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嗓子大叫:“找到了!帖木儿姑娘找到了!”左右相近听到后随声附和:“找到了!帖木儿姑娘找到了!”一个传一个,很快就都听到了消息。
秦护院将高云带回了露营地,余人紧跟着陆续返了回来。
袁明日紧握着高云的手道:“这荒山野岭的,又是大晚上,你跑哪里去了?让大家好生担心!”语气关切,脸颊上的汗水依稀可见。
他重出江湖,最怕的就是高云有什么事。
高云道:“我就是随便走了走。”向余人道:“让大家担心了,对不起!”满脸歉仄。
袁明日奇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呢?”
高云微微一惊,但一现即隐,丝毫没有被人察觉,道:“我只是自责自己考虑不周!”不等他再搭话,就拿出手帕柔声道:“你看你——因为担心我,出了这么多汗——”为他擦拭起了额头上的汗,柔情无限。
袁明日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
袁贵道:“既然帖木儿姑娘回来了,那么大家就快点休息吧。”
众人越行越繁华,搜刮到的马匹也一人得到了两匹,如此一来,行进的也越来越快。
这日,他们行到了潭州的一条道上。
行在后面的余人忽见行在前面的袁明日,连连摆手,缓缓勒马,于是当下也缓缓勒马。
马匹奔跑的虽快,但由于是缓缓停下来的,所以没有发出一声嘶鸣。
众人下了马。
袁明日道:“有大批人员朝这里来了,找个地方把马藏起来,我们避一下。”心想:“这么多人,料想不是官兵就是江湖上的帮派弟子,为了能在敌人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救人,决不能让人知道我们的行踪,尤其是我要插手的事。”
众人出发以来,一路上都是神出鬼没。
袁贵道:“我刚刚经过的道路两旁是高出的高粱田,把马藏在高粱田中不易被发现。”当下带着余人调转马头而去。
袁明日抱着高云跃到了左侧的岸上,隐了起来。
不一会,他们便听得下面道上脚步跫跫声响,由远到近,透过杂草间的缝隙,但见道上的行人:行在前面的是一名骑马跨刀的武官;行在中间的是二十名亮头徒步的和尚;行在后面的也是一名骑马跨刀的官兵。
袁明日心下不忿:“这些行凶作恶的官兵自己骑马,却让慈悲为怀的师傅们步行,太可恶了!”
官兵带着众僧走的甚快,转眼间便绝尘而去。
袁明日挺身待要站起,忽见高云咧嘴嬉笑,道:“怎么了?”
高云指着他的头笑道:“你的头!”
袁明日伸手一摸,着手刺痛。
原来,他恰好伏在了一株鬼针草后面,结果粘了一头的鬼针。
高云道:“我来帮你吧。”跪在他身前,为他摘起了头上的鬼针。
袁明日见她的胸部正对着自己,立即举手拨开了她的手,道:“不用!”同时快速站了起来,将脸扭到了一边。
他与高云早已约定了终身,所差的只是洞房花烛,按说与高云再如此亲昵也没什么不妥,然而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觉得不应该这样。
高云缓缓站起身来,一脸的不知所措,眼睛中噙满了泪水,只要轻轻一眨,便要流出。
这些天来,她对袁明日的情意比之以前犹有过之,但是每当与袁明日亲昵之时,袁明日总会如此。
袁明日见此,一下子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该,一时间既自责又心疼,一把将高云搂到了怀中,呜咽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二人紧紧相拥,情意绵绵。
不一会,听见下面人马喧嚣,袁明日与高云松开了彼此。
高云转过身去,拭了拭泪痕。
袁明日道:“我们下去吧?”搂着她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