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这么说，肖岑就隐隐地猜到了他的想法“叔叔，你是说，用上次拿来的青大瓷，替代这次新买的？”

“升的份？”肖紫晨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惊喜地“哦！你是说他黑市商人的份么？确实啊，我一直想着他一个掘墓的不可能用古画来替代品，就忘了他还其他生意了。”

“这还不容易，”升笑“我让人大清早的给你把货送去，或者晚上天黑了送去，嗯，晚上好，这样一般人就看不那儿本就不起的笑瑕疵了。至于瓶的成，只不过是稍微旧了些，有什么关系呢，那些古董都是在地下埋了几百年上千年的了，不也好好的吗？你要不放心，我请个人给你好好打理一下，那就跟新的一样了。”

…

说完，他把视线锁定了边的肖紫晨，用目光询问起了她的意见。肖紫晨投给他一个激的微笑，问“那么，这三万两解决了，她又如何去解决其余的四万，甚至是五万两缺呢？”

“很漂亮的房，”肖紫晨由衷的称赞“外面的院更好，比我家的那个要好多了。”

“嘿嘿。”谢靖安似有意的狡黠一笑“晨妹，这你就不懂了吧？”

即是佳人告饶，谢靖安也就不再卖关了，笑“晨妹，我想你是忽略了升的另一个份了。”

“靖安兄，你就别卖关啦。”肖紫晨冲她拱了拱手，求他通谜底。

至于其他屏风，装饰架，也无一不是前朝传下来的珍品。

谢靖安“不用你派，我已经派人盯着了。”

“不错！”升“不过也不完全是。上一次咱们从你家拿来的青大瓷，一共是三十个，其中的大分我都在黑市给你卖了，还剩下十来只，其中有一半是有轻微磨损的，不过也不碍事。我是想，你把这些瓶拿回去账，即使扣去三千两的定金，你也就有二万七了。”

“这些本不是你要关心的，”谢靖安提“你只要盯着那十只瓶就好了，照一般人的心理，都是先把有把握的事了，再没把握的，所以，那些瓶越晚送到肖家，就说明越有问题。”

升挪了挪椅，kao着肖岑近些坐好，他指着单据上的一笔账“你看这里，三千两一个的青大瓷，一次就是十个，这笔帐钱货还没两清，那就是三万两啊！闺女，你还记得咱们从你们家拿来的那些青大瓷吗？”

“要是让你一直住在这里，你会喜吗？”谢靖安不动声的再问。

“不，不可能。”肖紫晨摇，否定了谢靖安的猜测“我们家的房，在保养方面，完全比不上真正的名门大，家里挂了一二十年的字画，发黄的发黄，卷边的卷边，早就不值钱了。即使肖岑请人用手段理过了，那也遮掩不住，纸质发生了变化，那是没法理的。”

此时，在与铜井镇相反的方向，金陵城北边的一座别怨里，谢靖安也在向他边的人述说着与升相似的内容。他说“三千两一只的青大瓷，换在二十年前，只需一千两，一次买三十只，也不过三万两。你们家的窃案是去年发生的，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在黑市将三十只大瓶全消化掉，我认为绝不可能，所以，肖岑肯定会打这笔帐的主意，把曾经被她偷去的瓶，再拿回家里来。”

“可是…”肖紫晨又想到了新的问题“假如她找来的那些替代品，都是有所值的好东西该怎么办？”

“这能行吗？”肖岑犹豫着“你也说了，是有磨损的，万一给看来了怎么办，还有，这些瓶都是二十年的老货了。他们的品质，能合格吗？”

“习惯呀。”肖紫晨扭四顾，看了看屋里的与陈设，这是一栋全红木结构的宅，光是空屋的造价就已相当惊人，因为红木保好，屋里的家便别心裁的采用了云石打造的石桌石椅，天时，石椅清凉，坐在上面再舒服不过，严寒冬日，只需在上面垫个垫，冰冷的问题就会得到彻底的解决，真是一个巧妙的运用。

刷一声，谢靖安将手中的一支折扇打开，lou扇面上云雾缭绕的山画来，他将扇面转向肖紫晨一边，后者一看，便知了她的所指“字画！？”

“就是字画！”

“不光是字画！”谢靖安继续补充“你那份单上，所有没结账的大件，都可能成为她的目标，像那几件红木的家，更是最有可能被掉包的东西。”

“那么，”肖紫晨充满期冀的“我现在是不是只要派人在市场上盯着，看谁去把肖家定的货取消了，就等着捉贼啦？”

肖紫晨以为然的，脸上充满了喜。

谢靖安见这个讨论也是时候结束了，立刻把话题转移到了自己兴趣的方向“说说你吧，这几天住在这里，还习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