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晴忽然停住，回看着他。

她也曾经面对着满桌的珍馐味告诫自己，吃吧，吃吧，这些都是你应得的。这些，都是你凭自己的本事换来的！

“我把这座山看作是一座坟墓，就算墨辰躺在他的边，的是他。可是你看我的坟墓如此的大，他们的小小的棺木终究还是在我的坟墓里。晚晴，等你一个男人的时候，也可以将那些令人窒息的坟墓看作是自己和他的坟墓。这样，就算你得不到他。但是他终究，活在你的心里。，最害怕的是忘却。可是假如自己不忘，它就存在。”

“为什么这么说？你还年轻。”

云晚晴一愣，不信：

下山的路很顺利，没有雪地的泥泞，也没有雨的沼泽。这只是一条拥有九千九百级台阶的山路，据沁烟罗说，他二十多年前来到这里时，就决定在这里开一条天路，以安自己的后半生。

“怎么讲？”

“不，我和你正相反，我的年轻，可是心早老了。可是你和燕歌令，老了，却还很年轻。我不像你们，那么的想活着。”

“三十七。”

“二十二，三了。”云晚晴说。

“真的？”

“真的。”

“我会送你一份礼。”

“我不想记住自己的。记住自己的有什么用呢？每年生日，还不是只是给别人过？”

沁烟罗前所未有的絮絮叨叨，仿佛隐忍了千年的老妖，将前世的情劫缓缓阐述给众生。仿若传播教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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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云晚晴很茫然“我未必活的到明年。”

“北孤鸾今年该多大了呢？”沁烟罗又问。

这里的天，是最接近那个墨辰死地的地方。因为，那个墨辰，如今是躺在另一个男人的坟墓里。

沁烟罗怅然，又问：

那么接下来呢，自己要什么？

沁烟罗动容的了鼻，眶微红，忽然：

“晚晴，你今年多大了呢？”沁烟罗忽然停住脚步，问她。

“为什么？”

“你不会明白的。”

“谢谢。”云晚晴“我要是死了，坟墓也会选择在这里。”

她更曾经在离开京都的路上不停的用想象勾勒那个廓，忘了吧，忘了吧，他不是你的。因为他是属于他自己的！

“为什么都记不准自己的年纪？”沁烟罗问，好笑起来。相反，女人将男人的记得很清楚。没有人会讨论皇帝的年龄，这些，一定是云晚晴自己听来的。

沁烟罗。

“我喜和真实的人在一起，那些鬼一样的人，我不想见到。”

“明年三月十六，你想要怎么过呢？”沁烟罗问。

“晚晴，我送你回去，就不会再跟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