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福兮祸兮…不是那老和尚给你的命中批言吗?”
“你知道…?”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唉…不说这些啦,休息吧。”
抬眼望了望天,雾太浓,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花雕只能估算着时辰,对无忧说道“你快睡,天亮我喊你,七公子他们赶不及的话,我们就要先走。”
她是无所谓,就怕这娇弱的公主跟不上她脚力。
无忧撑大圆目将她看了看,好像在打量她精神如何“你不睡吗?”
“安心了。”花雕倚在石头上,没所谓的摆摆手“让我三日不眠不休都不成问题,况且我要守夜,你放心吧,有我在,保证你一根头发都少不了,就当是报你的…嗯,一饭之恩。”
那饭菜虽然一口都没吃上,可夏无忧主动示好的这份情,她领了。
听她说完,那小人儿心里感激又高兴。
正是二人之间气氛最为舒缓时,蓦地,空中不知从何处飘来一阵悠长叹息…
“唉…真是听不下去了。”
听不下去什么?
是谁在说话?!
“何人鬼鬼祟祟?”花雕立刻惊觉,金刚丝绕在指尖,随时蓄势待发,凝着双眸,四下探寻。
无法判断说话的男人身在何处,可见这人武功在她之上。
他说‘听不下去了’,难道早已藏在某处听她们说话许久?
似乎他与今日袭击鬼谷的人不是一伙儿的。
但石林中本身有阵,擅闯者必死无疑,这会儿他突然开声,倒让花雕觉得,她和夏无忧才是外来者,不小心踏入他的地盘。
这下可棘手了。
“鬼祟?”那人不屑的哼了声,语气轻蔑“你们来是本大爷就在了,是你武功太弱,没察觉而已。”
“你——”
“我?我什么我?”
根本不给花雕插嘴的机会,他在某处说得欢快。
“你们一个是朝炎的暗人,一个是亡夏的公主,两个人喜欢的还是同一个男子,我若是你,就将夏无忧杀了了事,如此一来,就没人同你抢了,哦,你要是怕不好同你那位七公子交代的话,大可说是被今夜袭击鬼谷的黑衣人将她杀了去,你看如何?”
花雕气得大声怒道“你以为我与你一样,是个只敢躲在暗处使些阴谋诡计的卑鄙小人?!”
无忧也站到她身边去,两人同仇敌忾“且是还偷听我们女儿家对话,莫不是有怪癖么?”
那人又笑了两声“怪癖没有,脾气倒是很怪,都说是你们没本事察觉大爷我在何处,怎就把我埋怨成卑鄙小人?再言我只同你们说话,又没动你们丝毫,哪里耍阴谋诡计了?”
“那滚你出来!”
缠紧了手中的金刚丝,花雕双眸如炬,恨不得点一把火将这儿浓重的雾气消散得干干净净!
飘忽的鼻音又哼了下,对石林中的人儿,不屑到了极点。