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个兴趣,跟咱们做个交易?”
“你说呢?”孙二冷冷道。
这人却笃定的很,笑道:“孙姑娘,当年的事儿,勉强算是各为其主,结了些仇怨,但若非咱们有意放手,恐怕孙姑娘早已经…。。”
不说这个还罢,说起这个,无尽的新仇旧恨都齐齐涌上了孙二心头,再也没有权衡之心,一下拔出长剑,指着对方厉声道:“狗贼,今天俺跟你们拼了。”
寒光乍起,在月光下散成朵朵银花。
“都别动。”
这人懒散的腰背,猛然挺直,吩咐一声,便揉身迎上,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中也出现了一把长剑。
两条身影闪电般在月光下交错而过,击刺之道,凶险莫测。
两人都可以说是登堂入室的剑术大师,只这一瞬间,便几经生死,决出胜败。
月光下,那人抹了抹额头,苦笑一声道:“到底是老了,竟然让个后辈伤着了。”
说话间,扭过身子,长剑入鞘,看向长剑落地,捂着肩头的孙二,再说话时,已是气度俨然“姑娘剑术颇有进境,可惜,用剑之人,急不得,也乱不得,不然的话,到是能和咱较量一番了。”
“今日有死而已,何必多言。”
“也好,等姑娘做了王妃,嗯,蒙古人应该叫…。。可敦?到时咱们再送上贺礼,恭贺姑娘一番?”
孙二本以报了必死之心,不过听了这个,还是脸色大变,因为这正是她最担心的一件事…。
“你…你说什么?”
“你那位师伯,嗯,国师大人,正在讨好术赤王子,与蒙古人交好,最便捷的,不过是联姻一途罢了,咱可听说,那位蒙古王子,正准备下定呢…。”
“若是姑娘有意,咱们调头就走,犯不上在这里生死相搏,跟胡人看了热闹,就怕姑娘不太乐意,那么,交易也就来了…姑娘意下如何?”
半晌,孙二才艰涩道:“说,你们要我做什么?”
这人瞬间轻松了下来,对着这个女人,实际上他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笃定。
到不是因为这女人本事有多高,身份地位有多重要,只因为上面传下来的话,从来没变过,要这个女人活着。
当年,他在刘启升刘大人手下效力,刘大人要这个女人,下的令是死活不论。
但另外一位大人,则要活的。
显然,另外一位大人更让他敬服,嗯,这个词儿有些不恰当,应该说是恐惧。
因为当年他在河中呆的好好的,外间也没他什么名声,但那位大人去找到了他,只因为当年他的师傅曾伤在一个姓方的人的肉掌之下,一生郁郁,从此不再与人争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