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个你死我活,但求妻女和辜无仇能够保得周全。
断晓风咆哮着向脱列伯疯劈狂砍,气势凶猛。
这时他也换上了整刀。
脱列伯昨晚与断晓风交过手,知道不是他对手,今日再战,事先便找了赵恒这个帮手。二人合力,这才顶住他更加疯狂的进攻。
山庄众人虽都是训练有素的人中豪杰,但官兵人多势众。一时也难分伯仲。
肖红书等武艺较高的弟子,护着钱氏等人,让她们从后花园的密道先走,可是钱氏等人却担心赵天龙等人的处境,说什么也不肯。
就在这时,数十名官兵恶狠狠的挥刀直冲而来,辜无仇挥刀施展开“狂风刀法”中的凌厉招式,横劈竖砍,顷刻间伤敌一臂一命,但渐渐陷入重围。
随着辜无仇这个好手的离群,肖红书等弟子保护钱氏母女的压力越来越大,打着打着死的死、伤的伤、困的困,钱氏母女再也无人保护,而张牙舞爪的官兵,还在向她们疯狂砍杀。
钱氏本是寻常人家之女,没有习武的经历,后来虽嫁给了武林盟主赵天龙,这武林中的一等一的高手,但她生性文雅,不喜舞刀弄枪,所以连一招半式也没学上。
在这危急时刻,赵梦姣除了要自保外,还要保护母亲,只得放开手脚,拼死一搏。
她边打边护着母亲移向就近的墙根,这样只守三面,远比要顾四面好些。
这时,三名官兵持刀冲钱氏后背捅来,赵梦姣一伸左手,拉过钱氏,右手断刀一招“拨草瞻风”拨开来刀,跟着右足飞出,踢中中间一名官兵。
另外两名官兵挥刀冲她下盘横劈过来。
赵天龙虽断刀改法,将“狂风刀法”的攻击力减弱了,但防御力可没有减弱“狂风刀法”重在一个“狂”字,可随心所欲,无拘无束,它的本质并没有变。
赵梦姣按说可以使一招“士风日下”,刀尖向下荡开来刀,然后再使一招“风驰草靡”两招连贯,一气呵成,便可轻松化解。可是就在使“士风日下”荡开来刀的途中,突然手腕一麻,断刀险些脱手,致使后面的一招“风驰草靡”无法跟着使出,威力大减。
这倒不是说那三个官兵的功夫如何厉害,而是因为自打她和辜无仇成亲后,便对生活失去了热情,再也没有碰过刀。有道是:三天不练手生。何况是“一年多不练”,武功不仅没有长进,反而在倒退。
赵梦姣一招受挫,便来不及回刀抵挡,只能跃身而起,一个筋斗,翻向钱氏身后,落下时顺手又使“拨草瞻风”撩开了攻向钱氏的钢刀。
若是武功高强之人也罢了,像她这样的武功,对手幸亏是武功平庸的官兵,但凡换做武功稍好之人,定会察觉端倪,她绝难得逞。
那两名官兵扑了个空,挥刀再次捅向了钱氏。
此时众兵也已逼紧了母女二人,数把寒光闪闪的钢刀,直在二人身周舞动。
赵梦姣无法再拉母亲躲闪,只能挥刀一个转身,绕到前面去挡。
然而就在她与前面的官兵打斗之际,低头一瞥眼间,见地上有四五把刀影,直捅向母亲的身影,顿时大惊失色,声嘶立即的的喊道:“娘——”可是断刀被官兵数把钢刀牢牢地钳住了,无法回援。
赵天龙等人听到她的叫喊,知道大事不妙,同时不由自主的循声望去,眼见钱氏即将惨遭不幸,却无奈自已也被敌人给拖住了,无法腾出手来。
钱氏“吭”了一声,四五把钢刀插入了胸膛,口中喷出了鲜血。
此刻赵梦姣的一颗心痛到了极点,大吼一声,也不知是哪来的这么大功力,手臂奋力一攉,硬是将钳住的四五把敌刀给攉开了。跟着转身踏步,挥舞着手中的断刀,左劈右砍,将还没来得及从钱氏身上拔出刀来的官兵,尽数杀死。
官兵被她凶恶所镇,身不由己的纷纷后退几步,空出一个大圈子。
赵梦姣抛下手中血淋淋的断刀,抢上去扶住了仰面倒下的母亲,泪涔涔地叫道:“娘!”
钱氏笑微微地竭力举起右手,想要去抚爱女的脸庞,可是就在手指还差一丁点就要触到时,瞬间闭上了双眼。
赵梦姣悲痛至极,昂首大叫一声:“娘——”
刹那间,万籁俱寂,只闻她那悲伤的嚎叫。
赵梦姣气呼呼地慢慢低下头来,看着持刀不住后移的官兵,仇恨的烈火烧红了眼睛,随手拔出插在母亲身上的两把刀,冲向官兵疯狂的砍杀起来。
她愤怒到了极点:也不管所使的刀是否适合自己所练的招式;也不管所使的招式是否复合自己所练的武功。胡砍乱劈全然不成章法,如何解气如何砍、如何顺手如何劈,尽情的发泄着胸中的愤怒。虽招式不成章法,但威力不可小觑。
高手过招拼的就是个心境,尤其是像赵天龙和扩廓这样的高手,一旦心不在焉,便有性命之忧。
由于赵天龙关心爱妻分了心,一下子便遭到了扩廓的突袭,要不是换刀改法后威力大增,刀法敏锐,便有性命之忧,就这胸口还结结实实的受了扩廓一掌,顿时口喷鲜血,受伤着实不轻。
庄上众人本就打算要尽力杀敌,这时在见钱氏罹难后,就更加毫不犹豫啦。
他们无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变得异常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