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敢，只是安采女终是因为妾而获罪娘娘网开一面。”柳絮伏在地上。

电光火石间，宁素素似又想起了一桩事，唤过盼亭：“去内务府拿名册过来，要碧霄那一本。”

柳絮看着楚澈匆匆而去的背影，心中苦意更甚…

皇后是国母，为尊者不说，亲者，贤者也俱是搭的上边的。

“叫了稳婆没有？”楚澈当下再顾不得许多，举步便往麟趾赶去。

其时跪在殿下的柳絮并不知在她的碧霄中还有这一名女，封了贤妃之后，她不愿大费周章，因此并未迁碧霄的主殿，住的还是明瑟殿，内务府新分下的女都被她安排在了外殿些洒扫，那宁然虽然是碧霄的老人了，但是不过是个小女，亦不是明瑟殿的，柳絮也未分心去想她里那些避讳的事，一时不察，便错漏了。

宁素素毕竟是皇后，过柳絮一，她执意如此，柳絮也没用法，只得睁睁地看着安采女被拖了下去。

来说话，心中稍稍松了气，却不料被皇后所阻，依着皇后便要坐回去，心中一急，就有些不择言，：“贤妃娘娘！”

柳絮不知楚澈今日为何问得如此详细，只能照实了：“是个叫宁然的女。”

“传令下去，安采女不谙礼法，目无上下，德行有失，贬去永巷。”

“还不快拖下去！”

底下众人皆是离座领命。

“那个女既然逐去便算了，至于安采女…”楚澈沉了一会，“明日你就说是朕谕，让她搬冷，位分不变。”

宁素素冷笑，：“莫贤妃对岑黛儿这名字不悦才要安采女来说？”

就在请安前宁素素看着众妃围柳絮边，如众星捧月一般，心中略有几分不快，想起了丝竹班里的岑黛儿，于是才有了那一句词。

柳絮不免怔了怔，旋即便明白了楚澈的意思，今日她拿了糕来，明日楚澈便放了安采女，不知情的旁人自然以为是她向楚澈求的情，等若是狠狠在皇后脸上打了一个掌，心中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却也只能低应下。

“够了！本行事还不到贤妃来教，来人，将那安采女拖去冷！”

楚澈自然是看柳絮心中的不情愿，正想安几句，却听周德福急急来报：“皇上，清贵人好像要生了…”

宁素素这淡淡一句，却惊了众妃嫔一，封后这许久，一直不见她有什么动静，众人还她是因楚澈不喜，所以不愿起冲突，哪里想得到会有今日这样的举动。

“贤妃，你可都听清楚了？”

柳絮只能无奈起是此刻服，怕是了这凤寰向就变了：“还请娘娘手下留情。”

好让她在楚澈面前说几句好话，得个恩，

“连坐。”

“宁然，宁然，”宁素素将名册扔在了柳絮面前“不知贤妃以为这宁然可有犯讳？”

柳絮只好答了是。

那安采女也似;到了这，大声喊叫：“皇上呢？我要见皇上！皇后不公！”

宁素素轻笑：“今儿看在皇上面上就放你一，至于那个宁然，拉下去打个二十大板，送去便算了，不过，”说到此，宁素素扫视了众人一“你们以后也要记清楚了，避讳避的是谁的讳，祖宗礼法要是没记清楚的，就去那些书来读，不要一日到晚就只会拈酸吃醋的，没得让人小瞧。”

“妾既非尊者，也非岑黛儿亲者非者，岑黛儿不曾犯了忌讳妾也无不悦之说，只是采女心直快…”

“听说你里有个女被打了板，逐去了？”楚澈见柳絮许久不答，便又问。

“妾，听清楚了，愿听从娘娘发落。”

“盼亭，犯讳者依律当如何？”

安采女被宁素素一斥，方才那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便消散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便求起饶来。

柳絮一听，便知不妥，看来皇后今日是铁了心要对付自己了…

宁素素微微一笑，果然是个没脑不知分寸的，皱了眉：“好大胆！本在问你话，你唤贤妃什么？”

“那知情不报者呢？”

“贤妃，你可也所判不公？”宁素素眉一挑，今日所为不过是她一时兴起罢了，前几日宁家旁枝有个不成的弟看上了这个岑黛儿，却不料这岑黛儿看上去弱如扶柳却是得很，险些闹人命，听说班里的人还打算去顺天府告一状事传到宁素素耳里，自然知如今这个节骨，宁家犯不得错，只好命人将这个丝竹班请了。

“回娘娘，犯讳者依律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