰间的宝剑,猛地一挥,高声断喝道:“放肆,要造反么,唐贼已大至,全军戒备,有敢再言出城者,斩!”此令一下,一众正嚷嚷着的将领们自是不敢再多言,只能是以同情的目光看着远处的战场,一时间城头的气氛压抑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