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有时候都没有她让皇爷爷皇祖母喜欢。
“夭夭,”娘亲拉住她,道“你爹爹素来最敬重你皇奶奶的。那一段日子,”上官灵迟疑了片刻,隐晦点道“你爹爹一直觉得是你皇爷爷对不起皇奶奶。所以。你以后不要提了。”
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是怎么会呢?她心里疑惑,皇爷爷对皇祖母那么疼宠。疼宠到她都忍不住羡慕。如何,会对不住皇祖母。
虽然不敢再提。但疑问植在了心底。就像种子一样抽芽发穗,若没有人管。渐渐的便能长成参天大树。
太始元年春,徙郡国豪杰与茂陵。夏,悦宁公主产下一女,颇似悦宁公主当年,刘彻极为疼爱,尚在襁褓中就赐下封号顺华。
一生平顺荣华。
太始二年三月,改铸黄金币。开白渠,兴水利。
太始三年正月,有使从境外来,与甘泉宫大宴招待。这些外国人对大汉京都地繁华极力交口称颂,盛赞长安城为当今世界上第一繁华的都市。
“可是,”他们压低了声音“我们听说,大汉的皇帝虚设后宫三千,只独宠他的皇后一人,是真的么?”
“是啊。”捧酒的侍者眼都不眨,笑吟吟的道。
“怎么会呢?”这些人惊叹“身为这么大一个国家的君王,皇帝怎么可能只喜欢一个女子。便是我们国家,哪个国王不养着几个情妇。”
“可是我们的皇后娘娘很漂亮,很聪明,很温柔啊。”侍者不动声色道。
外国客人摇摇头“不过,”他们欣羡道“这真是一个美丽地童话。坐拥三千而独宠一人。哈。”
太始四年,太子妃上官灵产下第二子刘宓。这也是她最后一个孩子。
转眼就到了征和元年。征和元年,皇长孙刘越已经八岁。皇族子弟自幼便得练习骑射。他的祖父,父亲都极擅长于此。而他表现的也对此极有天分,不到半年就得心应手,瞄上了父亲马厩里那匹朱缡。
传说,朱缡是天下第一地汗血宝马,行走如风,日行千里,汗下如血,生平只认刘陌一个主人。
博望殿里,刘陌淡淡的看着自己地儿子,道“你还太小。”
驾驭朱缡那样地烈马,还太危险。
“可是,”刘越不服气道“父亲八岁的时候,已经在做什么了呢?”
刘陌怔了一怔,他八岁地时候啊。他在这博望殿做了太多年储君,已经渐渐忘了少年时的峥嵘时光。
那还是比如今的刘越还要小的年纪,他不知道这个世上谁是他的父亲。与娘亲妹妹相依为命。
后来,他知道了,他的父亲,是大汉最尊贵的那个人。
可是,那又如何?再尊贵,他也只是抛弃他们母子三人的人。他怕见娘亲的泪,所以不肯原谅让娘亲哭泣的那个人。
那半年,他跟着母亲走遍大汉的河山,私心里希望不要有回到长安城的那一天。可怎么可以呢?早早还在那里。
于是,还是走回这座牢笼。
在长门宫里第一次面对自己的生身父亲。他方惊觉,他们是那么肖似。剑一般飞扬的眉,锐利的眸光,以及,纸般薄的唇。
不同的是。他地锐利,终年隐藏在温和的笑容中。而父皇的锐利,却张扬出来。凛冽地像出了鞘的剑。他已经是这个世上拥有最大权势地人,不需要掩藏他的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